四姑家的豆干生意做得那叫一个红火,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光顾。这不,石楠正好路过四姑家门口,就被眼尖的四姑给瞧见了。
四姑一见到石楠,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迎上前去,紧紧地拉住石楠的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九儿,我的那个乖乖,四姑可想你咯啦!快,快到屋里坐!你长生哥带回来好茶,好……”
说着,四姑不由分说地拽着石楠的手,就往家里拉。石楠被四姑这热情似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四姑的好意,可是不好拒绝的,只好任由她拉着进了她家院子。
刚踏入院子,一股豆香夹杂着柴火的烟味扑鼻而来,石楠不禁深吸一口气,这熟悉的味道让她仿佛回到了童年。院子里晒满了茶红色的豆干,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每一片豆干上,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几只小鸡在豆干架子下,悠闲地啄食,偶尔有一两只胆大的,或者抬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或者来到石楠脚边,用尖尖的,黄黄的小嘴啄一下石楠的鞋子。
四姑家的老樟树下,一张石桌配以几只竹椅,显得格外古朴雅致,桌上已备好了一壶热茶,袅袅茶香与豆香交织,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四姑让家里人拿过一盘油炸过的五香豆干,又恭恭敬敬地倒了茶,虽然石楠年龄小,可是四姑是位重情重义的人,如果没有石楠,她家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
石楠拿起一片五香豆干,放在嘴里细嚼慢品,四姑家的豆干已经是炉火纯青,分外得地道,外皮柔韧,内肉嫩滑,再经过油炸更胜一筹,那是皮酥脆,肉嫩滑,食之又脆又软,香味存于唇齿间,久久不散,无论是配茶,还是就旧,都会人回味无穷,百吃不厌。
“哎!自从俺家的豆干卖出了名堂,先是供不应求,然后就有许多人纷纷效仿,这生意就不如以前好做了……”“这个啊,在所难免,您得记住,做生意!得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精,人精我特。”
石楠轻抿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后,继续说道:“姑父和哥哥们做豆腐的手艺那可是一绝,尤其是豆腐皮,做得简直是出神入化!把豆腐皮卷得紧紧的,就像一个精致的小包裹一样。然后再用您炖鸡时用的那些佐料来煮,这样一来,豆腐皮就吸收了炖鸡佐料的鲜美味道,吃起来就跟真的鸡肉差不多呢!所以呀,咱们可以给它取个名字,就叫‘素鸡’吧……”
四姑听石楠这么一讲,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她心想,以后要是把这种素鸡拿到市场上去卖,肯定能大受欢迎!说不定还能成为她家的招牌菜呢!想到这里,四姑的心里头就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四姑和四姑父赶忙召集全家人一起商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献计献策。再加上石楠的几次悉心指点,他们在豆腐和豆腐皮的制作上可谓是下足了功夫,不仅做出了素鸡,还相继推出了素烧鹅、素牛肉等一系列美味的豆制品。
果不其然,四姑家的生意变得越来越红火。尽管后来也有不少人模仿他们的做法,但不管是谁做出来的,味道都远远比不上四姑家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事暂且不说,以后再讲。
石楠和四姑喝了几杯茶,告辞出来,巴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进去出来的好几次,四姑实在是抵抗不住,巴哥涎皮赖脸地舔着四姑的手,眼里流露出讨好的神情,又是猛摇尾巴,这么巴结她,不就是让她赶快放行吗,老太太自然懂得,赶快放人,生怕放晚了一步,巴哥生气咬人。
石楠和巴哥走出四姑家所在的巷口,正犹豫着向哪里去。忽然,巴哥狂吠几声,就往东边的村口跑,边跑边回头冲着石楠叫着。石楠一看,就晓得这是让自己跟上呐。连忙紧走几步,接着由远及近飞来一道白光,“喵喵……”原来是叶杨带着咪咪来了。
巴哥和咪咪,一狗一猫,好久不见,两个毛孩子那叫一个亲热!然后,它们又分头跑到石楠和叶杨身边,一通腻歪。
青山居士,倒背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咳嗽了一声,巴哥立刻跑到青山居士面前,摇起尾巴,快如螺旋桨,让人觉得要不是它太胖,那快如螺旋桨的尾巴都能将它带飞起来。
青山居士伸手挠了挠巴哥的下巴,然后跟着它一起往石楠家走,石楠和叶杨,连忙跟上。咪咪毫不客气地追上巴哥,纵身一跃,跳到了巴哥的背上,一狗一猫,走在最前面,引来许多人的驻足。
“嗨!不是说猫狗是冤家,咱们村里的猫狗,不是一遇上就掐架吗……”“嗨!你也不看是谁养的,九儿养的,和她一样聪明着呐,她们家的鸡鸭鹅都听得懂人话,更别说她家的狗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目光追随着巴哥和咪咪这一对奇异的组合。只见巴哥驮着咪咪,步伐稳健而得意,尾巴有一搭无一搭地摇着,不时还回头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得意地望向人群,仿佛在炫耀自己背上的小伙伴。
咪咪则安然自得地趴在巴哥背上,偶尔伸出爪子轻轻搭在巴哥的头顶,一副“我可是有靠山”的傲娇模样。阳光洒在它们身上,为这幅和谐的画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温馨与欢乐。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抵达了石楠家门前。石楠家的院子收拾得十分整洁,门口还摆放着几盆盛开的鲜花,散发出阵阵清香。
走进院子,只见石磊和李氏早已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让人感到格外亲切。
“快请进!快请进!”石磊热情地招呼着,“一路上辛苦了吧?”众人纷纷回应道:“不辛苦,不辛苦。”
进入屋内,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李氏早已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欲滴。
不仅如此,桌上还摆放着一壶自酿的老酒,正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烫好的。这酒香气醇厚,一闻便知是好酒。
石磊笑着说:“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老酒,今天特意拿出来招待各位,一定要尝尝!”众人纷纷道谢,然后围坐在一起,开始享受这顿丰盛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