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苏家村,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降了好几度。没过几天,村里就接连有孩子病倒——张婶家的小宝咳嗽不止,夜里咳得没法睡觉;李叔家的双胞胎姐妹,脸上和身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水痘,又痒又疼,哭闹个不停;就连平时身体结实的小林,也发起了低烧,精神萎靡。
家长们急得团团转,抱着孩子扎堆往苏清鸢的药铺跑,药铺里挤满了焦虑的大人和哭闹的孩子。苏清鸢一边给孩子们诊脉、开药方,一边观察着眼前的场景:孩子们凑在一起玩耍,咳嗽时没有遮挡,水痘患者的衣物随意放在院子里晾晒——这些都可能导致传染病扩散。
“传染病最怕交叉感染,得先从预防入手。”苏清鸢心里清楚,眼下已经患病的孩子需要诊治,但更重要的是阻止疫情蔓延,让更多孩子免于生病。她当天就暂停了药铺的部分接诊,在药材学堂门口贴出告示:“明日上午辰时,举办儿科传染病防治讲座,教大家预防和护理方法,家中有孩童的乡亲请务必参加。”
第二天一早,药材学堂里坐得满满当当,连门口都站满了人。苏清鸢站在讲台前,手里拿着提前画好的示意图,耐心讲解:“入秋后天气凉,孩子们抵抗力弱,容易染上风寒、水痘这些病。要想少生病,首先得让家里‘透透气’。”她指着示意图上的窗户,“每天早上、中午,都要把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进来,把屋里的脏空气换掉,这样能减少病菌滋生。”
“还有洗手!”苏清鸢特意举起手,演示正确的洗手方法,“孩子们爱摸泥巴、玩玩具,手上最容易沾病菌。饭前便后、从外面回来,都要用肥皂和流动的水洗手,搓手心、搓手背、搓指缝,至少洗够一刻钟,才能把病菌洗掉。”她还编了句简单的口诀:“饭前便后要洗手,搓搓揉揉不马虎,病菌远离不生病。”让家长们教给孩子记。
考虑到孩子们喜欢凑在一起玩耍,苏清鸢又提醒大家:“最近尽量少带孩子去人多拥挤的地方,比如镇上的集市、庙会,那里人多病菌多,很容易交叉感染。要是邻居家孩子生病了,就暂时别让自家孩子去串门,等病好了再一起玩。”
除了日常防护,苏清鸢还教大家制作“防疫香囊”。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艾叶、藿香、佩兰、丁香等药材,分给在场的家长:“这些药材都有驱虫、避秽、杀菌的作用,把它们晒干磨成粉,装在布袋子里,挂在孩子的衣服上或者床头,能起到预防传染病的效果。”她一边演示研磨药材,一边说,“香囊里的药材,每隔半个月换一次,保证药效。”
讲座结束后,苏清鸢把提前做好的防疫香囊分给家里有幼儿的乡亲,还免费提供药材,让大家自己制作。张婶拿着香囊,立刻给小宝挂在脖子上,笑着说:“清鸢姑娘,有了这个香囊,再也不用担心小宝被传染了!”
讲座结束后,苏清鸢又带着药箱,挨家挨户上门为村里的孩子检查身体。她先来到李叔家,双胞胎姐妹正因为水痘痒得哭闹,李叔夫妻俩急得满头大汗。苏清鸢仔细查看孩子的水痘,还好没有抓破感染,她立刻开了清热解毒的药方,又教李叔夫妻俩护理方法:“水痘不能抓,抓破了容易留疤,还会传染。可以用温水给孩子擦身子,再涂上我配的药膏,能缓解瘙痒。孩子的衣服、被褥要每天用开水烫洗,放在太阳下暴晒,杀死病菌。”
离开李叔家,苏清鸢又来到体质虚弱的小宇家。小宇平时就容易生病,这次虽然还没出现症状,但苏清鸢摸出他的脉象有些虚浮,便叮嘱小宇妈妈:“每天用生姜三片、葱白两段,煮一碗水给孩子喝,能驱寒增强抵抗力。再让孩子多吃点小米粥、鸡蛋羹,补充营养,少给孩子吃生冷的零食。”她还留下了一包预防感冒的草药,让小宇妈妈每天煮水给孩子喝。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鸢每天都要跑遍村里有孩子的家庭,给患病的孩子换药、观察病情,给健康的孩子检查身体、指导预防。有一次,她发现村里的私塾里,几个孩子挤在一起看书,其中一个孩子正在咳嗽,却没有用手遮挡。苏清鸢立刻找到私塾先生,建议他每天上课前让孩子们洗手,课间打开窗户通风,还把防疫香囊的制作方法教给先生,让先生带着孩子们一起做。
为了让家长们更好地照顾患病孩子,苏清鸢还把水痘、风寒咳嗽的护理方法,写成简单的纸条,贴在药铺门口和村里的公告栏上:“水痘患儿要隔离至水痘结痂;风寒咳嗽的孩子,可煮生姜红糖水喝,注意保暖,避免再次受凉。”她还特意留下自己的住处地址,告诉家长们:“要是孩子夜里病情加重,随时来叫我,别耽误。”
有一天深夜,苏清鸢刚睡下,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村里的王婶,她怀里抱着发烧的孙子,哭着说:“清鸢姑娘,孩子烧到快四十度了,还说胡话,你快救救他!”苏清鸢立刻拿出体温计,给孩子量体温,果然烧到了三十九度八。她一边给孩子喂退烧药,一边用温水给孩子擦额头、腋窝降温,又给孩子扎了几针退烧穴位。忙到后半夜,孩子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王婶激动地说:“清鸢姑娘,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苏清鸢的努力下,村里的儿科传染病很快得到了控制。原本患病的十几个孩子,在她的诊治和精心护理下,陆续康复:小宝的咳嗽好了,又能在院子里跑着玩了;李叔家的双胞胎姐妹,水痘结了痂,再也不用因为瘙痒哭闹了;小宇等体质虚弱的孩子,也因为提前预防,没有染上传染病。
家长们纷纷来到药铺,向苏清鸢道谢。张婶提着一篮鸡蛋,笑着说:“清鸢姑娘,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仅治好 了小宝的病,还让其他孩子都平平安安的。你就是孩子们的‘保护神’啊!”李叔也跟着说:“以前孩子生病,我们只能干着急,现在有你教的预防方法,以后再也不用怕传染病了!”
苏清鸢看着家长们脸上的笑容,听着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心里满是欣慰。她知道,作为一名大夫,最高兴的不是治好多少疑难杂症,而是用自己的医术,提前预防疾病,让孩子们少受病痛的折磨。夕阳下,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身上挂着苏清鸢教大家做的防疫香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苏清鸢站在门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每年换季的时候,都要举办传染病防治讲座,教大家预防知识,用自己的力量,守护好村里每一个孩子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