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九年冬,一场瑞雪覆盖了燕云大地,蓟州王府的议事厅内却暖意融融。户部官员们捧着厚厚的账本,围坐在长条案几旁,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脸上难掩激动——这是燕云手工业首次单独核算全年营收,账本上的每一个数字,都凝聚着工坊工匠的汗水,也见证着燕云手工业的蓬勃发展。
“王爷,王妃,经统计,惠民坊旗下织布、制皂、陶艺三大工坊,今年全年销售额达50万两白银!”户部尚书李大人手持账本,声音洪亮地汇报,“其中外销订单占比40%,仅匈奴、西域的粗布、陶器、草药皂订单,就贡献了20万两营收;内销方面,燕云百姓对改良产品需求旺盛,织布坊的细布、制皂坊的药皂、陶艺坊的密封罐供不应求,营收达30万两。扣除原料、人工、工坊维护成本后,为燕云财政净增收15万两!”
15万两白银——这个数字远超往年燕云手工业的财政贡献,甚至超过了部分传统农业税收。萧玦接过账本,指尖拂过“两”的字样,眼中满是欣慰。他将账本递给苏清鸢,笑着说:“去年此时,我们还在为工坊扩建的资金发愁,如今不仅收回了成本,还能有这么可观的增收,真是没想到。”
苏清鸢翻看账本,目光停在“支出明细”一页——这笔增收已被清晰规划:5万两用于惠民坊扩建,计划在朔州、并州新增两座织布分坊与一座制皂分坊,进一步扩大产能;3万两用于蒙学补贴,为燕云各州县的蒙学添置书本、笔墨,聘请更多先生,让贫困家庭的孩子也能免费入学;7万两投入边防建设,用于修缮边境城墙、为边防军添置冬衣与干粮,增强燕云的防御能力。
“这是真正的‘手工业繁荣—财政增收—民生改善’良性循环。”苏清鸢合上账本,对在场官员说,“手工业解决了近千名百姓的就业问题,百姓增收后购买力提升,又带动了内销市场;外销订单不仅带来了白银,还打响了燕云品牌,为后续合作铺路;财政增收后,我们有更多资金投入民生与边防,让燕云的发展更稳、更实。”
年终财政会议上,官员们围绕这笔增收展开讨论,气氛热烈。农桑司郎中提议:“明年可扩大高产作物种植面积,为织布坊提供更多优质棉花、麻料,降低原料成本;同时在工坊周边开设原料种植基地,实现‘原料—生产—销售’一体化。”户部官员则建议:“设立手工业专项基金,为有创新想法的工匠提供资金支持,鼓励研发新产品。”
萧玦认真听取众人建议,最后总结道:“手工业不仅是燕云财政的新增长点,更是解决民生问题的关键。今年的成绩证明,这条路走得通、走得对。明年我们要继续扩大工坊规模,开发更多新产品——织布坊研发提花布、印花布,制皂坊推出高端药皂、香薰皂,陶艺坊尝试釉下彩工艺,让燕云的手工业产品从‘实用’向‘精品’转型,走得更远、卖得更好。”
苏清鸢则补充了工匠培养的计划:“产品质量的核心在工匠,我们要设立‘工匠奖励制度’。每月评选‘技术能手’,奖励白银五两与荣誉牌匾;每季度评选‘创新工匠’,对改良工艺、开发新品的工匠,给予双倍薪资与工坊分红;每年举办‘工匠技艺大赛’,优胜者可获得前往京城、江南交流学习的机会,激发大家的创新热情。”
消息传到各工坊,工匠们备受鼓舞。蓟州织布坊的王师傅,因改良织机提高20%效率,被评为首批“创新工匠”,拿到分红时,他激动地说:“王爷、王妃不仅给我们涨工资,还重视我们的手艺,以后我要更用心钻研,争取研发出更好的织机!”制皂坊的刘大姐,凭借草药皂配方改良,成为“技术能手”,她拿着荣誉牌匾回家,对孩子说:“娘也能靠手艺拿奖,你以后也要好好读书,做个有用的人。”
手工业的繁荣,还带动了燕云其他产业的发展。工坊周边的商铺、客栈、小吃摊生意兴隆,不少商人专门来到蓟州,开设原料收购站、产品代销点;望胡城互市因燕云手工业产品热销,吸引了更多西域、草原商人前来贸易,成为大靖边境最繁华的互市之一。甚至有江南的丝绸商主动联系,希望与燕云织布坊合作,将燕云的粗布与江南的丝绸混纺,开发新型面料。
蒙学补贴的投入,也让燕云的教育面貌焕然一新。各州县城的蒙学都添置了新桌椅、新书本,不少贫困家庭的孩子第一次走进学堂,握着毛笔写字时,眼中满是好奇与憧憬。朔州蒙学的先生感慨道:“往年学堂只有几十名学生,今年一下子来了两百多人,孩子们读书的劲头足,家长们也更重视教育了,这都是手工业增收带来的好变化。”
边防建设的投入,则让边境百姓更有安全感。修缮后的城墙更高、更坚固,边防军换上了厚实的冬衣,巡逻时携带的干粮也更丰富。驻守望胡城的将领派人送来感谢信:“今年冬季巡逻,将士们再不用挨冻受饿,百姓们也愿意主动为军队传递消息,军民同心,边境更安稳了。”
这年腊月,燕云各州县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工坊工匠们拿着年终分红,忙着给家人买新衣服、办年货;农户们用卖粮食、原料的钱,翻新了房屋;蒙学的孩子们穿着新棉袄,在学堂里朗诵诗文;边境的士兵们守着温暖的营房,警惕地守护着燕云的安宁。
除夕这天,萧玦与苏清鸢来到蓟州织布坊,与工匠们一起吃年夜饭。工坊里张灯结彩,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热气腾腾的饺子,工匠们举杯欢庆,畅谈新年愿望。“明年我要学会织提花布,让咱们的布卖到江南去!”年轻工匠小林说。“我想改良制皂工艺,做出能护肤的皂,让姑娘们都喜欢!”制皂坊的李二姐笑着补充。
萧玦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举起酒杯对众人说:“今年的好成绩,是大家用双手织出来、造出来、熬出来的。明年,我们会给大家提供更好的条件、更多的机会,让燕云的手工业更繁荣,让大家的日子更红火!”
苏清鸢也举杯,眼中满是温暖:“新的一年,愿我们一起,让燕云的手艺传遍天下,让燕云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让这片土地,永远充满希望!”
酒杯相碰,笑声回荡在工坊里。账本上的好成绩,早已化作百姓脸上的笑容、心中的底气,也化作燕云发展的强劲动力。新的一年,燕云的手工业必将迎来更广阔的天地,燕云的百姓,也必将迎来更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