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听完说:‘明白了师父,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东西,到时候有啥不懂的我再问你,’说着大姐就站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也起身给大姐送出了门。
刚坐下没一会,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大琴的视频通话。
一接通,她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九爷,九爷,你快看看,我这堂子是不是被东北那娘们插仙了,还扣我仙家了?’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插仙?’
大琴说:“对,你先看看是不是,我在和你说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再多问,挂了视频就闭上眼,集中精神观想大琴家的堂子。
脑海里很快浮现出画面,大琴家的院子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裹着,看不清里头的光景。
我试着 走进去,刚一进院,就见院子中央站着个老太太:一身黑衣裳,头发白得发亮,跟个鬼一样,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这。
我心里一紧,立刻睁开眼说:“草,死老娘们吓唬我!”
大琴说:“啥?啥死娘们吓唬你?”
我没接这个话茬,毕竟被鬼吓一跳这事不能说,丢人。
我直接说大琴在乎的事情吧,:‘插仙不插仙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见你们家院子雾蒙蒙的,然后一个老太太穿着黑衣服站在院子里,白头发。
我一进去就斜眼看了我一眼,我感觉不像是你们家的。
大琴听完这个说道:“就是,九爷,我也是看见一个老太太站在我们院里,在我们家其实我也无所谓,但是这死娘们吓唬老二,
我刚才问了我家老仙,他们说就是东北那娘们,桂芬,是她的仙家!而且那老太太,就是我当初第一次见桂芬时,在她身上看见的那个三姨姥!”
“嗯?三姨姥?你没跟我说过啊?”我疑惑道
大琴这才絮絮叨叨地说起当初找桂芬立炉的经过:“那天我一进那屋,就看见桂芬身上跟着个老太太 ,黑衣服、白头发,跟你刚看见的一模一样。
我这人直性子,藏不住话,当场就跟桂芬说:‘姐,我瞅着你身后跟着个老太太,长这样式儿的’我还把老太太的模样说了一遍。”
桂芬一听,立马说:‘这是我三姨姥,是我们家的老仙,以前可厉害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还挺高兴,觉得这就是缘分,连她老仙我都能看着,肯定是合得来。
后来我又瞅了瞅桂芬对象,忍不住又多嘴:‘姐,我看你对象这气场,像是个二神啊!’”
桂芬当时说:‘可不是嘛,他确实有这本事,可他不愿意干这行,我也没辙。’
桂芬听完说:“是的,但是他不干这个我也没办法。”
听到这儿,我心里算是明白了,大琴这是犯了行里的忌讳啊!
找人家看事立炉,本就是求人的事,可她倒好,一见面就对着人家的仙家和家人 “指点江山”,又是说人身上有老仙,又是断人对象的身份,这哪是求帮忙,简直是砸堂来了。
要知道,能出来帮人出堂看事的仙家和弟子,哪个不是历经磨难、闯过重重关卡才走到这一步的?大多心里都有自己的傲气和规矩。
你一个求上门的缘主,上来就这么 “直言不讳”,把人家的底细扒得明明白白,换谁能舒服?谁能乐意接这个茬?
就像现在刚知道带仙家的,都觉得自己身份厉害,身后仙家厉害,你到人家堂口人家说的不对你可以不给卦金,骂他都行!
但是你一进屋,人家啥没说呢,你上来给人家框框一顿说!你这不是看事来的,你这是砸堂口来的,
行里人都清楚,脾气好的弟子和仙家,遇上这种 “揭底” 的缘主,或许不会当场发作,只当是对方心直口快。
可要是碰上脾气冲的,没当场扣下她的仙家已经算手下留情了,事后让缘主回去难受几天都是常有的事。
看到这可能有人会说,仙家们不都是普度众生吗?怎么会这么小心眼!
人带仙修,仙随人修!人心什么样,仙家就是什么样!
但眼下有两个疑问一直绕在我心头:一是桂芬既然被大琴 “直言不讳” 地戳了底细,按常理说不会愿意帮她出堂才对。二是这么大的事,大琴怎么到现在才跟我提?
我压着心里的疑惑,连忙追问:“那你当初找桂芬立炉,她怎么还愿意帮你出堂?而且这事儿你怎么现在才说?”
大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慢慢开口:“其实当初找她,是因为她给我报的出堂费用,比你们少了不少。我当时跟她说了家里的难处,手头紧,她听了之后就把价格压下来了,我想着能省点是点,就定了找她出堂。”
“可出完堂之后没多久,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以前能跟仙家通上话,看事也有灵感,可那之后,灵感全没了。
就算有人找我看事,我也啥都瞅不出来。但我当时也没太当回事,总觉得光靠着仙家吃饭不踏实,正好那段时间找了个班上,就想着先顾着工作,仙家的事往后放放也无妨。”
要是一直这样也无所谓!但是老二最近不是难受么!我就跟仙家沟通,沟通半天才沟通上:‘他们说他们被扣了,然后家里有外仙!我也头一次当上这种事,我不就问问你吗!’
听完这个,我没接话,在心里问仙家们,大琴这个事怎么解决!
问完之后,心里慢悠悠的出了一句:“他们仙家告诉她了!你叫他按照他们仙家交的办法办!”
我直接问大琴:‘我们家仙说,你们家老仙告诉你怎么办了,你就直接办就行了’说完了,
我也心里有点慌,我仙家会不会也被扣了?等会挂了电话再问吧。
电话那头的大琴听完我的话,忽然笑了,语气里的焦急散去不少,多了几分释然:“可不是嘛!我家老仙早就跟我说办法了,说让我把堂单子升了,再找个碗把那老太太扣在里头,就能把这事了了。”
顿了顿,她又轻声补充道:“但我琢磨着,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吃这碗饭的,没必要把事做绝,我寻思着就先把堂单子用黄钱升(烧)了,好好跟那老太太说一声,让她别再来我家堂子添乱就行,别的也不追究了。”
我听着这话,忍不住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你能有这心态,可比以前强多了。
以前遇事总想着打打杀杀,现在懂得留余地,这才是长久之道。既然你心里有谱,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办吧,真要是后边还有啥岔子,再跟我说也不迟。”
挂了电话,我赶紧问道:‘仙家们,你们有没有被扣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