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看着让他主持公道的一家人皱眉
云芽继续道:“就像大伯说的,若是包庇纵容行凶之人,难免日后不会养出一个杀人犯来。”
“况且咱们麦氏一族一直族风清明,处事公正,这是咱们族的一贯传统。”
族长明白云芽的意思,若是为了现在的名声,让今天这事不明不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时候在同村人的心里麦氏一族的名声会更差的。
毕竟残害同族说起来是麦氏族人对小辈的的管教不严,若是不能得当处置。
在外人眼里麦氏一族的人是没有规矩的,不明事理的。
整个家族的领导人这般糊涂,麦氏一族难免不会窝里乱,也走不远。
族长对于麦云芽的主持公道的说辞一激灵,之前那种心思收了起来。
对做出一而再迫害同族这种事的麦云月很是愤怒。
族长厉声质问:“麦云月,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要推云芽下崖的举动?”
麦庆林帮忙说话:“族长这真的没有,上次月儿这丫头不小心让堂妹滚下山坡已经很愧疚了,这次怎么会推云芽下崖呢,这都是误会,孩子摔下崖才醒,脑子不清醒,所以才会误会云芽丫头的。”
“你住口!我是在问麦云月,你插什么嘴!”
麦云月没有回答族长的话颤抖着身子,一副精力不济的模样,一下栽倒在长凳上
姜氏连忙抱着女儿,声音急切的喊:“月儿,月儿。你醒醒,可别吓娘啊!”
【宿主,麦云月是在装晕】
麦云芽看着装晕的麦云月道:“大堂姐,怎么这个时候晕过去了?是就默认了想要推我的事了?”
“族长,大堂姐已经默认了,请族长为我主持公道!”
装晕的麦云月握紧拳头,心中暗骂麦云芽:“贱胚子还没完没了。我都晕倒了,还想怎么样?”
姜氏偷偷的握住麦云月的手,让麦云月不要暴露出来。
姜氏可怜兮兮的道:“我女儿都晕倒了, 你还这样给她泼脏水,你有良心吗?”
“大伯母,看你这话说的,大堂姐是不敢亲口承认害我,还找不到为什么冲向我的借口才晕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若是各位也如大伯母这般认为是我趁机陷害大堂姐,不如就让大堂姐醒来亲自说说如何?
麦庆林开口道:“怎么醒?云月都晕过去了,难不成,你要给她泼水?她现在可还受伤呢?”
“让晕过去的人醒来有什么难的?请大夫来不就好了!”
麦云芽的步步紧逼让麦庆林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死死攥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他知道,这事要是坐实了,别说考秀才,他们一家在族里都抬不起头。
李桐儿这时候将刚刚给麦云月看诊的老大夫请过来!
心中佩服的感叹:云芽这小丫头就比我小两岁,但是这做事可真是比我周到多了。
原来在大夫给麦云月看诊完要走的时候,麦云芽让李桐儿截住大夫,万一后边还需要找大夫,这样就可以节省时间,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老大夫刚刚就在外围坐着,听全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又给麦云月把脉,确定了是在装晕。
最后拿出银针向着麦云月的合谷穴、三交阴穴扎去。
麦云月被扎的如遭重锤,痛的受不了,终于睁开了眼睛,
族长此时也再度问话:“麦云月,你为何一声不吭的就冲向麦云芽?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族长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文静的小辈,眉头紧皱。
而麦云月现在脸上还带着疼出来的冷汗,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族长。
族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麦云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
麦云月咬着牙,眼泪又开始掉:“我……我就是想跟二丫妹妹解释清楚之前的误会,跑快了些,谁知道脚下没站稳……”
族长看着麦云月心虚的模样,心中有了决断,猛地打断她,“够了!两次都在崖边“解释”,两次都牵连云芽,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环视一圈族人,沉声道:“麦氏一族向来以和为贵,最忌同族相残。
麦云月虽未得逞,但两次在险地与云芽起冲突,此次更是撒谎栽赃,其心可诛!”
麦老头还想再说什么,被族长一个冷厉的眼神制止了。
族长看向麦云月,神色冰冷一字一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想残害同族姊妹,但念你年纪尚轻,云芽并未受到大伤害,罚你在祠堂跪香三日,好好反省己过!”
又看向麦庆林夫妇:“麦庆林,我之前就说过,若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看来你们是没拿我的话当一回事。”
“你们身为父母,教女无方,需赔偿云芽五两银子,给族中碾磨盘一个月,以后要好好管教孩子,若有再犯,那就除族!”
最后,他看向云芽:“云芽,此事如此处置,你可服气?”
云芽微微颔首:“全听族长爷爷做主,也多谢族长为我主持公道,只求往后同族之间能和睦相处。”
她知道,这已是眼下能得到的最公正的结果。
罚银和跪祠堂虽不算重罚,但足以让麦云月和大房在族里抬不起头,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
姜氏还想争辩,被麦庆林死死拉住。
他知道,族长能从轻发落已是看在他读书人的面子上,再闹下去,只会得不偿失。
麦云月瘫坐在长凳上,眼神怨毒地看着云芽,却不敢再出声。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村人们看着麦庆林一家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议论着散去了。
云芽跟着爹娘转身回家,麦大江和徐氏一个劲的关心询问云芽。
云芽安慰道:“爹娘,别担心,今天这事过后,我若是哪天再度跌下悬崖,那人们肯定第一联想到就是麦云月干的。”
阳光落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