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查询不到?你都二级了!”
【宿主,我就是个二级的小系统,只比刚出生的系统强一点点,真没有这个 权限。】
“哼,不理你了”
【宿主,你怎么忍心不理我,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系统宝宝了嘛?】
“咦,你都二级了,还系统宝宝呢?好啦,好啦,不要和我贫嘴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到底怎样才能查到边军里的细作?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边塞?这样近距离是不是会管用?”
【虽然不知道宿主您是怎么判定边军里有细作的,但是经过系统查询,目前为止确实没有边军细作信息与细作的证据。】
“好吧好吧。”
云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距离慎国打破边塞防线已经不远了,也恰恰是这次大战让麦小冬有了军功,但是周国百姓也死伤惨重,偏偏原着对此只是一笔带过,只写有个地位不低的小将是细作,却没说到底是那一路的小将里有细作。
按照云芽的推断,原着中首先打破的是秦淮路,那细作极可能是秦淮路的小将。
云芽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最后云芽坐起来叹口气,看着窗外的月亮,想着:“算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不着急,可能那个细作还没有被派到边塞,先过好眼下的日子再说。
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提前带着家人和银钱跑路,就像原着刘家那样,至于其他人跟着走的就一起走,不跟着的那就算了,生死有命!
不想了!不想了!以后再说!
第二天,灶间的余温还裹着米粥的甜香,徐盈娘正擦着案板,见麦大江要去拎水桶,忙上前拽住他的粗布褂子:“当家的,先别去挑水,把地窖里的土豆搬上来再吃。吃完饭你送阿福去私塾,我和云芽先着手做土豆粉。”
麦大江“哎”了一声,转身往院角的地窖走。掀开厚重的木盖板,一股凉丝丝的土气涌出来,他弯腰钻进地窖,把装土豆的麻袋往外拖。
一垧(五亩田地)地种了土豆和红薯,本指望能多收些,可架不住土地贫瘠,又遭了干旱,最后总收成也才一万六千斤,比云芽之前说的产量少两成。
等土豆搬上灶台旁的案板,一家三口才围着桌吃饭。
麦阿福捧着碗,小口扒着米粥,时不时抬头问:“爹,下午能早点来接我吗?先生说今天要教新的千字文。”
麦大江夹了块咸菜放进儿子碗里:“放心,爹傍晚准能准时接你。”
饭后,麦大江送麦阿福出门,徐盈娘和麦云芽已经端着土豆往自家的井边去了。
井水冰凉,顺着指缝往下淌,土豆表皮的泥块在水里搓得“哗啦”响,很快就散了,露出黄澄澄的薯肉。
云芽的小手被土豆染得满是土渣。
等麦大江从县城回来,正好又将驴套着缰绳,慢悠悠地拉着磨杆,磨盘里的土豆被碾成了黏糊糊的薯泥,顺着磨盘边缘往下淌。
徐盈娘和云芽轻松很多。
云芽蹲在磨旁,时不时往磨眼里添土豆。
徐盈娘指挥麦大江去打水,自己继续洗土豆。
麦大江放下卷起袖子就去打水。
而后又指挥麦大江把磨好的薯泥倒竹筛子滤了。
一家人忙活着,一家三口除了中午歇脚吃了碗面,几乎没停过手。
接下来的一下午,院里满是石磨的转动声和水流声。直到太阳西斜,灶间的烟囱升起炊烟,才把最后一盆薯泥滤完。
徐盈娘数了数空麻袋,笑着说:“今天总算处理完二百斤土豆。”
麦大江在第三个前,把滤好的淀粉水小心倒进缸里。
其中两个大缸还是云芽拿出来的,原先家里只有一个旧缸,根本不够用。
晚饭时,云芽拿着小木棍在桌上算:“之前的情况,二百斤土豆出粉,大概能出一成多。”
她一边算一边念:“二百斤的一成是二十斤,最多出来能有二十五斤!”
徐盈娘刚端上粥碗,闻言愣了愣:“二十五斤?那可不少。”
“三十文一斤,二十五斤就是七百五十文,快赶上一吊钱了!”
麦阿福突然拍了下桌子,声音都拔高了:“咱家的土豆粉这么挣钱呢?!”
麦大江笑着摸的头道:“傻小子,不能挣这么多钱,明年可就上不了私塾了。”
云芽则对阿福道:“是啊,阿福,这挣来的钱是要给你教束修的,所以你明天下学回来也来做这些吧。”
“我不要,我不要!”
阿福撅嘴,一脸不满。
“为什么不要?这些事你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是要留时间温习功课嘛?”
“我现在都是读书人了怎么能再做这些事?反正我就是不要!”
说着麦阿福扔下吃完的碗筷,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云芽和爹娘二人对视,都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云芽没有着急麦阿福的问题继续道:“爹,明天你再去买几个大缸回来,咱再多做些淀粉,冬天就能多攒些钱了!”
麦大江看着女儿热切的模样,点头:“行,明天我一早就去买缸。”
第二天一早,麦大江送完麦阿福就扛着三口新缸回来,驴又被套上了石磨,“吱呀”声再次在院里响起。
云芽和徐盈娘负责洗土豆、添磨,麦大江则忙着滤淀粉水、倒缸,比头一天更快了些。
第三天,云芽惦记着头天的淀粉,一早起来就去看大缸,缸里的淀粉水已经清透,底层沉淀出雪白的淀粉,像铺了层细雪。
她喊来徐盈娘,母女俩小心地把上层的清水撇掉,再把湿淀粉挖出来,铺在竹筛上晒。
晒完淀粉,又接着磨新的薯泥,没敢歇口气。
第四天,把第二日做好的淀粉掏出晾晒,接着磨土豆原浆
就这么连轴转了十天,院里的竹筛晒满了雪白的淀粉,大缸换了一茬又一茬,而这十天里,云芽反复试探麦阿福的变化原因。
第十四天傍晚,徐盈娘把最后一筛淀粉收进布袋子,过了秤,笑着说:“总共二百六十斤,比预估的还多十斤。”
麦大江坐在门槛上,揉着发酸的肩膀,却笑得满足:“累是累了点,可这些淀粉能换不少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