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渔阳城头灯火通明,映照着张承那张写满了“猥琐发育,别浪”的脸。他扒着墙垛,望着远处公孙瓒大营的点点星火,嘴角咧到了耳根。
“统子哥,看见没?公孙老小子这会儿肯定在营里骂娘呢!”张承在脑海里得意地跟系统炫耀,“白天被我那么一恶心,他要是能睡好觉,我华雄两个字倒过来写!”
【系统提示:(一阵微弱的电流杂音,仿佛在翻白眼)检测到宿主战术意图:持续性心理及生理骚扰。评价:不够正面,但…符合宿主一贯风格。请注意安全。】
“安全?放心!我惜命着呢!”张承拍拍胸口,“老子现在是坐拥数万雄兵的渔阳太守,未来‘雄起’的扛把子,能跟公孙瓒那莽夫一样亲自冲锋?万一他营里藏着个赵云呢?七进七出把我捅了,我找谁哭去?”
一想到那个白马银枪、在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的身影,张承就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他赶紧把脖子缩了缩,对着身后摩拳擦掌的众将下达了命令。
“兄弟们!听好了!今晚咱们不给公孙瓒唱催眠曲,咱们给他来个‘激情夜宵’套餐!”
众将一脸茫然:“将军,何为…激情夜宵?”
“就是让他睡不着觉!”张承嘿嘿一笑,“他肯定觉得咱们不敢夜袭,现在估摸着养精蓄锐准备明天拼命呢,嘿嘿,老子偏不按常理出牌!”
他伸出十根手指:“今晚,咱们分十波!每隔一个时辰,派一队百人骑兵,摸到他们大营附近!”
“才一百人?”一个副将疑惑道,“将军,是不是太少了点?不够塞牙缝啊!”
“你懂什么!”张承瞪了他一眼,“咱们是去骚扰,不是去决战!人多了目标大,跑得还慢!一百人,轻装简从,靠近了就往他们营地里射火箭!射完就跑!绝对不许恋战!谁要是贪功冒进,老子把他调去后勤养猪!”
众将闻言,虽然觉得这战术有点…下作,但想想白天将军那套“辩论赛”,似乎又很合理?反正跟着华将军,总能学到新东西。
“记住!”张承强调,“我们的目标是:即便烧不了他们的粮草,也要让他们睡不了觉!让他们明天顶着黑眼圈,红着眼睛来攻城!到时候,我看公孙伯圭那暴脾气,还稳不稳得住!”
“将军英明!”众将这回是真心实意地喊了一句。虽然手段阴险了点,但…听起来就很爽啊!
子时刚过,第一波“激情夜宵”准时送达。
一百西凉精骑,人衔枚,马裹蹄,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摸到公孙瓒大营外一箭之地。带队的小校看着寂静的营寨,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鼾声,心里对华都督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
“放箭!”
随着一声低喝,百余支绑着浸油布条的箭矢被点燃,划过漆黑的夜空,如同流星般坠入公孙瓒大营!
“敌袭!敌袭!”
“着火了!快救火!”
原本寂静的营地瞬间炸开了锅!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有的找兵器,有的提水桶,有的甚至连裤子都没穿对,整个营地乱成一团。
而那一百西凉骑兵,早在射出火箭的瞬间,就调转马头,溜得比兔子还快,等公孙瓒军组织起追击队伍时,他们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身后一片骂声和逐渐被扑灭的小火苗。
公孙瓒被亲兵从睡梦中叫醒,顶着一头乱发冲出大帐,看着营地里鸡飞狗跳的景象,气得差点拔剑砍了负责警戒的校尉。
“混账!是哪个营遭了袭击?华雄派了多少人来?”他怒吼道。
“回…回主公,好像…就百来骑…放完火箭就跑了…”校尉战战兢兢地回答。
“百来骑?!”公孙瓒感觉一股逆血直冲脑门,“百来骑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废物!都是废物!”
他强压下立刻点兵去追的冲动,知道黑灯瞎火的追出去很可能中埋伏,只得咬牙切齿地命令加强戒备,心里把华雄的祖宗十八代又问候了一遍。
好不容易把骚乱平息下去,营地重新恢复安静,士兵们惊魂未定地躺回地上,试图重新入睡。
然而,一个时辰后…
“敌袭——!又来了!”
第二波“激情夜宵”准时抵达!
又是一阵火箭乱射,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又是一阵追之不及…
公孙瓒刚有点睡意,再次被吵醒,这次他连大帐都没出,直接把手边的铜壶砸在了地上:“华雄!我与你势不两立——!”
等到第三波、第四波…骚扰接踵而至时,公孙瓒军的士兵们已经麻木了。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骂骂咧咧,再到最后,甚至有人听到“敌袭”的喊声,翻个身嘟囔一句“又来了”,然后继续睡…当然,前提是火箭没掉自己头上。
可军官们不敢睡啊!公孙瓒更是气得在帐内来回踱步,眼珠子布满血丝,活像一头发情的…呃,是发怒的公牛。
“主公,华雄此举,意在疲我军心,切不可中计啊!”关靖顶着黑眼圈,苦口婆心地劝道,“明日还需攻城,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
“休息?怎么休息?!”公孙瓒指着帐外,“每隔一个时辰来一次!这他娘的是骚扰吗?这是催命!华雄那厮,简直不当人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华雄这王八蛋,打仗的本事不一定多高,但恶心人的水平绝对是天下第一!
……
渔阳城头,张承听着斥候一次次回报公孙瓒大营的混乱景象,乐得直拍大腿。
“哈哈哈!对!就这么干!让他们睡!我看他们明天哪来的精神攻城!”他得意地对着田楷炫耀,“田先生,你看我这‘疲敌之计’如何?是不是深得兵法精髓?”
田楷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被折腾得没睡好,毕竟城外的喧闹隔着老远都能传进来。
“将军…此计,确实…别致。”田楷搜肠刮肚,总算找了个不算贬义的词,“只是…是否有些…过于…”他想说“下作”,但没敢说出口。
“过于什么?过于有效?”张承接过话头,一脸理所当然,“田先生,你要明白,打仗嘛,赢才是硬道理!过程不重要!你看,咱们没损失一兵一卒,就把公孙瓒折腾得够呛,这买卖多划算!”
他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行了,第十波也快回来了。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抓紧时间休息,吃饱喝足!明天…哦不,是今天,还有好戏要看呢!”
……
第二天清晨,公孙瓒顶着两个堪比熊猫的黑眼圈,红着眼睛召集将领。他看着台下同样精神萎靡、哈欠连天的部将们,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华雄鼠辈!欺人太甚!”他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杯盏乱跳,“今日!今日必破此城!我要亲手将那华雄碎尸万段!”
“主公息怒!”关靖连忙劝道,“将士们一夜未眠,士气低落,此时强攻,恐…”
“恐什么恐!”公孙瓒粗暴地打断他,“难道就因为没睡好,这仗就不打了?!我白马义从,岂是那般娇气!传令!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攻城!”
然而,饭还没吃完,渔阳城头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还是那几个大嗓门的西凉兵,拿着简陋的扩音筒(张承让工匠临时做的,效果一般,但嗓门够大),开始了新一天的“友好问候”。
“公孙将军!昨晚睡得可好?我们的‘安神助眠服务’还满意吗?”
“白马义从的兄弟们!看你们眼皮都睁不开了,要不要来碗我们渔阳特产的‘醒神汤’?比你们主公的军令管用多了!”
“公孙伯圭!你是不是不行啊?连觉都让兄弟们睡不好,怎么带兵打仗?不如回家奶孩子去吧!”
一句句嘲讽如同毒针,精准地扎在公孙瓒和他麾下将士的心头。尤其是那句“不行”和“奶孩子”,直接让公孙瓒破了防。
“哇呀呀呀!气煞我也!”公孙瓒一把推开试图阻拦他的关靖,翻身上马,银枪直指城头,“华雄!你给我滚出来!是男人的就出城与我一战!”
城头上,张承慢悠悠地出现,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特意让厨子加了料,香飘十里)。他吸溜喝了一口,然后对着下面暴跳如雷的公孙瓒,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疑惑表情:
“公孙将军,大清早的火气怎么比我这粥还旺?昨晚没收到我们送的‘安神香’(指火箭)吗?看来是剂量不够啊!要不今晚加倍?”
“你…你…”公孙瓒指着张承,手指都在哆嗦,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
“将军!主公!”严纲和关靖赶紧上前扶住他。
“攻城!给我攻城!现在就攻!”公孙瓒声嘶力竭地吼道,理智已经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在他的强行命令下,一夜未眠、士气低落的公孙瓒大军,勉强列阵,朝着渔阳城发动了进攻。然而,士兵们脚步虚浮,眼神涣散,射出的箭矢软绵无力,架起的云梯都显得有气无力。
反观渔阳守军,以逸待劳,精神饱满。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滚木礌石砸得攻城的士兵哭爹喊娘。
张承站在城头,甚至都没亲自指挥,只是看着下面如同梦游般的敌军,对田楷感慨:“田先生,你看,这就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公孙瓒这口气,昨天就被我卸了,晚上又没接上,今天能打赢才有鬼了!”
田楷看着城下一边倒的战局,再次无言以对。他虽然不赞同张承的手段,但不得不承认,效果…拔群。
攻城战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公孙瓒军丢下数百具尸体,狼狈地退回了大营。任凭公孙瓒如何咆哮怒骂,也无力回天。
是夜,张承站在城头,看着远处死气沉沉的公孙瓒大营,摸着下巴盘算:
“嗯…看来今晚可以消停点了。估计他们也没力气再防咱们的‘夜宵’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送两波‘睡前点心’吧,让他们保持警惕,别睡太死。”
他转头对副将吩咐:“告诉兄弟们,今晚减半,只派五波!时间拉长点,别把他们真逼疯了,狗急跳墙就不好了。咱们要的是温水煮青蛙…呃,是慢火炖公孙。”
副将领命而去,嘴角抽搐。将军这用词,总是这么…贴切又诡异。
张承则美滋滋地回去睡觉了。他梦见自己不仅守住了渔阳,还顺势拿下了右北平,收编了白马义从,顺便…在俘虏营里看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白色身影。
“赵云!我的子龙!快到碗里来!”睡梦中的张承,流下了幸福(且疑似口水)的泪水。
而城外的公孙瓒,听着远处再次隐隐传来的“敌袭”呼喊和零星火箭,绝望地捂住了耳朵。
这一夜,注定又有很多人无眠。而渔阳城内的张承,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