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的“辣椒霸权”计划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高句丽边境的市集上,麻辣火锅底料的香气和五香肉干的诱惑,已经成功腐蚀了无数高句丽人的味蕾和钱包。而就在这“润物细无声”的经济入侵背后,一双充满怨念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一切——正是暂时委身于高句丽的公孙瓒。
曾经的右北平太守,白马义从的统帅,如今却只能带着几千残兵败将,窝在高句丽王都的一处偏僻院落里,每天靠着高句丽王室施舍的粟米饭和咸菜度日。偶尔闻到街上飘来的麻辣火锅香味,公孙瓒都会咬牙切齿地骂一句:“华雄这厮,又搞什么阴间操作!”
是的,在公孙瓒的认知里,那个在渔阳混得风生水起的华雄,一定在憋什么坏水。
“大王!华雄此獠,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啊!”公孙瓒第N次求见高句丽大王高男武,捧着他熬夜写好的《论华雄经济入侵十大危害及应对策略》(手写版,字迹潦草,还有几个错别字),痛心疾首地进谏。
高男武最近正沉迷于渔阳进口的“英雄血”酒和麻辣兔头,吃得满嘴流油,心情正好。被公孙瓒这么一打岔,颇有些不耐烦:“公孙将军,你又来了。华雄……哦,他卖他的辣椒酱,我卖我的人参,公平交易,有何不可?你瞧这火锅底料,多香!这毛衣,多暖!比你们汉人以前卖过来的粗布麻衣强多了!”
公孙瓒急道:“大王!此乃糖衣炮弹!华雄这是想先麻痹我国民众,控制我国饮食,继而掌控我国经济命脉!等我们都离不开他的辣椒和毛衣时,他一旦断供,或者坐地起价,我国将如何自处?届时,他兵不血刃,就能让我高句丽不战自溃啊!”
高男武啃着兔头,含糊不清地说:“将军啊,你是不是被华雄打怕了,得了被害妄想症?他张承要真有那本事,直接打过来不就完了?费这劲干嘛?你看他卖的东西,物美价廉,尤其是这个‘疑似辣椒酱’,拌饭简直一绝!我国民众冬日难熬,有此物驱寒,生病都少了!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利国利民?”公孙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大王!他这是慢性毒药!您看看边境的报告,我国的人参、皮毛、药材,都快被他换空了!国库日渐空虚,民众沉迷于口腹之欲,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高男武放下兔头,擦了擦手,拿起公孙瓒那本皱巴巴的“奏折”随意翻了两页,眉头越皱越紧:“公孙将军,你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华雄之心,路人皆知’?‘其行为诡异,必有大阴谋’?‘建议立即断绝与渔阳一切贸易,并派兵剿之’?”他抬起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公孙瓒,“将军,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国库什么情况?知不知道边境民众对渔阳货物的需求有多大?断交?剿灭?你让我拿什么去剿?拿你这几千残兵吗?还是拿民众的唾沫星子?”
公孙瓒被噎得面红耳赤,他手里就这点兵力,去打现在兵强马壮、还有郭嘉赵云辅佐的“华雄”?那确实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但他不甘心啊!夺地之恨,岂能轻易放下?
“大王!华雄狡诈,其贸易行为定有蹊跷!我们可以暗中调查,收集证据……”
“证据?”高男武打断他,“证据就是我国民众因为这个‘麻辣陷阱’……哦不,是渔阳特产,生活变得更好了!冬天冻死的人少了,边境贸易税收还增加了!你让我因为这些莫须有的‘阴谋’,放弃实实在在的好处?公孙将军,你是不是闲得慌?要是实在没事干,可以去帮宫里劈点柴火,或者去跟着商队跑跑腿,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接下来的日子,公孙瓒依旧不死心,三天一小谏,五天一大谏。从“华雄可能在下毒”分析到“渔阳毛衣里可能藏了诅咒”,从“经济战是亡国之兆”上升到“传统文化遭到侵蚀”。一开始还勉强算有点理性分析(虽然基本都是瞎猜),到后面几乎就成了情绪输出的复读机。
高男武被他烦得不行,连最爱的麻辣火锅都吃得没那么香了。宫里的侍卫一看到公孙瓒求见,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高句丽的贵族们也在私下议论:“这公孙瓒是不是疯了?整天说渔阳特产的坏话,我看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是,自己混得惨,就见不得别人好!”“大王也是仁至义尽了,还养着他这几千张嘴。”
终于,在公孙瓒又一次在朝会上喋喋不休,从“华雄的辣椒吃多了会秃头”一直论证到“渔阳的水泥摆件会破坏风水”时,高男武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火锅汤底都晃了三晃。
“公孙瓒!”高男武怒吼道,“你还有完没完!整天华雄长华雄短,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华雄有阴谋,你拿出确凿证据来啊!你说贸易有害,你给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啊!什么都拿不出来,就会在这里危言耸听,动摇民心!”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公孙瓒的鼻子,使出了终结技:
“你行你上!不行别bb!”
满朝寂静。只剩下火锅咕嘟咕嘟的声音。
公孙瓒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行你上?他要是能上,还用得着在这里看你高男武的脸色?他要是能上,早就带着白马义从踏平渔阳了!
这一刻,公孙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无力。他看着高男武那不耐烦的表情,看着周围高句丽大臣们或嘲讽或同情的目光,再想想那个在渔阳吃香喝辣、搞风搞雨的华雄,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好!好!好!”公孙瓒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嘶哑,“大王既然执迷不悟,瓒……无话可说!告辞!”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背影萧索,却又带着一丝决绝。
回到自己的破落院子,公孙瓒看着院子里那些面黄肌瘦、士气低落的部下,心中又是不甘又是悲凉。
“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副将小心翼翼地问道。
公孙瓒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高句丽靠不住,华雄势大,正面硬拼是死路一条……”
他抬起头,望向西方,那是中原的方向。
“听说袁绍和曹操正在争夺兖州,刘备在徐州也不安稳……或许,那里才有我们的机会?从草原绕道去中原!”公孙瓒喃喃自语,“华雄!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我公孙瓒誓不为人!等老子在中原拉起队伍,定要回来把你渔阳搅个天翻地覆!”
而与此同时,渔阳太守府内,张承正一边听着田楷汇报高句丽贸易的惊人利润,一边看着阎柔送来的“辽东军事演习圆满成功,高句丽边境守军疑似出现集体肠胃不适(可能是火锅吃多了)”的军报,乐得直拍桌子。
“哈哈哈!公孙瓒那老小子,还在高句丽那边给我上眼药?可惜啊,时代变了!”张承得意地啃着辣条,“他估计都快被高句丽大王怼出内伤了吧?啧啧,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来,奉孝,走一个,为了我们寂寞且充满辣味的无敌人生!”
郭嘉无奈地举起药碗,跟张承的辣条碰了一下,幽幽道:“主公,嘉还是觉得……吃药期间,不宜过于辛辣。”
“怕什么!以毒攻毒!”张承不以为意,随即又想起什么,吩咐道,“对了,给公孙瓒那边也悄悄送点咱们的渔阳特产过去,尤其是辣条和火锅底料!就说……是故人相赠,聊表寸心。务必让他感受到我们渔阳的热情似火!”
郭嘉:“……主公,您这是杀人诛心,还要鞭尸啊。”
张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嘿嘿,这就叫——社会性死亡,也要让他死得麻辣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