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去后,发现里面音乐声嘈杂。
昏暗的灯光下,有着穿着暴露的女人在中间台子上扭来扭去的,周围也围满了一堆吹口哨叫好的人。
陈大牛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
随后他对不远处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那服务员立马微笑着走了过来:“先生,需要点什么?”
陈大牛给对方十块钱小费:“来瓶威士忌!”
“好的先生,您稍等。”
很快服务员端来了酒,并拿来了杯子:“先生,要帮您打开吗?”
陈大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来,懒得再给什么开瓶小费了。
服务员隐蔽的撇了撇嘴走了。
陈大牛倒了杯酒,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口闷掉。
连喝了两杯后,他的心思却不知不觉飘回了遥远的四九城。
也不知道现在那边怎么样了,老爹他们还好不?
还有师父,不知道会不会去牛棚?
这念头刚起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时,酒吧里突然吵嚷起来,两伙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那推搡叫骂起来。
不过还没等事态扩大,就被一帮明显是看场子的人给压了下去。
陈大牛看他们动作熟练,喃喃自语道:“这里的潮州帮管的挺不错啊。”
瞥了两眼后,就没再去看了,继续喝自己的酒。
没一会儿,就见两个穿着很少,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过来。
她俩一左一右挨着陈大牛坐下,声音嗲嗲地问道:“老板,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呀,我们姐妹陪你喝几杯呀?”
陈大牛当然知道这是干嘛的,他没什么兴致。
但一个人坐着也确实挺闷的,就随意指了指其中一个看起来顺眼点的:“你留下,喝一杯吧。”
另一个听到没选自己,挺了挺胸:“老板,我会的多!”
陈大牛给了对方十块港币,摆了摆手:“多了我受不了,走吧。”
那女人拿了钱后,撇撇嘴走了。
留下的那个开始为陈大牛倒酒,并试着找话题聊天,但水平实在不怎么样,翻来覆去就是:“老板哪里发财啊?”
“老板你好威猛哦!”
“老板你这胸肌怎么练的?”
“老板酒量真好!”
陈大牛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却完全不在她身上。
那女人对他外国人的长相特别好奇,老是旁敲侧击地问来历,陈大牛一个字都不多说。
后来那女人还想往他身上靠,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当要碰到某处时,被陈大牛不露声色地挡开了。
他现在对这些事提不起兴趣,脑子里全是开药厂的事。
感觉对方实在没什么意思,陈大牛付了酒钱和小费,起身准备离开。
那女人还有点不甘心,但看到他那阴冷的眼神后,也只好拿钱走了,去找下一个目标。
在回去的路上,陈大牛经过一条暗巷时,就见三个叼着烟的小混混跳了出来。
三个小逼崽子拿着刀对他比划道:“鬼佬,识相点,把钱拿出来!”
陈大牛本来就注意到对方,此时正愁没人撒气呢。
也没见什么动作,啪啪啪三下,三个混混就躺在地上哼哼了,刀也掉在了一边。
他捡起对方的刀,走到三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丢你老母,打劫我?”
随后他拿着刀,比划了下,“现在换我打劫你们,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不然的话...”
陈大牛话没说完,单手直接把刀子捏成了一团。
地上三人吓得连忙往后爬,一边爬一边叫:“铁砂掌?”
“鬼佬会功夫!”
“鬼啊!”
三人看陈大牛走上来,立马跪下,把身上的钱都交了出来。
陈大牛看了看手里的十块钱,撇了撇嘴:“滚吧!”
说完懒得再多看他们一眼,径直走了。
回到家里,简单洗漱后,他躺在床上,又开始想药厂的事了。
“这厂址最好选靠近码头的地方,以后进货出货都方便。
估计很难啊,码头都是帮派聚集拼抢的地方,约翰牛也不一定会批场地给我。”
他摸了摸下巴,“这建新厂还是太麻烦了啊!”
想来想去,陈大牛觉得还是收购划算,要是能收购到小型的中药厂就更好了。
既然想好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开始行动起来。
首先买了好几份报纸,专门看分类广告,又去找了附近的中介,打听有没有要转让的药厂或者作坊。
一番打听下来,消息还真不少。
接下来几天,他就顶着大太阳,一家一家的去实地察看。
不过那些厂子大多又小又破,设备锈的锈,坏的坏,完全不能用了。
一直看到了七月底,他才在观塘区附近看上一家叫安康制药厂的小厂子。
这厂子看起来也是半死不活的,机器老掉牙,地方也不大,但位置还行,基本框架也还能用。
另外,这里也是在潮州帮的管辖区内,这也是陈大牛最满意的。
而且这地方离码头不远,最主要的是在这开药厂和新界的那些中药厂集中区形成不了竞争。
当然也是暂时的,不过陈大牛要的就是这暂时的发展时间。
很快,陈大牛找到了药厂老板。
老板是个本地的中年人,满脸的愁容。
他听说陈大牛要收购药厂后,就非常激动,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
老板也知道自己这样表现不对,可是没办法啊,他缺钱啊,就想着能卖多少是多少。
陈大牛里外看了一圈,大体有数了。
他开始挑毛病,指着生锈的设备和那些无精打采的工人道:“老板,你这厂子都快散架了,工人也没心思干活。
这我接过来就是个烂摊子啊,还得投入大把钱去修理换新。
你这价钱嘛,太高了。”
老板一脸苦瓜样的摆手道:“不高了,不高了。
您看看,我这厂资质齐全啊,地方也大,加上那些设备,十万是最低价格了。”
陈大牛也知道确实这样,不过做生意嘛,哪有不压价的。
最后老板迫于压力,唉声叹气地报了个最低价8万。
陈大牛也觉得到底了,便爽快点头答应:“行,就这个数,咱们马上办手续吧。”
也幸亏他这个洋人身份,手续很快就办理下来。
否则的话,光中药联商会那就要卡他一下。
这安康制药厂,以前是代加工和生产冲剂的,他买下来后,制药的牌子也要重新申请一下。
一切准备妥当后,钱货两清,安康制药厂正式换了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