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鸿泽拿起青铜酒樽的右手在半空中凝固,他面色幽冷,没有想到,自己这第一杯酒,那镇域王鸿安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十息后,
鸿安端起酒樽,示意身旁的夏侯芷若,夏侯芷若会意也拿起盛着美酒的酒樽。
众人以为鸿安要与太子鸿泽对饮,只听见鸿安道:
“父皇!明日儿臣就要开拔启程离开京都去往北峪封地,同时也是掌管北峪边疆险隘,叫那金帐国不敢再入侵奉天国!此第一杯临别之酒,儿臣与王妃敬父皇!”
太子鸿泽被晾在一旁,而镇域王所说之言没有任何错缪之理,第一杯鸿安自然要敬雍德帝。
雍德帝眸子之中越发觉得自己的这个九皇子比之太子鸿泽强上百倍,只感觉从前未发现鸿安的光芒,而今知晓这鸿安深藏不露。
雍德帝端起酒樽:
“鸿安所言极是,这第一杯父皇就与鸿安和儿媳王妃同饮。”
三人将酒樽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味道甘甜,像糯酒或是果酒,酒精度不高,大概有个十二度左右。
鸿安心中评价道。
鸿安心念响起忽的听到,太子鸿泽道:
“芷若妹妹!本太子与芷若妹妹共饮一杯!”说着太子鸿泽又拿起酒樽对着夏侯芷若,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夏侯芷若看向鸿安,鸿安眸子微冷,这太子鸿泽暗地里,对自己藏有杀心,鸿安越是表现出威仪不凡,太子鸿泽就越不能留鸿安在这世上,
皇位只有一个,太子鸿安已经深深感觉到鸿安将来是最大的威胁。
虽然奉天国延续六百三十年,气数似乎到了尽头,可是太子鸿泽心中早有盘算,这些时日他的亲卫兵们以与金帐国师搭上线接上桥,金帐国师带来新皇阿史那木真旨意,可以扶持太子鸿泽登基做一个傀儡皇帝。
鸿安端起酒杯,对着太子鸿泽身旁隔着两米的护国公姜瑜善道:
“护国公!本王与王妃敬您一杯!”
夏侯芷若听到自家王爷说要敬护国公,她赶忙端起酒樽对着护国公。
护国公姜瑜善朗声笑道:
“哈哈,镇域王这第二杯酒为何跳过储君太子,直接往老夫这里敬酒呢?”
鸿安看到护国公姜瑜善说道:
“本王与王妃第二杯酒敬护国公一杯,那是因为,护国公之爵位素有危难之际护国之功绩,在不久的将来还需仰仗护国公您的威严!
本王离开皇城所带兵马为两万,而皇城周围还有足足二十八万兵力,本王到达北峪边关与金帐国嫪丘开战后,那嫪丘定然会派遣一直万人轻骑袭扰京都皇城,
烧杀抢掠!
此为声东击西,也可说是围魏救赵之计谋,还会散播谣言,说北峪关边疆守兵已经大败,速速开皇城门,莫要抵抗之类的话,
到那时,还请护国公亲率京兵围剿了些许金帐国的残兵败将,莫要被区区些许兵马所唬住迷了慧眼。”
原本没打算回敬镇域王鸿安的护国公姜瑜善,听完鸿安之言就身形一颤,不自觉地端起宴席桌前的酒樽:
“敢问镇域王,此言当真!那金帐国必定会派遣少量兵马来奇袭京都,散播谣言?”
“决定会如此做!”
“那如何断定,金帐国来的不是主力,镇域王你所带兵马在沙场之上已经被全部斩杀屠戮干净?”
鸿安笑道:“喝了此杯酒,本王自然告知于你!”
护国公姜瑜善忙说道:“失敬失敬!老夫方才居傲,自罚三杯!”
说完之后与鸿安和夏侯芷若对饮了一杯,而后姜瑜善再自罚三杯。
鸿安说道:
“此亦好分辨!这些骑兵人数不超过一万,而且目的就是与京都皇城叛贼里应外合打开皇城大门,直毁皇权生擒父皇!那些来袭骑兵都是快马轻骑,绝对没有重甲骑兵。
那重甲骑兵都是拿来对付本王用的,而且重甲骑兵不善长途奔袭,只要护国公守好皇都,这些轻装骑兵杀之极易!
那时护国公可以派兵马主动围剿!”
护国公姜瑜善听完之后心中骇然又兴奋!骇的是,镇域王说出未卜先知之事,兴奋的是即便在京都亦然可立战功,而且是当着皇帝雍德帝的眼皮下获战功。
“若真如镇域王所言,只是金帐国师嫪丘派来的一万不到的轻装骑兵,本将就叫这些戎狄人有来无回!”
不光是护国公姜瑜善,就连高坐在皇位的雍德帝听完之后都感觉到脊背发寒。
他心想:“有一万轻骑直捣黄龙?若是没有鸿安此时相告,被这些骑兵散布谣言,说北峪关边疆已被攻破,速速投降,那不真中计了!”
从金帐国到奉天国京都,也有一些隐秘的小道,这些小道在短时间内可以分散兵马,来到皇城京都,当然这些兵马定然是小股力量,兵马不多。
不过就怕,皇都之内皇帝重臣不知情的情况下轻易打开京都皇城大门投降。
鸿安第二杯酒敬护国公姜瑜善就是防止此事发生。
太子鸿泽冷笑一声说道:
“这只是镇域王你的一派胡言!哪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发生了,真有骑兵直捣黄龙来到京都皇城门下,那定是北峪边疆大军被金帐国重甲骑兵所败!”
鸿安没有搭话,兵部尚书郭谭轮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兵部尚书郭谭轮此时开口,端起酒樽继续道:
“老臣敬镇域王凯旋,旗开得胜!”
这兵部尚书郭谭轮是夏侯渊一手提拔的亲信,此刻自然要帮镇域王鸿安说话。
鸿安端起酒樽,夏侯芷若也跟着将酒樽拿起,与兵部兵部尚书郭谭轮一饮而尽。
太子鸿泽独自将酒樽内的酒水一饮而尽,怒而拍案起身对着鸿安大吼:
“鸿安!孤忍你不得,孤敬你酒,你两次三番却不搭理,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人不知晓,可本太子知晓!金帐国师嫪丘压根就没有打算真拿五十万重甲骑兵与奉天国兵力开战。
金帐国新皇要的不是战而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