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鸿泽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在太和殿。
“金帐国新皇主和不主战?这!”
“是真的吗?可以不动刀兵,金帐国主动提和?”
雍德帝一时慌了心神,他看向太子鸿泽道:
“鸿泽你从何得到的消息,那金帐国新皇主动要与朕的奉天国休好,主和?镇域王鸿安出征在即,莫要欺狂胡言乱语!”
太子鸿泽目光透着阴暗,他不打算就这样放鸿安离去,就将他锁死在皇都京城之内。
他深知若自己此刻还心慈手软放虎归山,那将来必定后悔终身。
“父皇!鸿安此去北峪关边疆与金帐国重甲骑兵开战,岂不是坏了两国修好之大计?”
李皇后此刻也开口说道:
“陛下!古有云,若战则天下百姓民生凋敝生灵涂炭,若和则天下万民休养生息国泰民安,只要金帐国新皇阿史那木真不与金帐国开战,我奉天国哪有先挑起战端的道理?”
“这!鸿泽与皇后之言,却也有道理!”雍德帝很显然是被说动心了。
他本就是守业的皇帝,继承而来的皇权,他的内心抗拒打仗,如是这般雍德帝自然不想先一步挑起战争。
鸿安放下酒杯笑道:
“既如此,父皇就派遣魏公公前往镇域王府邸,将青铜貔貅兵符收回,让驻扎在京都护城北门外的两万士兵回往西京军营之中。
父皇与太子皇兄静等谈和即可!”
雍德帝语气透着纠结道
“这!鸿安你也认同太子鸿泽此言,这!这!”
“呵呵!父皇儿臣何曾认可那无志之人的言语,太子储君之言有失国本!而且目光短浅,遗祸无穷!”
雍德帝端案席前的酒樽一饮而尽,问道:“安儿此言何意?说与朕听。”
鸿安也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道:
“父皇可听说过国之危难之际,只有抗争才能求生存,面对金帐国这只能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祈求他能不吃人和平共处简直是痴人说梦。
金帐国若真是诚心要与我奉天国休好,何必沉兵五十万重甲,那嫪丘只是在考虑如何用最小代价来控制我奉天国而已。
本王猜测那新皇阿史那木真是要重兵踏碎我奉天国的江山,而嫪丘上谏新皇只要能控制整个奉天国,就有源源不断的奴隶和女人,还有用之不尽的资源。
这才是金帐国重甲骑兵,一直按兵不动的根本原由,父皇在等着派来的金帐国使者狮子大开吗?”
太子鸿泽嗤笑道:
“父皇!儿臣以为正是如此才更不应该与金帐国开战,那金帐国要奉天国的资源、奴隶、女人,给他们就是,只要皇权还在,百姓就是刍狗草芥!
鸿安带兵如何能战胜击退金帐国,何必要彻底断送了奉天国国运?”
鸿安笑道:
“父皇!儿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其实儿臣也无需与太子鸿泽争执,立场不同罢了,他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然他说了能不战为上,那父皇只需派太子鸿泽为使者去往金帐国当面与那新皇阿史木那真说明,让那新皇帝将沉兵五十万重甲骑兵退去,
只要金帐国有诚意,退走那五十万的重甲骑兵,那父皇就可以与之和谈满足金帐国开出的条件。”
鸿泽一听脸色大变:“鸿安!你胡说八道!孤堂堂奉天国的太子储君怎可为使?真要出访也是礼部尚书王曦爵安排人手前去,再说了孤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金帐国的使者即将来到奉天国都!”
鸿安没有在理睬太子鸿泽。
雍德帝也没有收走鸿安手里的兵权,
鸿安端起酒樽对着王首辅道:
“首辅大人!本王这一去,就劳烦首辅大人辅助好父皇,维持朝廷正常运转!”
王蔚清语带诚恳:“老臣谨记镇域王之言!”
他说完之后将酒樽美酒一饮而尽,鸿安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实际上鸿安与王蔚清二人早已势不两立,这一点毫不夸张,从鸿安穿越来到这个世界,注定了将来,鸿安与王蔚清二人必定只能有一人存活于世。
若是将来鸿安称帝可以赦免太子鸿泽,但是将来鸿安为帝,他第一个要杀之人就是王蔚清。
雍德帝修炼长生术,多年不上朝,这就相当将皇权放给了内阁,而内阁这个机构在奉天国已经延续三四百年,从最开始全心全意辅佐皇帝,到后来成为架空皇权的主要机构。
若是架空皇权,能用心治理天下为百姓着想那也算是功绩,毕竟雍德帝实在是昏君一枚。
可是内阁发展至今,早已经成为了门阀士族的盘踞地,整个奉天国的优质资源全都被门阀氏族给垄断,土地兼并,科举被垄断。
不说举人,但说进士,想成为奉天国进士想为官必须是门阀士族之人,进士及第全部都被门阀士族垄断。
内阁首辅和内阁大学士将整奉天国的官场弄得缠根错节,党羽林立,贪腐不断,官制腐朽,一副即将亡国前的腐败景象
然而王首辅和他的内阁成员们还不知此刻鸿安的想法,
若是知晓哪怕一分,都必定不会放镇域王鸿安离去,事实上在将来王首辅及其内阁都后悔没能留住鸿安。
待得将来,
鸿安会将整个奉天国的官吏全部大清洗。
王蔚清道:
“镇域王!不知此次去北峪封地准备将王府邸建造在蒙州呢?还是西蛮州呢?”
鸿安眉头微皱还是如实说道:
“本王考虑优先考虑将王府邸建造在蒙州,王首辅为何突然间问出此事?”
只听见王蔚清道:“前些日子陛下将西蛮州也纳入镇域王的封地,此事实在不妥已经被我内阁驳回,蒙州就罢了就在北峪关外,可西蛮州与西域方向接壤,与蒙州相距甚远,此地不可作为镇域王的封地。
若是此地被作为镇域王的封地,那么镇域王你拥有的封地实在太大,那不是贫白无故从奉天国的领土之中分出一小国出来。”
王蔚清此话一出,晚宴之中所有的贵族官员乃至于雍德帝与李皇后都看向鸿安。
“陛下!老臣之言还请陛下三思!”
鸿安冷笑道:“呵!既然内阁首辅已经驳回了原先赐予本王的封地,那还得多谢首府大人今日告知本王,若是没有告知本王,我再去西蛮州建造一座王府邸,岂不是得拆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