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灵枢山的山脊,灵鹿已驮着行囊站在洞外。小阿木穿着新缝的灵布短褂,怀里抱着装有醒灵草幼苗的木盒,时不时掀开盒盖看一眼,生怕幼苗被风吹着。“禾苗哥,青禾谷的灵田真的有半座山那么大吗?”他凑到禾苗身边,眼里满是好奇。
禾苗笑着点头,手里整理着凝灵花种子包:“比半座山还大!春天的时候,漫山都是淡蓝色的凝灵花,风一吹,花瓣能飘到谷口,连空气里都是甜的。”他看向陆行川,“我们得先穿过灵雾林,再沿着灵脉河走,傍晚就能到青禾谷。”
陆行川检查着镇渊杖的蓝光,确认护心符衣的符文还亮着:“灵雾林的雾会迷方向,小阿木的灵音能引着灵脉走,到时候你多吹吹哨子。阿渊,你带着雷纹石走在前面,要是遇到灵兽,先用雷光警示。林风,你断后,注意观察周围的灵息,别漏了什么动静。”
老巫医拄着拐杖走过来,将一个布包递给陆行川:“这里面是‘灵脉贴’,遇到灵脉波动就贴上,能暂时稳脉。还有给青禾族长老的信,写了灵枢山的情况,也提了结盟的事。”
众人翻身上灵鹿,朝着灵雾林出发。灵鹿的蹄子踏在灵脉纹路上,泛起细碎的金光,小阿木坐在最前面的灵鹿上,时不时吹一声短哨,哨音顺着灵脉往前飘,像在给众人引路。
刚进灵雾林,雾气就裹了上来,白茫茫一片,连前方的灵鹿都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阿渊立刻拿出雷纹石,捏在手里,雷光在掌心亮着,驱散周围的浓雾:“这雾比去年浓多了,得走慢些,别踩空。”
话音刚落,小阿木的哨音突然变调,从平缓的引路音变成急促的警示音。他指着左侧的灌木丛:“里面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陆行川立刻勒住灵鹿,镇渊杖的蓝光在身前织成光盾。片刻后,灌木丛里钻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长着狐狸的身子,却有一对透明的翅膀,翅膀上泛着淡绿的灵光——是“灵雾狐”,以灵雾为食,不会伤人,但会跟着灵气浓的地方走。
“是灵雾狐,别怕。”禾苗笑着说,从行囊里拿出一颗灵心果,扔给小兽,“它是灵雾林的引路兽,跟着它走,能避开雾里的陷坑。”
灵雾狐叼着灵心果,蹭了蹭禾苗的灵鹿蹄子,转身往雾里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像是在催众人跟上。小阿木的哨音也变得轻快,与灵雾狐翅膀的灵光呼应,雾气竟慢慢散开一条通路,露出脚下平整的小路。
跟着灵雾狐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潺潺的水声——是灵脉河!雾气在这里淡了许多,能看到河面泛着淡金的灵光,河岸边长满了淡紫色的伴灵草,叶片上的露珠落在河里,激起一圈圈灵气涟漪。
“过了灵脉河,再走半个时辰就到青禾谷了!”禾苗指着河对岸的山口,“那就是青禾谷的入口,长老他们肯定在那里等我们。”
众人刚要过河,陆行川突然停下脚步,掌心贴在河面上方。心印的暖光轻轻跳动,他能“听”到河底传来的灵脉共鸣——不是灵枢山的灵脉,而是与青禾谷相连的灵脉,两股灵脉在河底交汇,像两条握在一起的手。“青禾谷的灵脉和我们的是通着的。”他笑着说,“以后两族的灵田,能借着灵脉河互相传灵气,灵植会长得更好。”
过了灵脉河,山口处果然站着几个穿着青布衣裳的人,为首的是个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杖,杖头嵌着一颗凝灵花形状的灵晶——是青禾族的长老,禾老。
“灵枢族的朋友们,可算等来了!”禾老笑着迎上来,握住陆行川的手,“灵脉复苏的事,我们早就感知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你们再续盟约。”
小阿木立刻捧着醒灵草幼苗跑过去:“禾老爷爷,这是我们的醒灵草,能强化灵脉共鸣,以后种在青禾谷,你们的凝灵花肯定能长得更好!”
禾老接过木盒,看着幼苗上的银纹,眼里满是惊喜:“好啊!好啊!我们青禾谷有凝灵花,你们有醒灵草,种在一起,就是‘灵脉双宝’!”
众人跟着禾老往青禾谷走,谷里的景象比禾苗说的还要美——漫山遍野的凝灵花正开着,淡蓝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像一片蓝色的海洋;灵田被划分得整整齐齐,族人们正在田里劳作,看到他们来,都停下手里的活,热情地挥手;谷中央有一口大泉眼,泉水泛着淡绿,周围围着几只灵雾狐,正悠闲地喝着水。
“这是我们的‘凝灵泉’,泉水能让灵植提前成熟。”禾老指着泉眼,“以后你们的灵心果种子,用这里的泉水泡一泡,种在灵枢山,能结出更甜的果子。”
老巫医走到泉眼旁,摸出怀里的灵脉贴,贴在泉眼边的岩壁上:“这灵脉贴能让两族的灵脉共鸣更稳,以后就算有灵脉波动,也能互相提醒。”
陆行川看着谷里的景象,又看了看身边欢笑的伙伴和青禾族的族人,心印的暖光与周围的灵脉共鸣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灵枢山与青禾族共同新生的开始——以后,两族会一起种灵植,一起护灵脉,一起把这片土地变得更美好。
傍晚,青禾族摆起了宴席,桌上摆满了灵果和凝灵泉酿的酒。小阿木和青禾族的孩子们围在一起,吹着哨子,跳着祭祀舞;老巫医和禾老坐在泉眼旁,交流着固脉和种灵植的法子;阿渊和林风则跟着青禾族的族人,查看凝灵花的灵田,讨论着如何搭建更稳固的藤架。
陆行川站在泉眼边,望着漫天的晚霞,凝灵花的花瓣在晚霞中泛着淡金,灵脉河的水声在耳边流淌。他摸了摸怀里的灵脉贴,又看了看远处欢笑的人群,心里满是安稳——灵枢山的故事,终于翻开了最温暖的一页,而这一页,还有更多的伙伴,更多的希望,在等着他们一起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