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蚀古道的沙粒突然逆着风滚,护阵外层的金纹风墙发出 “咯吱” 的脆响 —— 那些追来的妄卫竟变了模样,躯体裹着淡青色的妄力,手臂化作扭曲的风刃,正是风离痕曾提过的 “风妄卫”(妄时尊用风族残魂炼制的傀儡,专克风之力)。为首的风妄卫盯着幼童怀里的风符,嘶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风族的咒印…… 带回去给尊上,能炼更强的妄力!”
话音未落,风妄卫的风刃就劈向护阵,金纹风墙瞬间裂开一道缝,沙粒混着妄力往里灌。黄垣立刻将土圭按在地上,息壤顺着阵脚蔓延,凝成五道土柱顶住裂缝:“撑不了多久!这些妄卫能吸收风之力,护阵的风墙会被他们耗光!” 阿烬握着炎枪冲上前,紫金炎裹住风刃,却被风妄卫的妄力缠上 —— 炎火竟被风刃卷着反向烧来,逼得阿烬连连后退。
“他们的风刃能转火!” 云溪急得展开苏绣双卷,母卷上金纹线飞速织出 “炎火结界” 的图样,子卷飘出一缕金纹缠上阿烬的炎枪,“用绣线定住火!别让风刃带偏!” 阿烬依言将炎枪插进地里,金纹线顺着枪身蔓延,炎火凝成一道火墙,暂时挡住风妄卫的进攻,可火墙的光芒却在慢慢变暗 —— 风妄卫正用风刃吸收火墙的热力。
墨染攥紧了指尖的金纹,余光瞥见缩在土柱后的风族幼童。最小的幼童「风芽」(6 岁,扎着两个小辫子,怀里紧紧抱着风离痕的青风铃),正偷偷将风符往阵前递,小脸上满是倔强:“风爹说,风符能护大家…… 我试试!” 旁边的「风屿」(8 岁,风离痕妻子的侄子)赶紧拉住她:“不行!风爹说过,风符不能随便用,会耗光咒印的!”
风妄卫突然发力,风刃劈碎火墙,一道妄力直逼风芽 —— 就在这时,风芽突然挣脱风屿的手,将风符举过头顶:“风爹!救我们!” 风符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青光,符上的风族咒印开始旋转,竟与护阵残留的金纹缠在一起,凝成一道半透明的虚影 —— 那是风离痕的模样,墨色风衣猎猎作响,风魂杖尖抵着风妄卫的风刃,声音还是那般装拽却带着暖意:“我的崽子,你们也敢碰?”
虚影的风魂杖挥出,时风突然暴涨,将风妄卫卷进风涡里。风离痕的声音在古道上回荡:“染丫头,用金纹缠他们的妄力!阿烬,火借风势,烧干净!” 墨染反应过来,指尖金纹线如蛛网般飞出,缠住风涡里的风妄卫,阿烬立刻注入炎火 —— 风借火势,火助风威,风妄卫在火风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很快就被烧得只剩一缕淡青的妄力。
虚影渐渐透明,风离痕低头看向风芽,青风铃在他指间轻轻晃动:“芽芽,以后要带弟弟妹妹好好活下去,别学你风爹…… 太犟。” 风芽哭着扑过去,却扑了个空,虚影化作青光钻进风符里,符上的咒印多了一道小小的风纹,像是风离痕在轻轻抚摸她的头。
风屿捡起掉在地上的青风铃,递给风芽:“风爹没走,他在风符里陪着我们。” 风芽紧紧抱着风符和风铃,泪水滴在符上,竟让符上的风纹泛出微光 —— 那些微光顺着护阵的金纹蔓延,原本裂开的风墙竟慢慢修复,还多了一层淡青的风罩,能自动挡住周围的妄力。
“这是…… 风离痕的残魂在加固护阵。” 云溪摸着母卷,金纹线正与风符的微光共鸣,“他把剩下的风魂都融进风符里了,以后这符能一直护着幼童。” 黄垣看着修复的护阵,轻轻叹了口气:“他明明可以靠残魂转世,却偏要护着这些孩子…… 风族的人,倒比守时议会那些人有骨气。”
就在这时,阿烬发现被烧尽的风妄卫残骸里,藏着一块黑色的晶渣 —— 晶渣上刻着 “五行” 二字,还泛着微弱的妄力波动。“这是…… 妄时尊的标记?” 阿烬皱起眉头,将晶渣递给墨染,“他好像知道我们要去黄壤墟,还在盯着五行阵。” 墨染接过晶渣,金纹线缠上去,晶渣竟显露出一段模糊的画面:妄时尊站在五行阵的水属性阵眼旁,手里拿着一块泛着冰光的碎片,正是冰夷扣下的昆仑雪晶。
“他要动五行阵!” 墨染的声音发紧,“我们得快点去黄壤墟,不然五行阵要是被妄力破坏,守时层就完了!” 风芽擦干眼泪,举起风符:“我能带大家走快些!风符能引时风,比走路快!” 她将风符举在身前,符上的风纹亮起,时风顺着古道吹向黄壤墟的方向,护阵裹着众人,沿着风的轨迹飞速前进。
古道尽头,黄壤墟的轮廓已隐约可见,可众人的心却沉了下去 —— 墟上空的五行阵光芒暗淡,水属性阵眼的位置竟泛着淡淡的妄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侵蚀阵眼。风屿握紧了拳头:“风爹护了我们,这次换我们帮大家护五行阵!” 七个幼童手拉手站在一起,风符的微光与他们的指尖相连,竟在护阵外又凝成一道小小的风墙,像是在回应风离痕的守护,也像是在宣告他们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