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往范小胖杯里添了点清酒，酒液在杯中轻轻晃了晃：“我准备给你开一个电视剧，不是传统的历史剧，是个奇幻爱情故事。”
李扬看着她的眼睛，故意卖了个关子，“名字叫《来自星星的你》。”
范小胖愣了一下，筷子上的寿司差点掉下来：“《来自星星的你》？这名字听着就很有意思，是讲宇航员的爱情故事吗？”
“比宇航员浪漫。” 李扬嘴角扬起笑意，“女主是个国民女演员，外表看起来高冷，其实内心很柔软，是个人来疯。而男主是个活了四百年的外星人，拥有超能力，在地球上等待着载他回家的飞船。而当年离开他的爱人，两人因为一场意外相遇，从互相试探到深深相爱，中间还穿插着悬疑线。”
范小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这个设定太吸引人了！女主是个女演员，这不就是在写我吗？”
“我就是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角色才准备的。” 李扬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泛起暖意，“这个事我也是刚定下来，还没跟别人说过，算是给你的一个惊喜。”
范小胖拿起酒杯，轻轻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回荡：“这惊喜也太大了！那男主呢？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还没定，不过我心里有几个备选。” 李扬喝了口清酒，“这个角色需要既有成熟男人的稳重，又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感，得好好找找。”
李扬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个项目要到明年中旬才能启动，我接下来要去霉国拍《健听女孩》，得等我回来才行。”
“没关系，好饭不怕晚。” 范小胖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这段时间我可以先好好准备，看看类似的剧本，找找感觉。”
范小胖微笑时，眼尾的细纹都透着柔和：“李导现在越来越像我的专属制片人了。” 这句话说得轻，像羽毛扫过心尖，“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就不用再跟别人抢资源了。”
清酒一杯接一杯添上，话题渐渐从工作飘开。范小胖说起小时候在青岛海边捡贝壳，说第一次演丫鬟时总忘台词，说在华艺那些年学会的生存法则。
李扬大多时候在听，偶尔插句 “我知道”“后来呢”，看她的指尖在酒杯上留下淡淡的唇釉印，像花瓣落在雪上。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范小胖突然盯着他的眼睛，“连我明天要去做什么都能猜到，李扬，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李扬避开范小胖的视线，往她碟里夹了块烤银杏：“只是比别人多花了点心思。”
离开时，范小胖的脚步有些虚浮，李扬伸手扶她时，她顺势靠在他肩上。这时赶来的范小胖助理开车送他们回了富力城。
冬夜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范小胖发间的香气。“我家就在前面。” 她的声音贴在他耳畔，带着点酒气的温热，“上去喝杯茶再走？”
电梯上升时，镜面里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范小胖的头还靠在他肩上，睫毛偶尔扫过他的颈侧，像蝴蝶振翅。
李扬望着跳动的数字，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 很久没有这样了，像回到二十岁那年，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并肩走在放学路上。
李扬没说话，只是抬手将范小胖散落在脸颊的碎发捋到耳后。指腹刚碰到她的耳垂，就被那团温热烫得指尖发麻，像触到了早春刚化的雪水，凉丝丝的，又带着藏不住的暖意。
范小胖的呼吸轻轻喷在他手背上，带着清酒的淡香，还有点若有似无的雪松气息。
下一秒，李扬双手捧住了范小胖的脸颊。她的脸颊在掌心温软得像团云，他能感觉到她骤然绷紧的下颌线，还有睫毛在他手背上轻轻扫过的痒。
李扬低下头时，看见范小胖飞快地闭上了眼，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只受惊的蝶。
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都顿了顿。范小胖的唇上还留着唇釉的温润，带着点豆沙色的甜香，李扬试探着加深这个吻时，听见她喉咙里溢出声轻颤的气音。
范小胖的手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颈后，指尖攥着李扬的衬衫领口，像抓住救命的浮木。
羊绒大衣滑落在地时，发出轻软的声响。李扬搂着范小胖往客厅走，后背撞上沙发扶手的瞬间，范小胖的手顺着李扬的衬衫纽扣往下滑，指尖偶尔蹭过他的皮肤，像带了电流，引得他呼吸一滞。
李扬抬手解开她颈间的丝巾，丝绸落在地毯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范小胖的指尖勾着李扬的领带，把李扬拉得更近，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带着点急切的濡湿。“李扬……” 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声音里裹着水汽，“别停……”
月光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流动，客厅的落地灯还亮着，暖黄的光把相拥的身影拓在墙上，像幅流动的画。
李扬能闻到范小胖发间的香气，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在空气里缠成一团；能感觉到她贴在他胸口的心跳，和他的心跳渐渐重合，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衬衫的纽扣一颗颗散开，露出她颈间的珍珠项链，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只白鸽在雪地里振翅。
李扬抬手去解范小胖衬衫的纽扣时，指尖被她按住 —— 她的指尖微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然后慢慢牵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侧。
“慢慢来。” 范小胖的唇贴在李扬耳侧，气音烫得他耳廓发红，“我等了很久了。”
落地灯的光晕在他们脚边晃了晃，把两人的影子揉成一团。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淡了些，只有客厅的暖光还在静静淌，像要把这一夜的温柔，都浸进彼此的骨血里。
那一晚，客厅的落地灯亮到很晚。
第二天醒来时，李扬发现自己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客厅飘来咖啡香，他走出去，见范小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晨光透过她身后的窗户，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醒了？” 她回头笑了笑，“煎了鸡蛋，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李扬在餐桌旁坐下，看着她把咖啡端过来，瓷杯上印着小小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