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几个锦衣卫也随声附和,“可不是嘛,想当年沈指挥使那威风劲儿,执行任务时手段凌厉,多少罪犯听闻他的名号都吓得腿软,如今倒好,整日里混在这市井之中,都快成个普通百姓了。”
千子言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这么编排上司,小心回去你们吃瓜落。”
几个锦衣卫想起他们受到的惩罚,顿时,就闭嘴不再说话。
而如意坊内苏砚旭已经在骰子桌前坐定,沈慎在一旁不停地诱导着,苏砚旭的表情也随着骰子的滚动而不断变化,沈慎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感叹道“这小子看着不简单,不知今日在这如意坊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咱们且继续看着。”
为了搞清楚苏砚旭来如意坊的目的,沈慎可是下足了功夫,一直输给苏砚旭,偶尔间赢了几局。
“哎,苏兄,你这是集运气、手气于一体啊,再输,老弟可是....。”沈慎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调侃又似真似假的无奈,“就要把裤子都当在这儿喽,不过看你这势头,怕是老弟我这如意坊都要被你赢去咯。”
苏砚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沈兄这如意坊家大业大,我这小打小闹的哪能赢走,不过是图个乐子罢了。”
谁能想到京城最大的如意坊竟然是锦衣卫的产业,而沈慎就是那如意坊明面上的主人,实则却是锦衣卫安排在此处收集情报的关键人物。
今天苏砚旭来如意坊不就正合锦衣卫的意吗!
而苏砚旭显然也是知道这如意坊的背后之人就是沈慎,所以,沉寂了许久的苏砚旭今天来到了如意坊,或许跟他的谋算有关。
沈慎就是要一步一步地将苏砚旭引入深渊,毕竟苏砚旭的价值就在于他可是重生的。
“沈兄,有没有兴趣来把大的?”苏砚旭深谋深邃,目光紧紧锁住沈慎,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又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咱们玩点刺激的,赌注就定你的如意坊如何?”
沈慎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轻松的笑容,“苏兄这胃口可真不小啊,不过,如果苏兄输了?”
“沈兄小瞧了我不是,在我这,就没有输这个字。”苏砚旭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若是我输了,任凭沈兄处置,哪怕是将我苏家产业双手奉上,也绝无二话。只是,沈兄可要想好了,这赌局一旦开始,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好,苏兄爽快!哑奴,找一个清净的房间,我要与苏兄好好赌上一把。”沈慎对着哑奴挑挑眉,眼中饱含了深意。
哑奴领命而去,很快便回来引着二人来到了一间装饰典雅却又极为隐秘的房间。
房间内,香炉中袅袅青烟升起,带着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息,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水墨画,一张宽大的赌桌摆在中央,上面摆放着精美的赌具。
苏砚旭率先走到赌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中满是挑衅,“沈兄,今日这赌局,可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沈慎也不示弱,大步走到赌桌对面,双手抱胸,冷冷一笑,“苏兄,别光说大话,等会儿输了,可别赖账。”
此时,哑奴端着茶水进来,放在两人面前,又悄然退下。
苏砚旭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骰子,“沈兄,咱们就先玩最简单的掷骰子,点数大者胜,如何?”
沈慎挑了挑眉,“正合我意。不过,苏兄输了可不许赖账,不然,我这如意坊进来容易,出去可是要留下点什么的。”
苏砚旭眼皮底下全是狠厉与阴毒“沈兄说笑了,请。”
沈慎将苏砚旭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却也未多言,只是优雅地拿起骰子,在掌心轻轻抛了抛,“苏兄,那便开始吧,愿赌服输。”
言罢,他手腕一抖,骰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了赌桌上,旋转几圈后,定格了一个令人瞩目的点数。
苏砚旭见状,眼神微凝,随即也毫不示弱地掷出了自己的骰子,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紧张而又刺激的气息。
骰子在赌桌上疯狂旋转,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的目光都紧紧聚焦其上。随着旋转速度逐渐减缓,苏砚旭的骰子最终停了下来,露出的点数虽也不小,但与沈慎那令人瞩目的点数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苏砚旭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死死地盯着赌桌上的骰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随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沈兄,小弟愿赌服输,但小弟这里有一笔买卖想要与沈兄谈。”
沈慎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哦?苏兄有何买卖要谈,不妨直言。”
苏砚旭咬了咬牙,强压下心中的不甘,“沈兄,我知道你手眼通天,我有一批货物被卡在了城外,若能顺利运进城,所得利润我愿与你五五分成。”
沈慎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苏兄这买卖听起来倒是诱人,只是我为何要帮你呢?”苏砚旭脸色一变,随即又挤出一丝笑容,“沈兄,这城中能办成此事的人可不多,我苏家在生意场上也算有些根基,日后沈兄若有需要,我苏家定当全力相助。”
沈慎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那我就帮苏兄这个忙,不过,利润我要六成。”
苏砚旭心中暗恨,却也不敢反驳,“好,就依沈兄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