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束在湿漉漉的石壁上晃,苔藓的腥气混着土味钻进鼻腔。小张扶着岩壁喘气,半小时前为躲山雨误闯这山洞,此刻只听见水滴“嘀嗒”砸在石笋上,在空荡里荡出回音。他往前挪了两步,脚下不知踢到什么硬物,“咔嗒”一声轻响。
蹲身去摸,指尖先触到冰凉的石屑,再往下,却触到个圆润的东西。他把那物攥在掌心起身,光束立刻追过去——是颗珠子,鸽卵大小,通体泛着淡青的光晕,不是打磨过的亮,倒像月光浸在水里,朦朦胧胧的。
入手竟不似石头般冰凉,反带着一丝温吞的暖意,像揣了颗刚剥壳的熟鸡蛋。小张捏着它转了转,指腹摩挲时,能触到表面极浅的纹路,细看去竟像北斗七星的排列,只是尾端多了颗更亮的小点,比其他纹路深些,像刻意嵌进去的。
他屏住呼吸,将珠子凑近光源,光晕蓦地亮了一瞬,映得他瞳孔里都落满细碎的星子——这绝不是凡间该有的东西。掌心的暖意渐渐漫上来,顺着血管往心口爬,刚才淋雨的寒意竟散了大半。
小张握紧珠子站起身,山洞深处忽然传来极轻的风,吹得他后颈汗毛竖了起来。
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破败的马厩,阿明缩在稻草堆里瑟瑟发抖。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怀里揣着半块干硬的麦饼,是从地主家厨房偷来的。马槽里结着薄冰,几匹瘦马打着响鼻,喷出的白气在昏暗里转瞬即逝。
指尖突然触到个温热的东西。阿明以为是错觉,直到那股暖意顺着指缝往骨头缝里钻。他扒开结冰的稻草,马槽底部竟嵌着块巴掌大的晶石,月光透过破窗棂照在上面,流转着土黄色的光晕。
“大地的孩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阿明惊恐地捂住耳朵,却看见晶石里涌出无数金色丝线,像活物般缠上他的手腕。那些丝线钻进皮肤,顺着血管游走,所过之处,冻僵的四肢泛起细密的热流。
马槽突然剧烈震动,裂缝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泥浆,却在接触到他靴子时化作点点荧光。阿明看见无数模糊的人影在光晕里跪拜,他们手捧陶罐,将谷物撒向大地,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古老咒文。
“守土人血脉……该醒了。”
晶石骤然碎裂,化作星尘钻进他眉心。阿明猛地坐直身体,腹中的饥饿感消失了,掌心竟能凭空捏出几粒饱满的麦种。马厩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里,映着一个手持耒耜的模糊轮廓。
得道传承后他开始一举不正,因为想的太多,竟然影响了修炼。本想以为得到传承后会突飞猛进,成为人上人不曾想适得其反。
经过一番琢磨他决定一下经过一番琢磨,他决定要好好修炼,不能因为得到强神过于激动,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还好事不宜迟,现在改正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