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去了两三天,又是一个愉快的周末来临。
人生呐,漫长且无趣,在漫长的人生中,你总会发现那么一些奇奇怪怪且无用的小规律。
就比如,周一到周六,你能一觉睡到8点,即便起床了,也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而只要到了节假日,那你就根本睡不着,早晨刚过六点,你就能精神抖擞、清醒异常的起床嗨皮。
今天周末,张物石比家里老头老太太起的还早,他也懒得做饭,直接拿着大碗出了门,他要去买一些早饭回来。
小摊贩们那是起的更早,他们凌晨就会起床忙活,天没亮就要为生活奔波。
出门买了一些包子和油条,还买了一大碗豆腐脑,等他拎着早点回来,就看到老太太也起来了。
“石头,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张物石将手里的东西放进厨房,笑道:“不知道为啥,只要是休息日,我起的就早,奶,今天早上不用做饭,我刚买了一些回来。”
“行,用不用弄点小咸菜?”
“整点,我爱吃这个。”
老太太闻言,拿着一个空碗和一双筷子来到南边倒座房,打开门,进了屋找到咸菜缸,掀开盖子开始从里面捞咸菜。
捞出一根胡萝卜和一根咸萝卜放进手边的碗里,盖上盖子,再用筷子从旁边的另一个小坛子里捞一些腌制小辣椒。
完事了,老太太拿着咸菜回了厨房,用刀把萝卜和胡萝卜给切片洗干净,再用水泡上。
这咸菜太咸了也不好吃,稍微泡泡去去味,控干水分再用酱油拌一下就挺不错。
说是不用做早饭,可老太太也闲不住,她还是烧火熬了一些小米粥,等小米粥熬的差不多了,再将包子和豆腐脑给坐锅里温着。
老太太不是“我饭做好了,你必须起床吃饭”这种人。
她忙活完,也不催人起床吃饭,就这么笑呵呵的在院子里溜达,拌拌鸡食喂喂鸡,逗一会儿丧彪,看到柴火垛不整齐,再顺手收拾一下柴火垛。
也算是活动活动腿脚了。
等大家起了床,再一起吃饭。
张物石吃完饭,跟家里人打了招呼,说自己有事中午不回来,就出了门,他腿着去了客车始发站,坐上了通往老家方向的客车。
他今天不回老家,等会儿他要在半路下车,在回老家的半路上有一条河,他今天是要去那里钓鱼的。
他还记得自己前两年回老家的时候,骑车路遇两个打劫的人,他也是不眨眼的就把那俩人给收拾了。
也不知道那俩潜泳的哥们,有没有被人给捞上来。
客车咣当咣当的往城外走,在路过某一个村子的时候,下去了不少的老爷们,看着他们面带猥琐的笑容,张物石恍然大悟,他犹记得某个村里好像住了不少窑姐进去。
自建国后,在这四九城里是不允许做那种买卖的,好多窑姐被解救被改造,开心的步入了她们向往的正常人的生活。
可终归有一些人是不想努力的,她们做惯了躺下就能轻松赚钱的活计,被落网的老鸨子一勾搭,她们这才聚成一堆,落户在城外一个村里继续做着那种生意。
城里的半掩门子也有,但很少,也很隐蔽,也不知道那许大茂是怎么找着他的那个流莺小姐姐的。
客车重新启动,晃晃悠悠的继续上路,又路过几个村子,张物石这才下了车。
抬眼望去,野地里的雪没化干净,一片白一片黑的,很是丑陋。
见四处无人,他走到一段眼熟的河边,看着结冰的河面,张物石用他的感知力扫一扫河底。
咦,这个位置没有尸骨。
他往下游走了几十米甚至上百米,还是没发现什么尸骨。
想了想,他觉得那俩人应该是被捞出来了。
当时是冬天刚开春,对了,是清明节,张物石把那两个人扔河里让他们潜泳的时候,水面的冰是刚化开,河水几乎是不怎么流淌的。
即便沉底,那也是沉在了这附近,估计是泡的时间长了,人给泡浮起来了,最后让人发现给捞出来找地方埋了。
得了,这都两年了,谁还记得他们啊,找地方钓鱼吧。
张物石也没啥忌讳,哪片土地不埋人?哪条河里不淹死人?战争年代,四九城的护城河里也有不少死人呢。
人们钓到鱼,拿回家洗洗涮涮,闭着眼照样吃。
走了一段路,找一个鱼群比较多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工具,凿开河面露出一个洞,他就惬意的坐在板凳上开始钓鱼。
他空间里物资齐全,东西玲琅满目,至少能开一个小超市了,就算把他扔进深山老林里,过个好几年也饿不死他。
就这么悠闲的钓着鱼,一直钓到了下午,张物石又往空间里弄了不少的鱼货。
等看到一辆客车从远处开来,行驶的方向是往四九城而去,张物石赶紧收起家伙什跑到路边等车。
上了车,付了车钱,车子这才晃晃悠悠的继续出发。
到了终点站,刚下车就看到一群人在追一个人,他们在终点站这里满是激情的围追堵截。
“逮住他,给我逮住他!”
“站住,不要跑。”
“有种别跑,你个龟儿子滴!”
“干啥呢,干啥呢?有话好好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张物石定睛一看,哟,最前面逃跑那个人好像是熟人。
是那个通往自家老家方向的那条线路的客车司机。
喘口气的功夫,那司机就被后面这群小年轻给逮住了。
一群人拉着司机,就往屋子后面拽。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后就传来怒骂声和司机的求饶声。
张物石心里有所猜测,但猜测毕竟只是猜测,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还是要找明白人问一嘴的。
他从兜里掏出烟,走到自己刚乘坐的这辆车的司机旁边,抬手把烟散了过去。
而后,他好奇的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师傅,那是怎么回事?”
这位司机师傅接过烟,伸手从兜里掏出火柴给点上,吸了一口笑道:“你说他呀,老唐嘛,经常挨揍,我们都习惯了。”
“师傅,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