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气象,新年有新瓜。
刚过了年就发生了这两件事,对院里闲得五脊六兽的邻居们来说,那就是猹哥摸进西瓜地,这个瓜好,那个瓜也好。
只要是新鲜瓜,那就是好瓜。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附近的街坊邻居们也盼着,也等着,等95号院自己闹腾起来,来提供素材,提升街口八卦中心的人均Gdp了。
许大茂辍学上班的事,附近的邻居们聊了一些天就没啥热情了。
毕竟这附近有这么多即将成年的孩子呢,哪年没有这种事?突然不念书了,辍学去干活赚钱养家,最多就是几天的谈资,新鲜一下得了。
主要是许大茂这事让人眼馋,大家都是当学徒,你干的啥活,人家干的啥活?不出意外,许大茂这小子只要出师了,就会去放电影,这活也太让人眼馋了。
工资高,还体面,想想就让人羡慕到眼红,就是因为这事让大家羡慕,他许大茂才会成为新年新八卦的主角之一。
羡慕了一些日子,大家的注意力就被老易的八卦给吸引走了。
也就傻柱持续对许大茂辍学上班这事感兴趣。
不知道为啥,他俩就好似那冤家,凑一起能掐起来,不凑一起还怪想对方的。
说一句奇奇怪怪的话,就是这俩人但凡有一个是女的,他俩就能原地结婚。
看许大茂天天跟着他爹去上班,傻柱上班更有劲了,最近,他又多了一个乐子,那就是给许大茂抖勺。
看许大茂那气愤的样子,傻柱就能乐半天。
不知为何,只要张物石看到他俩相爱相杀,他就忍不住想哼一首歌: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
关于院里老易的乐子,怎么说呢。
虽然易中海在院里解释过,当时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底下坐着的那群邻居也口口声声的说自己相信了。
可有关这个瓜的所有消息,他们都愿意继续打听,也乐意悄摸往外传。
一个吃瓜群众最起码能辐射大半个街道,然后再以街道里的其余吃瓜群众为中心,接着往周围的街道扩散。
附近的居民们得知有这么一个热闹,那肯定是要凑上来瞧一瞧,了解一下情况的。
换你你不瞅?
有这么大的热闹你不上去瞅一瞅,那你一辈子只能蹭别人的八卦过活了。
此时,
街坊甲悄声细语:“你们说,老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街坊乙抬头看看四周,继续低声:“他不是都解释过了嘛,听说是别人看不得他们师徒俩好?想让他们师徒离心。”
街坊丙面露赢笑:“这你都信?要我说,我才不信呢,那老易和贾张氏,啧啧,老刘,你说呢?”
众街坊中有自己名字的老刘表情严肃,嘴角一勾,郑重的说道:“八卦已出,我已无心分辨对错与真假,吃就完了!”
扎堆的众人听到老刘这略显中二的话,嘴角不禁抽了抽,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中二,但老刘话里话外那种奇怪的、激昂的情绪,他们确实是能感受得到的。
“悄声,老易出来了!”
大家赶紧闭嘴,装模作样的聊着天气,他们瞧见易中海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内心开始动摇。
见他走远,众人又开始叽叽喳喳。
老易并不在乎,他甚至愿意让谣言再发酵一会儿,他有自信,以自己厂里大师傅的身份和面子,等事情发酵的差不多了,他再振臂一呼引导舆论,甚至是托关系让厂里领导帮忙开个会。
到时候他再以老好人的身份表演一波,最好能委委屈屈的掉一点眼泪,赚够同情分,好让别人都知道:哦,原来是有人嫉妒老易,看他和徒弟俩人师徒情谊深厚,有人羡慕嫉妒,这才传他们师徒的谣言。
老好人、寡母幼子、低调帮扶、抹眼泪、孝道、师徒情等等大棒砸下来,就这年月没怎么经历过道德绑架的街坊和同事们,肯定是遭不住这一套的。
等到大局逆转,那些听信过谣言的人,肯定会夸赞他易中海仁义。
易中海装作无事发生,不再跟别人解释。
而一大妈则是闭嘴不言,当做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没生个一儿半女的,她也自觉理亏,再说了,她当了几十年的家庭主妇,家里财政大权都在易中海那里,即便这事是真的,她也不敢言语啊。
贾张氏则是气坏了,虽说这谣言真真假假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事实,可就是这样才会让人气急败坏啊。
你长得很帅,有人说你丑,你只会一笑而过。
你长得丑,别人说你丑,那你才会破防。
比如肥头大耳。
被别人说中了一些阴私事,贾张氏最近有些气急败坏,老易也不发力,儿子贾东旭只会默不作声,给贾张氏气的团团转。
即便有些事情确实做了,但是不能说出来啊,再说了,当时她也是身不由己,老易非要的。
她现在属于既想做服务行业,还想做建筑行业,既当又立,齐头并进。
贾张氏灌了一大茶缸温水,放下手中的茶缸,瞥了一眼儿子屋:哼,小兔崽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一点不心疼老娘。
自己可不能坐以待毙,老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在院里解释一下,有个屁用?
她得闹!
不闹的话,街坊邻居怎么看她?
哦~,原来是她贾张氏理亏了,这才默不作声的。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的贾张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低声道:“老贾,又得请你上来一趟了!”
她起身回屋,换上一身黑衣服,找了一根白头巾往头上一裹,翻箱倒柜找出老贾的牌位,这才舒了一口气。
对了,还差一个道具!
她又在家里找到一块生姜,切了一小块放进兜里,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院里人齐,她要表演一波,把事情闹大,让街坊邻居们看看,她贾张氏是多么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