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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青壮士兵们便已起身准备。步兵们围在篝火旁,检查手里的木盾与短矛 —— 有的在盾面上裹了一层铁皮(从黑风寨铁匠炉新炼的,边缘还带着毛刺),有的则用麻绳将短矛的木柄缠紧,防止打滑;骑兵们给战马披上简易的防雪毡,毡子上缝着粗布,能稍微抵御寒气。霍去病亲自给踏雪检查马蹄,在蹄铁上缠了防滑的麻绳,又给马槊的握柄缠上布条,避免青壮冻得握不住武器。

陈宇走到骑兵队伍前,看着青壮们冻得通红却依旧坚定的脸,他们的嘴唇都冻得发紫,却没人缩脖子。陈宇深吸一口气,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今天这仗,是你们第一次与真正的正规军作战。会有危险,有人会受伤,甚至有人会永远留在这里。但我们不是为了抢地盘,是为了护着黑风山据点的百姓,是为了那些被张猛残部抢杀的商旅 —— 他们中,有人冻毙在荒野,有人家破人亡。打赢了,我们能缴获战马和粮草,让据点的百姓安稳过冬;打输了,这伙残匪会更嚣张,周边的村落还要遭殃!我相信你们,也相信霍将军和陈将军,我们一定能赢!”

“必胜!必胜!” 青壮们齐声呐喊,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盖过了风雪的呼啸,连地上的积雪都仿佛被震得微微颤动。

【叮!检测到宿主激励士兵,触发 “士气加成” 效果:步兵防御提升 10%,骑兵冲锋速度提升 5%,持续至战斗结束!】

辰时刚过,陈宇率领着 150 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现在磐石营前方的旷野上。骑兵在前,排成整齐的两列,战马踏着积雪,“咯吱” 声整齐划一;步兵在后,分成三队,盾阵严密如墙。队列推进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清晰,像一阵沉闷的鼓点,朝着匪巢缓缓逼近。

距离营地还有半里时,营门处的岗哨终于发现了他们。一个黄巾兵揉了揉冻得发僵的眼睛,看清队伍规模后,吓得腿一软,差点栽倒在雪地里。他连滚带爬地冲向营内,扯着嗓子大喊:“敌袭!有敌袭!好多人!快禀报首领!”

“铛 —— 铛 —— 铛!” 营地内突然响起急促的铜锣声,警报瞬间传遍整个磐石营。正在主屋喝酒的张猛猛地摔碎酒坛,酒液洒在地上,瞬间凝成冰。他提着开山斧就冲了出来,斧刃上还沾着酒渍,在天光下泛着光。五十个老兵迅速集结,举着环首刀挡在营门内侧,刀刃出鞘的 “唰” 声连成一片;普通残兵则被驱赶着拿起武器,挤在老兵身后,脸上满是惶恐,有的人甚至还在发抖。

张猛站在营门中央,眯着眼打量着远处的队伍 —— 骑兵银甲耀眼,步兵盾阵严密,为首的陈宇穿着粗布劲装,腰间别着短刀,虽衣着朴素,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身后的霍去病银甲白袍,手里的破虏枪斜指地面,枪尖在雪光下闪着冷芒,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哪来的杂碎,敢闯老子的地盘?” 张猛扯开嗓子喊,声音里满是嚣张,唾沫星子混着白气喷在雪地上,“老子是张宝麾下别部司马张猛!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老子让你们有来无回!”

话音刚落,霍去病突然拍马出列。踏雪战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刨着雪,扬起细碎的雪沫。他单骑立于阵前,银甲在雪地里如一道光,破虏枪斜指地面,声音穿透风雪,带着漠北战场的肃杀:“张猛!你劫掠商旅、残杀无辜,手上沾满百姓鲜血!今日我靖安营到此,便是取你狗命,为那些枉死者偿命!”

张猛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粗哑难听:“靖安营?没听过的小破营!毛头小子,你以为凭着一杆枪就能赢老子?老子手下三百弟兄,还有投石机和弩箭,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死无全尸!”

“多说无益。” 霍去病眼神一冷,破虏枪突然抬起,枪尖直指张猛,枪身泛着寒芒,“要么束手就擒,给被你害的人抵命;要么顽抗到底,我这破虏枪,不介意多沾点血!”

张猛被霍去病的气势震慑,心里竟有些发慌,却依旧嘴硬:“狂妄!给我放箭!” 营内的弩兵连忙搭箭,箭支如黑色的闪电,朝着霍去病射去。霍去病双腿一夹马腹,踏雪猛地侧身,动作敏捷如豹,箭支擦着马腹飞过,钉在雪地上,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张猛!你只会躲在营里放冷箭吗?” 霍去病冷笑,声音里满是不屑,“有本事出来,跟我单打独斗!赢了,我掉头就走,绝不纠缠;输了,你乖乖受死,给那些亡魂谢罪!”

张猛哪里敢出去 —— 他清楚自己的武力,单打独斗绝不是眼前这银甲将领的对手。他只能硬着头皮喊:“别跟他废话!投石机准备!给我砸!” 营门两侧的投石机操作人员连忙行动,四个兵合力抬起一捆燃火的柴草,柴草上的火星被风吹得四溅,他们将柴草放在投石臂上,用力往下压,投石臂弯成一道弧线,绷得紧紧的。

“主公,霍将军危险!” 许文忍不住出声提醒,手心里满是冷汗。陈宇却看着阵前的霍去病,眼神坚定:“霍将军有分寸,他是在激怒张猛,让对方乱了阵脚。你看,营内的残兵已经开始慌了。”

果然,张猛的怒吼声再次传来:“毛头小子,有种别躲!看老子不烧死你!” 话音落,投石机的投石臂猛地弹起,燃火的柴捆如一团火球,朝着霍去病砸来。霍去病策马后退,柴捆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火星,雪水瞬间被烤化,又迅速结冰,留下一圈黑色的焦痕,却没伤到他分毫。

“就这点本事?” 霍去病的声音里满是不屑,“张猛,你连我都打不到,还敢说保护弟兄?我看你就是个只会欺负百姓的懦夫!营里的弟兄跟着你,迟早要被你害死!”

张猛气得脸色铁青,又下令投了两捆柴草,却依旧连霍去病的衣角都没碰到。营内的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有的老兵皱起眉,看着张猛的眼神里满是不满 —— 他们跟着张猛,是为了混口饭吃,不是为了看首领躲在营里耍威风;普通残兵更是慌了神,看着霍去病的眼神里满是恐惧,有的甚至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够了!” 张猛猛地挥手,制止了投石机操作。他知道再这么耗下去,士气只会越来越低。他对着营内大喊:“都给我守住!他们攻不进来!等天黑了,老子带人绕去他们后方,烧了他们的粮草,让他们冻饿而死!” 说罢,他转身退回营内,对着身边的亲兵低吼:“让东侧的守卫盯紧点!别让人抄了后路!这群杂碎说不定会玩阴的!”

看到张猛退回营内,陈宇抬手示意队伍推进。辰时三刻,战斗正式打响。陈庆之带着步兵,朝着磐石营缓缓前进,而霍去病带领的骑兵,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雪地上留下整齐的脚印,如一条黑色的长龙,在白茫茫的旷野上格外醒目。

前队的三十名步兵,双手举着木盾,盾与盾之间没有一丝缝隙,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却没一人晃动。一个叫阿福的青壮,盾面上还留着之前战斗的刀痕,刀痕里凝着冰,他咬着牙,低声对身边的同伴说:“别怕,咱们有盾,他们的箭射不进来!等靠近了,咱们就用短矛戳他们!”

后队的弩兵半蹲着,手里握着黑风山据点木匠制作的木弓,弓弦被冻得发硬,却依旧被拉成满月。许文此前特意给弩兵的手套缝了羊毛,羊毛虽稀疏,却能稍微保暖,不至于让手指冻僵。一个弩兵对着陈庆之点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依旧坚定:“陈将军,都准备好了,随时能射!”

“放!” 营内再次传来张猛的吼声,一架投石机抛出一捆燃火的柴草,带着火星,如一团火球,朝着步兵方阵砸来。“举盾!” 陈庆之冷喝一声,声音穿透风雪,前队的步兵同时将盾举高,形成一道严密的 “穹顶”。

“铛 ——” 一声巨响,柴草撞在盾面上,火星四溅,有的木盾被烧出黑斑,却没被砸穿。阿福的手臂被火星燎到,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依旧死死举着盾,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雪,低声道:“没事,小伤!不碍事!”

“弩兵,射!” 陈庆之紧接着下令,后队的弩兵同时扣动扳机,三十支弩箭如黑色的闪电,穿过风雪,朝着投石机的操作人员射去。四个黄巾兵正准备操作另一架投石机,猝不及防下,两个中箭倒地,箭头穿透了他们的残破铠甲,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上的投石机木架;剩下的两个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躲到投石机后,再也不敢露头。

“好!” 青壮们忍不住欢呼,陈庆之却皱着眉,厉声提醒:“别松懈!还有箭雨!” 话音刚落,营内的黄巾兵果然射出一排弩箭,箭支穿梭在风雪中,有的擦着盾边飞过,钉在冻土上,箭尾颤动不止;有的砸在盾面上,发出 “噗噗” 的声响,如密集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前队稳住,后队推进!” 陈庆之指挥着步兵,一步步靠近营门,每走三步,便停一下,让弩兵反击。雪地上,弩箭和箭支散落一地,有的还插在雪堆里,如一片狰狞的刺,诉说着战斗的激烈。

张猛在营内看到这一幕,气得一脚踹翻了身边的粮袋,粮食撒在雪地上,瞬间被冻成冰粒。他提着开山斧,对着身边的老兵吼道:“一群废物!连个盾阵都破不了!给我冲出去,砍了他们!” 五十个老兵提着环首刀,从营门冲了出来,他们穿着残破的铠甲,动作比普通残兵快得多,刀风凌厉,如一群饿狼,朝着步兵方阵扑来。

“盾阵收缩,短矛反击!” 陈庆之冷静下令,前队的步兵迅速收缩阵型,形成一个半圆,短矛从盾缝里探出,如无数把毒蛇的信子,泛着冷光。一个老兵冲在最前面,举刀就砍,“铛” 的一声,刀砍在盾上,震得他手臂发麻。他还想抽刀再砍,一支短矛突然从盾缝里刺出,精准地刺中他的小腹,老兵惨叫一声,倒在雪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白雪,如一朵刺眼的红梅,在寒风中迅速凝固。

其他老兵见状,却没退缩。他们分成两队,试图从侧面突破盾阵 —— 这是他们在黄巾军中练过的战术,专破密集阵型。陈庆之早有准备,他让后队的四十名步兵分成两组,绕到前队两侧,形成 “品” 字形阵型,短矛与弩箭配合,将老兵困在中间。“别让他们靠近盾阵!” 陈庆之提着青钢剑,亲自上前,一剑挑飞一个老兵的刀,剑刃划过空气,带着风声;另一个青壮趁机用短矛刺中老兵的大腿,老兵惨叫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战斗进入胶着状态。步兵们虽有盾阵保护,却也开始出现伤亡 —— 一个青壮的肩膀被弩箭擦伤,鲜血渗出来,染红了粗布衣袖,他却咬着牙,用布条简单包扎后,继续举着盾,不肯后退半步;另一个青壮的木盾被老兵砍裂,木片飞溅,他立马捡起地上的短矛,对着老兵的胸口刺去,两人同时倒地,青壮的手臂被刀砍中,却依旧死死抱着老兵的腿,不让他靠近同伴。

陈庆之看着士兵们的坚持,却也更坚定了获胜的决心。他大声喊道:“坚持住!霍将军快到了!”

靖安营的步兵与磐石营老兵在营门处的缠斗声,被狂风扯碎,断断续续传向东侧缓坡。营房另一边霍去病稳稳勒住踏雪的缰绳,身上的银甲好似凝着一层寒霜,那是被他周身杀气震落又迅速凝结的雪沫。他目光如隼,抬手示意骑兵放缓速度。骑兵们早已默契地给战马蹄子裹上了干草,此刻,马蹄踩在薄雪覆盖的缓坡上,只发出细微 “咯吱” 声,很快便被营门方向震天的厮杀声吞没。

“将军,栅栏处有四名守卫,正盯着营门方向,没察觉我们!” 身旁的骑兵斥候猫着腰,凑近霍去病,压低声音急切汇报,同时手指向不远处那简陋的单层细木栅栏。这栅栏用的是碗口粗的细木拼接而成,外侧光秃秃一片,本该有的尖木桩不见踪影,简陋得近乎寒酸。守卫们手持环首刀,身姿瑟缩,眼睛不时焦虑地瞟向营门,被那边激烈的战斗勾去了全部注意力,对身后悄然逼近的危险浑然不觉。

霍去病见状,眼神瞬间一冷,好似寒夜中闪过的一道利刃,握紧破虏枪,枪尖在雪光的映照下,寒芒更甚。“冲!先清守卫,再控马厩!”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如一道利箭穿透风雪。

话音刚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踏雪像是被点燃的烽火,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栅栏疾冲而去。守卫们刚捕捉到急促的马蹄声,还没来得及转身,霍去病手中的破虏枪已如蛟龙出海,瞬间刺穿最前面一人的胸膛。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直挺挺地倒在雪地上,温热的血迅速洇红了身下的白雪。第二名守卫惊恐地瞪大双眼,慌乱间举刀反抗,可还未等他发力,紧随其后的骑兵手中马槊已如毒蛇出洞,精准刺穿他的肩膀,守卫疼得惨叫出声,在雪地上痛苦挣扎。剩下两名守卫吓得面如土色,转身拔腿就跑,然而骑兵们怎会放过,马槊在空中划出两道凌厉弧线,将他们扫倒在地。二人还没等爬起来,冰冷的铁刀已抵住喉咙,寒意瞬间从脖颈蔓延至全身。

“咔嚓 ——” 霍去病手中破虏枪再度发力,带着千钧之力横扫,三根细木在这股巨力下同时断裂,一道足以让两匹马并行的缺口豁然出现。五十轻骑见状,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冲进营内。他们手中马槊肆意横扫,沿途普通残兵哪有招架之力:有的吓得直接扔下手中木枪,朝着主屋方向夺命狂奔;有的浑身颤抖,缩在墙角连哭都忘了;还有的试图抄起简陋农具反抗,可在骑兵凌厉攻势下,不过是螳臂当车,瞬间便被一刀斩倒。

霍去病深知时间紧迫,目标明确,并不恋战,当即带着二十名骑兵直奔东侧马厩。剩下三十名骑兵则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守住缺口,防止残兵从东侧逃窜;另一队迂回朝着投石机方向而去,支援在营门苦战的步兵。

马厩里,三名守军正握着短刀来回踱步,满脸烦躁,时不时狠狠踢踹那些野性未驯的战马。这些战马多是劫掠所得,性子刚烈,怎么都不肯乖乖进食。听到急促马蹄声,他们惊恐回头,只见银甲骑兵如鬼魅般已冲到面前,一时间吓得亡魂皆冒。一人反应迅速,转身就想翻墙逃跑,霍去病眼疾手快,破虏枪顺势一扫,正中其脚踝,那人惨叫着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在雪地里打滚。另一人红了眼,嘶吼着举刀劈向战马,却被骑兵眼明手快,用马槊刺穿小腹,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干草堆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最后一人吓得双腿发软,“扑通” 一声跪地,刚想求饶,骑兵的铁刀已寒光一闪,架在了他脖子上,手起刀落,鲜血溅出,洒在马厩的干草上,瞬间洇出一片暗红色。

控制马厩后,霍去病迅速安排两名骑兵守住门口,自己则带着十八名骑兵,朝着主屋方向疾驰而去。沿途遇到几队试图阻拦的残兵,骑兵们配合默契,马槊刺、铁刀砍,动作一气呵成,转眼便撕开重重阻碍。主屋前的空地上,张猛正提着开山斧,对着溃逃的残兵怒目圆睁,疯狂怒吼:“都给我站住!再跑老子砍了你们!” 可兵败如山倒,溃败之势已如燎原之火,根本无法挽回。普通残兵早已吓得失了心智,只顾着抱头鼠窜;就连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此刻也面露惧色,开始节节败退。

“张猛!你的死期到了!” 霍去病的声音好似平地炸响的惊雷,穿透混乱人群,踏雪载着他如一道银色利箭,瞬间冲至张猛面前,破虏枪直指其胸口。张猛仓促间举起开山斧抵挡,“铛” 的一声巨响,斧刃与枪尖激烈碰撞,火星四溅。他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顺着斧柄汹涌而来,手腕瞬间麻得失去知觉,开山斧差点脱手飞出。张猛抬眼,看清眼前银甲白袍的将领,终于认出正是上午阵前挑衅之人,心中骇然,忍不住嘶吼道:“你们到底是谁!?”

“取你性命之人!” 霍去病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踏雪像是通了人性,猛地侧身,巧妙避开张猛的反扑。与此同时,破虏枪如一道黑色闪电横扫而出,枪杆重重砸在张猛的膝盖上。张猛惨叫一声,单膝重重跪地,却还妄图挣扎着挥斧反击。霍去病眼疾手快,已翻身下马,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胸口,破虏枪稳稳抵住他的喉咙,眼神冰冷如霜:“你劫掠商旅、残杀无辜,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张猛看着越来越近的枪尖,眼中终于露出恐惧之色,却仍不死心,狡辩道:“乱世里谁不是抢活路?我不抢他们,我和弟兄们就得饿死!”

“饿死也不能作恶。” 霍去病眼神坚定,毫无动摇,手腕发力,枪尖瞬间刺穿张猛的喉咙。张猛身体猛地一僵,嘴里涌出大口鲜血,倒在雪地上,眼睛圆睁,满是不甘与绝望,至死都难以相信,自己竟会败在这样一支突然出现的队伍手中。

随着张猛战死,营内残兵彻底没了斗志。有的直接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有的慌不择路,想钻进柴草堆躲藏,却被骑兵和步兵一一揪出。陈庆之带着步兵冲进营内时,战斗已近尾声,他神色冷峻,连忙下令:“守住营门!别让残兵跑出去劫掠村落!”

半个时辰后,战斗彻底结束。营内一片狼藉,宛如人间炼狱:投石机的投石臂被烧得焦黑,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的惨烈;木栅栏大半已倒塌,断木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地上躺着六十多具尸体,其中有十五名靖安营青壮,他们至死都保持着战斗的姿态,令人动容;还有四十五名黄巾老兵,以及几名负隅顽抗的普通残兵。二十多名青壮受伤,许文带着伤兵在主屋旁的空地紧急救治,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疼得青壮们龇牙咧嘴,可他们紧咬牙关,愣是没人喊一声苦,尽显男儿血性。

陈宇走进营内,看着被控制的残兵和堆积如山的物资,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他踱步走到马厩,养马技工老周早已赶到,正满脸慈爱地给战马喂食豆饼。见陈宇过来,老周连忙迎上去,兴奋道:“主公,这些战马可都是好马啊!就是饿了几天,只要喂些豆饼和干草,过不了两天就能活蹦乱跳。您瞧,其中有三匹是北方来的良驹,脚力丝毫不输踏雪,完全能当骑兵坐骑,往后咱的骑兵可就更威风了!”

许文捧着账本,脚步匆匆,满脸喜色地走来:“主公,清点完了!缴获三车弩箭,仔细检查过,其中 286 支还能用;粗粮有五百斤,够咱们吃上半个月;环首刀二十把,虽说不算多,可也能解燃眉之急;还有十匹绸缎,咱现在用不上,不过拿它跟周边村镇换些农具,准能行;另外还找到一批军械,有十套步兵皮甲和五把精制环首刀,给青壮们装备上,他们战斗力肯定能提不少!”

【叮!成功清剿黄巾残部(第六股),新手阶段任务全部完成!】

【叮!新手阶段圆满收官,奖励声望值 3000 点(基础) + 1000 点(精英奖励) = 4000 点,当前总声望值:6475 + 4000 =

点!】

【叮!缴获战马 23 匹,当前战马数量:73 + 23 = 96 匹!】

【叮!新手阶段任务全部完成,恭喜宿主获得一次「神品池定向召唤机会」!神品池可召唤历代顶级神将,本次召唤可指定「武力攻坚型」神将,是否立即开启召唤?】

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最后一条如惊雷般炸在陈宇脑海。他脚步猛地踉跄一下,险些踩进雪坑,手指死死攥着缰绳,指节泛白 —— 神品池!那是需要十万声望值才能兑换一次的顶级召唤池,如今竟直接作为奖励送出,还是定向召唤!

“神品池…… 定向……” 陈宇喃喃自语,满脑子都是难以置信的疑惑,连忙在意识里点开系统面板。只见面板中央悬浮着金色的召唤池图标,下方清晰标注着「当前可使用:神品池定向召唤(武力攻坚型)」,没有半分虚假。

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从心底喷涌而出,他甚至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耳边的风雪声都仿佛淡了几分。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 , 现在人多眼杂,若召唤时出现异象,难免引起怀疑。他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回心底,目光重新投向身边众人:霍去病正专注地检查战马的伤势,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陈庆之在仔细统计步兵的伤亡,对着受伤的青壮轻声叮嘱 “好好养伤”,满是关切;没有受伤的步兵则在有条不紊地组织俘虏清理营地,将缴获的物资搬到马车上。

“许先生,甄别一下投降的残兵。” 陈宇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尽量保持沉稳,“有血债的单独看管,后续按军法处置,绝不能轻饶;没血债的流民,愿意跟着我们回靖安营的,编入辅工队,给他们个重新生活的机会;不愿意的,给他们每人发两斤粗粮,让他们能撑过这段艰难日子,自己离开吧。”

许文点头应下,迅速开始组织甄别。投降的 250 多名残兵里,有 30 名老兵被认出曾参与劫掠商队、杀害百姓,这些人双手沾满鲜血,被单独押在一旁,等待他们的将是正义的审判;剩下的 220 多人多是被胁迫入伙的流民,听闻靖安营能给饭吃、能种地,有安稳日子过,纷纷面露惊喜,忙不迭表示愿意跟随。

夕阳西下,余晖如金纱般洒在雪地上,将整个营地染成一片暖黄。营地清理完毕,三辆马车装满了缴获的物资,220 多名流民跟在队伍后面,眼中满是对新生活的憧憬;23 匹新缴获的战马由骑兵牵着,昂首阔步,威风凛凛。陈宇借口 “查看营地是否有余火”,独自走到一处僻静的土坡后,深吸一口气,在意识里坚定下令:“开启神品池定向召唤,指定武力攻坚型神将!”

【叮!神品池定向召唤开启,武力攻坚型神将筛选中……】

【叮!召唤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神将 —— 项羽!】

【神将项羽专属介绍:八风舞,九野奔,霸王怒目撼天门!长锋所指,四方臣服;捭阖天下,无人可当!】

【神将项羽属性:武力 105(巅峰状态可爆发至 110)、统御 92、智力 75、忠诚度 100(愿为宿主效死)】

【神将专属技能:「霸王怒吼」—— 战斗中可震慑敌方士气,降低范围内敌人武力 5-10 点;「死战不退」—— 战至最后一人时,自身武力临时提升 15 点,范围内友军士气锁死在巅峰状态,不受任何负面效果影响】

“武力 105?巅峰 110?” 陈宇失声喃喃,之前系统明明说过常规神将巅峰武力上限为 100,霍去病这般顶级猛将也才100,项羽竟直接突破桎梏!他急忙在意识里追问:“系统,不是说巅峰武力最高 100 吗?项羽怎么会超过?” 【叮!系统解释:常规神将属性以 “三维均衡度” 划定上限,如霍去病(武 100 \/ 智 88 \/ 统100)、陈庆之(武 82 \/ 智88 \/ 统 85),均属 “三维协同型” 神将,上限为 100;而项羽属 “极致武力型” 神将,以统御、智力部分属性转化为武力潜力,故突破常规上限,此类神将百年难遇】

系统的解释清晰传来,可陈宇此刻已无心细听 —— 极致武力型神将!这意味着靖安营将拥有一位足以打破战局的顶级战力!他强压着狂跳的心脏,快步走到土坡后,在意识里坚定下令:“开启召唤!”

金色光芒骤然从雪地里迸发,刺得人睁不开眼。光芒中,一道魁梧身影缓缓凝聚:身高八尺有余,玄黑重甲覆盖全身,甲片上雕刻的龙纹在余晖下泛着冷光,手握霸王枪,腰间悬着一柄赤红长剑,剑鞘上镶嵌的宝石折射出凌厉光泽。他微微抬眼,眼神如寒潭般深邃,仅仅是站姿,便透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周遭风雪仿佛被无形气场凝滞,连空气都似要凝固。

“末将项羽,参见主公!愿为主公效死!” 项羽单膝跪地,玄甲碰撞发出 “哐当” 巨响,声浪震得周围积雪簌簌滑落,却无半分卑微,反而满是铁血悍将的威严。

陈宇连忙上前扶起,指尖触碰到项羽重甲时,竟能感受到甲下蕴藏的澎湃力量:“霸王不必多礼,有你相助,靖安营如虎添翼!眼下战事刚歇,营中需稳定,你暂且任我贴身护卫,待后续再委以重任,可好?”

“末将遵命!” 项羽起身,顺势站到陈宇身侧,如同一尊不可逾越的铁塔。 二人并肩归队时,营地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许文正低头核对账本,无意间抬眼扫过项羽,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竹简 “啪嗒” 掉在地上 —— 仅仅是被项羽不经意看了一眼,他便觉得浑身汗毛倒竖,仿佛被上古凶兽锁定,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霍去病握着破虏枪的手微微收紧,银甲下的肌肉不自觉绷紧。他征战漠北多年,见过无数猛将,却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武力威压 , 项羽身上的气场,不是普通将领的杀气,而是一种 “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 的霸道,让他下意识握紧武器,生出几分切磋的念头,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陈庆之则瞳孔微缩,手指不自觉摩挲着青钢剑剑柄。他擅长谋略,对气场感知更为敏锐:项羽的霸气中,藏着 “破阵无双” 的战阵潜力,绝非仅能单打独斗的猛将,若是让他统领骑兵,定能成为一支锐不可当的力量。

一些青壮更是大气不敢喘,纷纷低下头,不敢与项羽对视 , 那是源自本能的敬畏,仿佛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尊从战场修罗场走出的战神。项羽对周遭的反应恍若未觉,始终保持着半步距离跟在陈宇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营地,将所有潜在威胁纳入视线,尽忠尽责地履行着贴身护卫的职责。

“许先生,捡起来吧,这位是项羽,今后暂任我贴身护卫。” 陈宇笑着打破尴尬,许文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捡起竹简,偷偷擦了擦额头冷汗,不敢再直视项羽。

夕阳西下,余晖将队伍的影子拉得很长。三辆马车装满物资,流民们跟在后方,23 匹新战马昂首阔步,项羽玄黑的身影走在陈宇身侧,成为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主公,前面就是靖安营地界了!” 霍去病指着远处山影,语气中多了几分归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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