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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城主守城却在练兵

晨光刺破云层,洒在黑山城沾满血污的城墙上,五特站在垛口边,灵智核微弱的蓝光在眼底流转,昨夜战斗留下的残痕在他眼前清晰浮现——断裂的云梯斜插在城墙下,暗红的血迹凝固在青灰色砖石上,几只乌鸦落在堆积的箭杆旁,啄食着未清理的碎肉,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与焦糊味。

“城主大人,昨夜战死的敌军尸体已清点完毕,共三百二十七具,我方阵亡弟兄2人,伤九十二人。”一个是石壮你知道,另外一个是自己找死,告诉他腿上有伤别乱走他就是不听,结果摔了一跤正好摔到一把刀上,扎死了!虎涛捧着账册快步走来,声音沙哑,眼眶泛红,“兵器库的人正在清理战场,青铜刀、短矛这些敌军制式武器,堆了足足两马车。”

五特抬手按住城垛,指尖触到冰冷的血迹,目光望向西侧黑山拉拉山脉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一道低矮的豁口,正是李家坳以西十里的山谷——整个上万米高的拉拉山脉中,唯一一处海拔仅三千多米的通道,皇城那边是平缓的斜坡,黑山城这边却是近乎垂直的陡峭山坡,当年他寻铬金属时,就是因这陡峭地形在李家坳停了脚步。

“传我命令。”五特的声音低沉却坚定,“让后勤营调四十辆推车,把所有敌军尸体运到拉拉山脉豁口处,堆在黑山城这边的山坡下。再让火头军准备煤油和柴火,等尸体运到后,统一焚烧。”

虎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城主是想让皇城那边的人看看?这招够狠,保管能让秦昊的兵夜里睡不着觉!”

“不止是震慑。”五特转身,灵智核再次运转,淡蓝色的光晕扫过战场,“黑山城粮草本就紧张,哪有多余的地方埋这些尸体?堆在豁口处,一来能让皇城士兵看清攻打黑山城的下场,扰乱他们的军心;二来这陡峭山坡,他们想拖走尸体都难,只能眼睁睁看着尸体腐烂发臭。”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山林:“另外,让清理战场的士兵仔细点,尤其是敌军的兵器,全部登记入库。我总觉得秦昊的军备不对劲,你们没发现吗?昨夜敌军用的全是青铜刀,连一把铁制兵器都没有。”

虎涛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您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来了!昨天我砍翻一个敌兵,那青铜刀脆得很,刀刃直接崩了个口子。皇城那边铁矿虽少,可秦昊身为大将军,手里不该连一批铁刀都拿不出来啊?”

五特没接话,灵智核的能量悄然延伸,朝着拉拉山脉豁口处探去。随着能量的铺展,豁口处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中——十几名秦昊的士兵正吃力地往缓坡上拉云梯,云梯上还沾着昨夜的血迹,几个士兵脚下一滑,云梯顺着斜坡往下滑了半丈,引来一阵怒骂声。

“秦昊倒是谨慎。”五特冷笑一声,“怕我们乘胜追击,先把云梯拉回皇城那边守着了。可惜他算错了,黑山城现在需要休整,暂时没精力追过去。”

正说着,城楼下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二十辆推车由士兵们推着,缓缓朝着城墙外的战场走去。五特看着士兵们弯腰将敌军尸体抬上推车,有的尸体已经僵硬,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搬动,尸体上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沾得士兵们的衣袍上到处都是。

“让弟兄们小心点,别被尸体上的伤口刮到。”五特对虎涛叮嘱道,“再让医营准备些烈酒,给搬尸体的士兵消毒。”

虎涛刚要应声,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城主府方向跑来,是三冬带着骨玲来了。三冬穿着一身灰布衣裙,和骨玲手牵手,骨玲的脸上还带着羞涩,想抬头看五特还:不敢看到样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护身符腰挂,看到五特,立刻加快脚步跑到城墙下。

“哥!”三冬仰着头,声音清脆,“柳氏夫人炖了肉汤,让我给你和虎涛将军送过来。还有,小骨玲说想看看你。”

骨玲就是那个荻花庭送来的让五特多多照顾,结果是好好照顾了,现在都成为未婚妻了,骨玲怯生生地抬起头,把手里平安符给了五特说:“哥给你的平安符,永远保平安。”

五特心中一暖,俯身摸了摸骨玲的小脸蛋:“骨玲你看,士兵哥哥们正在清理战场,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骨玲点点头,目光望向城墙下的推车,看到车上的尸体,吓得往三冬身后缩了缩。三冬连忙抱住骨玲捂上了她的眼睛,对五特说:“哥,要不我带骨玲先回去?这里太吓人了。”

“不用。”五特摇摇头,声音放轻,“让他看看也好,知道现在的安稳是怎么来的。以后黑山城还要靠我们守护,他长大了,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对骨玲说这些你早晚要面对啊。”

三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牵着骨玲退到城墙内侧。五特接过虎涛递来的肉汤,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水流进肚子里,驱散了些许疲惫。他看向虎涛:“石壮那边怎么样了?按我吩咐的做了吗?”

虎涛压低声音:“您放心,昨晚冲锋时,我让人把他推到最前面,他中了三箭,死得也算‘英勇’。现在军营里的士兵都以为他是为了赎罪战死的,没人怀疑。”

五特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黑山城的方向,那里炊烟袅袅,百姓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他想起柳氏昨天无助的模样,想起小远惊恐的眼神,还有那些战死的士兵,心中五味杂陈:“这样也好,至少给他留了点体面,也让柳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少受点非议。”

就在这时,灵智核突然传来一阵波动,五特猛地抬头,看向拉拉山脉豁口处。刚才还在拉云梯的秦昊士兵,突然停下了动作,朝着黑山城的方向张望,似乎发现了正在运送尸体的推车。

“他们看到了。”五特冷声道,“让推车的士兵加快速度,把尸体堆得高一点,再洒上煤油,等正午时分,点火焚烧。”

虎涛立刻下去传令,城墙上的士兵们也纷纷探头望向豁口处,脸上露出解气的笑容。昨夜的战斗,他们损失惨重,如今能震慑一下敌军,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五特继续用灵智核扫描豁口处,发现秦昊的士兵们开始骚动起来,几个将领模样的人在低声争吵,似乎在讨论要不要派人过来阻止。可黑山城这边的山坡太过陡峭,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推车越来越近。

“城主大人,兵器清理完了!”一个负责兵器库的老兵跑上城墙,手里拿着一本登记册,“共清理出青铜刀两百四十三把,短矛一百八十七根,还有三十多张破损的皮盾,全是青铜制式,没有一件铁制兵器。”

五特接过登记册,翻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秦昊的军备怎么会这么差?就算皇城铁矿不足,他身为大将军,手里也该有一批精锐配备铁制兵器才对。难道……”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灵智核的能量再次延伸,这次不再局限于豁口处,而是朝着秦昊大军可能驻扎的方向探去。可扫过十几里地,除了零星的流民踪迹,并没有发现大规模的军队驻扎痕迹。

“不对劲。”五特喃喃自语,“秦昊既然敢派先锋部队突袭,肯定有后续的大军支撑,可为什么找不到他们的踪迹?难道他们藏在拉拉山脉的另一侧?”

虎涛走了回来,看到五特脸色凝重,连忙问道:“城主大人,出什么事了?”

五特指着豁口处:“秦昊的先锋部队昨晚败了,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派大军来报复才对,可现在不仅没看到大军,连先锋部队的残兵都在往回退。而且他们的兵器全是青铜的,这太反常了。”

虎涛也皱起了眉头:“您是说,秦昊在故意示弱?或者说,他还有别的阴谋?”

“不好说。”五特摇摇头,“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我们都得做好准备。你立刻去军营,让弟兄们加强训练,尤其是长矛手和弓箭手,另外,再派一支斥候小队,悄悄绕到拉拉山脉另一侧,查探秦昊大军的动向。”

“是!”虎涛应声离去。

五特再次看向城墙下,推车已经抵达拉拉山脉豁口处的山坡下,士兵们正将尸体整齐地堆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尸堆。几个火头军提着煤油桶,往尸堆上洒着煤油,煤油的气味顺着风飘来,刺鼻又难闻。

骨玲躲在三冬身后,捂住了鼻子,小声问道:“姐姐,他们为什么要烧这些人啊?”

三冬轻声解释:“这些人是坏人,他们想攻占我们的黑山城,伤害我们的亲人。把他们烧了,是为了让其他坏人知道,欺负我们是没有好下场的。”

骨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说话。五特看着这一幕,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楚。他十四岁撑起黑山城,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每次看到孩子纯净的眼睛,还是会觉得难受。

“哥,柳氏夫人说,她想亲自去谢谢那些救了她的士兵。”三冬突然说道,“她现在身体好多了,就是还不能走太多路。”

五特点点头:“也好,让她去看看,也能让士兵们知道,他们的付出是值得的。你让人准备一顶轿子,扶她过去,别让她累着。”

三冬和骨玲应声离去,五特继续站在城墙上,看着士兵们准备焚烧尸堆。正午时分,阳光正好,虎涛派去的斥候小队已经出发,城墙上的士兵们也都聚集到了豁口处的方向,等待着点火的时刻。

“城主大人,可以点火了!”负责焚烧的火头军高声喊道。

五特点点头,火头军立刻将点燃的火把扔向尸堆。煤油遇到明火,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焰冲天而起,黑烟滚滚,朝着皇城的方向飘去。城墙上的士兵们发出阵阵欢呼,声音震耳欲聋。

五特看着燃烧的尸堆,灵智核再次扫向豁口处的秦昊士兵。他们站在缓坡上,脸色苍白地看着大火,有的士兵甚至开始呕吐,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几个将领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下令让士兵们退回营地。

“这只是开始。”五特低声说道,“秦昊,你想打黑山城的主意,就得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灵智核突然捕捉到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不是秦昊士兵的,而是来自黑山城内部!五特心中一凛,立刻将灵智核的能量收回,朝着黑山城内部扫描而去。

能量波动来自城主府附近的一条小巷,五特仔细扫描,发现是一个穿着灰布衣裙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玉佩,正在偷偷观察城主府的动向。那玉佩上刻着一个“秦”字,和之前那个刺客孩子脖子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又是秦昊的人!”五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次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样。”

他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就回。”

不等侍卫应声,五特已经纵身跃下城墙,灵智核能量加身,身形如同鬼魅般朝着小巷的方向疾驰而去。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悄悄跟在那个女子身后,想看看她的目标是谁。

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加快了脚步,朝着黑山城的东侧走去。那里是流民聚集的地方,人员混杂,正好方便她藏身。五特紧紧跟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防止被她发现。

走到流民聚集的破庙附近,女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着四周张望。五特立刻收敛气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女子确认没人跟踪后,走进了破庙。

五特悄悄靠近破庙,灵丝弦悄然探出,缠在庙门的门闩上。他轻轻一拉,门闩应声而开,他探头往里望去,发现破庙里还有三个男子,手里都拿着兵器,正在低声交谈。

“……城主府的防守太严了,根本靠近不了柳氏。”一个男子说道,“昨天那个孩子没能得手,现在五特肯定加强了戒备,我们很难再找到机会。”

“怕什么?”女子冷笑道,“秦将军说了,这次的目标不是柳氏,而是黑山城的粮草库。只要我们烧了粮草库,黑山城的士兵们没了粮食,用不了几天就会不战自溃。”

“粮草库的位置我们已经摸清了,就在城东南角,守卫虽然不多,但都是精锐。”另一个男子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女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今晚三更,秦将军会派一支小队从拉拉山脉豁口处吸引注意力,我们趁机烧了粮草库。”

五特听到这里,心中一沉。原来秦昊的目标是粮草库!黑山城的粮草本就紧张,若是粮草库被烧,后果不堪设想。

他悄悄退后,灵丝弦再次凝聚,准备动手。可就在这时,破庙里的女子突然说道:“等等,我总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男子们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拔出兵器,朝着庙门走来。五特知道不能再等,灵丝弦猛地射出,转进了最前面那个男子的脑神经上。五特控制住这个男子大叫一声,兵器就直接插在一个男子身上。

“谁?!”女子厉声喝道,朝着庙门冲来。

五特不再隐藏,纵身跃进破庙,灵核能量凝聚在拳头之上,一拳将冲过来的女子击飞。剩下的一个男子见状,立刻挥舞着兵器朝着五特扑来。五特身形灵活,躲避着他们的攻击,同时用灵丝弦进入了他的身体内部控制他的大脑,让他刺死那个发呆的同伙。

短短片刻二个男子已经死亡,四个刺客就被五特制服三个。他看着地上挣扎的刺客,冷声道:“说,秦昊还有什么计划?粮草库的具体守卫情况,你们知道多少?”

女子咬着牙,不肯说话,突然作势要咬舌。五特早有防备,灵丝弦瞬间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自尽。

“别想着自尽。”五特冷笑一声,“你们要是老实交代,我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要是敢隐瞒,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剩下的一个男子空洞洞的眼神,女子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只知道今晚三更动手,秦将军会派五十人从拉拉山脉豁口处佯攻,吸引城墙上的注意力,我们负责烧粮草库。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了。”

五特点点头,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他对外面喊道:“来人!”

早已埋伏在附近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将两个刺客押了下去,那两个死的就直接喂老虎吧!五特在故意吓唬这个女子。五特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担忧更甚。秦昊的阴谋远比他想象的要多,这次是粮草库,下次不知道又会是什么。

他快步赶回城墙,虎涛正好从军营回来,看到五特,连忙问道:“城主大人,您去哪了?刚才有人汇报说看到您下了城墙。”

“秦昊派了刺客,目标是粮草库。”五特沉声道,“今晚三更,他们会派五十人从拉拉山脉豁口处佯攻,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另外四个刺客趁机烧粮草库。”

虎涛脸色大变:“什么?粮草库要是被烧了,我们就完了!”

“别慌。”五特冷静地说,“我们正好可以将计就计。你立刻去粮草库,加强守卫,多派些弓箭手和长矛手,再让火头军准备些水桶和沙子,防止他们放火。另外,从城墙上调二十名精锐士兵,埋伏在粮草库附近,等刺客一到,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拉拉山脉豁口处的佯攻怎么办?”虎涛问道。

“佯攻而已,派五十名士兵守在豁口处,用三排顺发针伺候他们,不用真的跟他们打。”五特说道,“重点是粮草库,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虎涛应声离去,五特再次站在城墙上,望着拉拉山脉豁口处的方向。燃烧的尸堆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黑烟渐渐散去,可秦昊的威胁却越来越近。

他想起了柳氏肚子里的孩子,想起了骨玲和虎岩儿笑容,想起了黑山城的百姓们,心中的决心愈发坚定。无论秦昊有多少阴谋,他都会一一化解,就算我灵力耗尽,也要守住黑山城。

夜幕渐渐降临,黑山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城墙上的士兵们屏住呼吸,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等待着三更时分的到来。粮草库附近,二十名精锐士兵埋伏在暗处,火头军也准备好了水桶和沙子,严阵以待。

三更时分,拉拉山脉豁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五十名秦昊的士兵朝着黑山城冲来,嘴里还喊着口号。城墙上的士兵们立刻举起三排顺发针,朝着他们射去。秦昊的士兵们只是象征性地冲锋了一下,就开始往后退,显然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

就在这时,粮草库附近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四个黑影悄悄靠近粮草库的大门。埋伏在暗处的士兵们屏住呼吸,等待着他们靠近。

“就是现在!”随着一个士兵的低喝,二十名精锐士兵突然冲出,将四个黑影团团围住。黑影们大惊失色,想要反抗,却被士兵们一一制服。

五特靠在粮库斑驳的木门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柄钨钢刀的刀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快半个时辰,风裹着秋凉钻进衣领,可他后背却绷得发烫——按照线报,秦军烧粮队就该在这时出现。

“队长,真能来?”身旁的斥候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焦躁。

五特没回头,目光死死盯着远处官道的拐角,声音沉得像块铁:“等着,线报错不了。”

话音刚落,拐角处就晃出一串黑影,脚步压得极轻,却逃不过五特等人早已竖起的耳朵。他缓缓直起身,抬手示意身后的弟兄们收紧包围圈,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字:“来了,数清楚。”

黑影越走越近,借着月光能看清他们肩上扛着的油桶,腰间别着的火种。五特默数着人数,一、二……五十。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五十人,和线报分毫不差。

“全部拿下!”

五特的喝声像惊雷炸响,早已埋伏好的弟兄们瞬间冲了出去,手中的刀棍带着风声砸向秦军。这群秦军本是来偷袭的,没料到会中埋伏,顿时乱作一团,手里的油桶噼里啪啦摔在地上,油腥味混着尘土味弥漫开来。

五特没动手,只是站在原地盯着战局,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突然,他眼尾一挑——两个秦军趁着混乱,猫着腰往粮库后的矮墙跑,手里还攥着火折子,显然是想拼死点燃粮库。

“想跑?”

五特的声音冷得刺骨,话音未落,人已经像箭一样窜了出去。那两个秦军刚要翻墙,就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还没来得及回头,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冰凉的剧痛。

钨钢刀锋利无匹,刀刃划过皮肉时几乎没带声响,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淌,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五特抽回刀,随手甩了甩刀上的血珠,两个秦军的尸体软软地倒在墙根下,火折子滚落在一旁,火星渐渐熄灭。

他握着还在滴血的刀,转身走向那伙被按在地上的秦军。刀刃上的血顺着刀尖往下滴,每走一步,地上就多一个暗红的血点,像一条无声的锁链,将剩下的秦军牢牢锁在原地。

被按在地上的秦军抬头看见他,眼神里满是惊恐——五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里的冷意,比手中的刀还要让人胆寒。他走到为首的秦军面前,刀身轻轻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刀刃的冰凉透过衣物传过去,让那秦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烧粮库?”五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谁派你们来的?”

那秦军嘴唇哆嗦着,看着五特刀上未干的血迹,又看了看墙根下同伴的尸体,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五特没再追问,只是缓缓抬起刀,刀刃映着月光,照亮了他眼底的狠厉:“敢动我们的粮,就得有死的觉悟。”

黑山城守:粮库前的血色拷问

五特握着刚染过血的钨钢刀,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刀身,刀刃上的血迹顺着锋利的刃口缓缓滑落,在青石板地面溅起细小的血花,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印记。他站在被俘虏的秦军面前,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颀长,目光却如寒冬腊月的冰棱,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拉过一具尸体来。”

黑山军士兵立刻拖过刚才试图逃走被斩杀的秦军尸体,粗麻绳勒得尸体手腕发紫,拖拽间,尸体的脑袋无力地左右晃动,重重摔在其余俘虏面前时,沉闷的“咚”声让所有俘虏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五特提起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映得他眼底一片冰冷,他看着眼前这群缩着肩膀、瑟瑟发抖的秦军,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看好了,我们的兵器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钨钢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唰”的一声轻响,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动作,那具尸体的脑袋便直接滚落在地,脖颈处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在旁边俘虏的衣袍上,滚烫的温度让那人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紧接着,五特手腕轻转,刀刃再次落下,尸体的手脚被一一砍下,切口平整得如同用尺子量过,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只是在切割一块松软的豆腐,而非血肉之躯。

他低头看了看刀身,用手指擦去残留的血渍,又抬眼望向秦军俘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们有这么快的刀吗?”

这群秦军大多是和平年代选出来的兵,平日里在军营里只是做做样子,每日操练敷衍了事,最多也就是应付一下巡查的将领,哪里见过这般血腥残暴的场面。有几个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士兵,当场就红了眼眶,睫毛上挂着泪珠,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咬着嘴唇,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压抑呜咽声,那模样,只差哭着喊“妈妈救救宝宝”了。

“都闭嘴!”五特突然厉声喝道,声音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人耳膜发疼,“再出声,杀无赦!”

话音刚落,人群中却传来一声细微的“嗤”声,带着几分不屑。五特眼神一凛,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俘虏群,每一个被他盯上的人都忍不住低下头,他语气冰冷刺骨:“拿我的话当放屁吗?刚才谁发出的声音!”

一个身材还算魁梧的秦军士兵梗着脖子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不服气的倔强,胸膛微微起伏,大声说道:“是我!怎么了?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装什么狠辣!”

五特缓缓走到他面前,脚步踩在血渍上,发出轻微的“黏腻”声,他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目光停留在那人腰间劣质的铁剑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嗯,很有骨气。但是我说不让出声,你为啥不听?”

那秦军刚要开口反驳,唾沫星子还没来得及喷出来,五特手中的钨钢刀已经动了。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刺耳的骨裂声,那个秦军的一条手臂直接被砍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五特一身,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啊——!”剧痛让秦军士兵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捂着断臂处,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五特皱了皱眉,仿佛被这噪音扰到,语气更加不耐烦:“还出声?看来真是拿我的话当放屁啊。”

那士兵疼得嘴唇哆嗦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五特根本不给她机会。手起刀落之间,那颗头颅再次滚落在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里映着五特冰冷的脸,似乎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五特甩了甩刀上的血迹,血珠溅落在旁边俘虏的脸上,那人吓得浑身一僵,不敢有丝毫动作。他目光重新投向剩下的俘虏,声音依旧冰冷:“你们谁说说秦军现在的情况,说完有赏!不说的,杀无赦!”

俘虏群里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压抑抽泣声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这些秦军原本以为烧粮库是件轻松的美差,不少人还是托关系、找人脉,给将领塞了银子才争取到这个“立功”的机会,出发前还在家中与妻儿畅想立功后的荣华富贵,可谁能想到,刚到黑山城粮库附近,连粮仓的门都没摸到,就成了阶下囚,面对的还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他们心里又怕又悔,肠子都快悔青了,明明是想立功,结果却成了送死的。

五特等了片刻,见没人开口,便走到旁边一个高台上坐了下来,那是黑山军士兵平日里用来放哨的木台,他随意地靠在柱子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台面,随意指了一个缩在最里面的俘虏:“你来。”

黑山军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扯着那秦兵的衣领,将他拖拽到五特面前,那人的膝盖在地面磨出一道道血痕,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你说。”五特看着他,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问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可那秦兵只是低着头,牙齿死死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渗出血丝,依旧一言不发,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五特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对方身上,让人浑身发毛。过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是不肯开口,他手中的刀突然扬起,“唰”的一声,那个秦兵的一只手直接被砍了下来,掉在地上,手指还在微微抽搐。

“啊!我说!我说!”剧痛让秦兵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喊起来,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我都交代!求你别再砍了!我知道秦军的部署,我都说!”

五特却突然摆了摆手,语气淡漠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用了,闭嘴。”

“我真的说!我什么都说!秦军这次派了好多人,不止我们这一队!”那秦兵急得满脸是泪,想要往前凑,却被黑山军士兵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晚了,”五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宣判死刑,“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落下,刀光再次闪过,那颗头颅滚落在地,眼睛里还残留着绝望和不甘,鲜血顺着木台的缝隙缓缓流下。

这一下,剩下的秦兵彻底慌了,有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有个俘虏实在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却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下一个。”五特又指了一个站在最前面的俘虏,那人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黑山军士兵再次押过来一个秦兵,这个秦兵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停发抖,说话都有些磕巴:“我……我……我要说……”

他显然是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五特就淡淡开口,像是在倒计时结束后宣布结果:“倒计时完毕,不用说了,去死吧。”

又是一刀,头颅落地,鲜血溅在五特的靴尖上,他却毫不在意地用脚蹭了蹭地面。

五特站起身,目光扫过眼前的俘虏,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这样看来,前面这十个都是硬汉啊,不愧是秦兵的好榜样,不用他们说了,这十个都杀了。”

“噗通!噗通!”

话音刚落,俘虏群里就有六个人直接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还有一个人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半边身子都浸在血水里,所以说是“六个半”。

“我们招!我们招!求求你别杀我们!我们什么都说!”那六个跪着的秦兵连忙哭喊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甚至有人开始磕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很快就渗出血来。

可五特却没有理会他们,手中的刀再次挥舞,寒光闪过,那四个还站着的秦兵瞬间手臂掉落,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地面,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地上。“他们四个拖下去,杀了。”

做完这一切,五特才看向那六个跪着的秦兵,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可就在这时,秦兵队伍里突然传来几声怒骂,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贪生怕死的小人!丢我们秦军的脸!还不如死了干净!”

五特眼神一冷,立刻动用灵智核扫描功能,淡蓝色的扫描光线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瞬间锁定了那几个骂人的秦兵。他手指微动,几块磨得锋利的石头凭空出现,如同利箭般射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击中了那几个骂人的秦兵的太阳穴。他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眼睛还圆睁着,似乎还残留着愤怒。

这一下,剩下的秦兵再也不敢有任何异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胸口微微起伏,生怕引起五特的注意。有个俘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也浑然不觉。

五特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俘虏们,对着身边的黑山军士兵吩咐道:“来十二个人,分别带他们去录口供。记住,要是谁说的不一样就杀,不好好交代的就杀,敷衍了事的杀,隐瞒的也杀。”他顿了顿,补充道,“别让他们耍花样,盯着点。”

“是!五特大人!”十二名黑山军士兵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带着对五特的敬畏。他们两人一组,押着那六个跪着的秦兵和剩下的俘虏,缓缓走了下去,俘虏们的脚步虚浮,几乎是被拖拽着离开的。

五特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些离去的秦兵背影上,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与年龄不符的深邃眼眸,语气带着几分失望和痛心:“今年我十四岁,你们都比我大,看看你们一个个浑浑噩噩的样子!不分好坏!你们看看你们皇城是什么样,再看看我们黑山城是什么样!”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自豪:“在我们黑山城,没有饥饿,百姓们顿顿都能吃上饱饭,逢年过节还能割上几斤肉!孩子们不分男孩女孩都可以上学,而且是免费的!先生们都是有学问的人,会教他们读书写字,还会教他们算术!我们这里有免费的医馆,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生病了都能得到医治,不会因为没钱就只能等死!我们这当官的都平易近人,走在大街上,看到百姓有困难都会伸手帮忙,哪像你们皇城的官员,一个个鼻孔朝天,视百姓如草芥!”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慨:“可你们呢?为了所谓的‘立功’,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赏赐,竟然想来烧我们的粮库,断我们百姓的活路!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风渐凉,粮库周围的火把燃烧得“噼啪”作响,将周围的景象映照得忽明忽暗。一个半小时后,负责录口供的黑山军士兵拿着一份份写满字迹的供词,快步走到五特面前,双手捧着供词,恭敬地说道:“五特大人,口供都录好了,请您过目。”

五特接过供词,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张,目光落在上面,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原本就冰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供词上的内容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秦军这次的行动远不止烧粮库这么简单,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这让他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他快速翻阅着供词,手指在纸张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哒哒”的声响,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供词中的每一个信息。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段文字上,瞳孔微微一缩,手指猛地攥紧了供词,纸张被捏得皱了起来。供词中提到,秦军此次除了派这五十人来烧粮库,还暗中派遣了一支一千人的精锐部队,由经验丰富的将领带队,打算趁着黑山城兵力分散的时候,突袭黑山城的北门,而这五十人烧粮库的行动,不过是为了吸引黑山城的注意力,给精锐部队创造突袭的机会,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黑山城。

而且,供词里还交代,秦军之所以敢这么大胆,是因为他们安插在黑山城的内应,已经在城内潜伏了半年之久,凭借着做小生意的身份,四处打探消息,已经掌握了黑山城部分兵力部署的情况,甚至还知道黑山城的粮仓防御相对薄弱,才制定了这样的计划。

五特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他抬起头,看向身边站着的黑山军将领,沉声道:“立刻传令下去,加强北门的防御,增派五百名士兵驻守,再调二十名三排顺发针手到城墙上,密切关注城外的动向,一旦发现秦军的踪迹,立刻禀报!另外,派人去粮仓周围仔细搜查,扩大搜查范围,看看有没有秦军的内应潜伏在那里,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是!五特大人!”黑山军将领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去传达命令,脚步急促,生怕耽误了时间。

五特再次低头看向供词,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没想到秦军竟然如此阴险,算盘打得这么精,不仅想烧粮库,还想趁机突袭黑山城,幸好这次及时抓获了这些俘虏,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秦军的阴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黑山城的百姓恐怕就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山军士兵匆匆跑了过来,脚步踉跄,神色慌张,甚至差点撞到旁边的火把,他跑到五特面前,大口喘着气,急切地说道:“五特大人,不好了!粮仓西侧的小巷里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鬼鬼祟祟的,看到我们的人就跑,我们的人正在追捕,他们跑得很快,像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五特眼神一凛,心中的不安瞬间加剧,他立刻说道:“带我过去!”

他快步朝着粮仓西侧的小巷走去,脚步急促,手中的钨钢刀紧紧握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一路上,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秦军的内应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现在逃跑,很可能是想和城外的精锐部队汇合,必须尽快将他们全部抓获,否则一旦让他们取得联系,黑山城的防御部署就会暴露,到时候就危险了。

很快,五特就来到了粮仓西侧的小巷口,小巷狭窄而昏暗,只有零星的月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下来,照亮了地面上的碎石。此时,几名黑山军士兵正在小巷内追捕三个黑衣人,那三个黑衣人动作敏捷,如同狸猫般在小巷内穿梭,不断躲避着士兵们的追捕,他们手中还拿着短刀,时不时回头反击,阻碍士兵们的脚步,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五特目光一凝,立刻动用灵智核扫描功能,淡蓝色的扫描光线瞬间覆盖了整个小巷,三个黑衣人的位置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甚至连他们的呼吸频率都能感知到。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钨钢刀再次扬起,手腕轻轻转动,几道锋利的刀气瞬间射出,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击中了那三个黑衣人的腿部膝盖处。

“啊!”三个黑衣人惨叫一声,膝盖一软,纷纷倒在地上,再也无法逃跑,腿部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来,染红了地面。

黑山军士兵立刻上前,按住他们的肩膀,将他们的手臂反绑在身后,用麻绳勒得紧紧的,押到了五特面前。

五特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们的内心看穿,语气冰冷:“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潜伏在黑山城有什么目的?和城外的秦军精锐部队是什么关系?”

那三个黑衣人咬着牙,嘴唇紧闭,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显然是打算顽抗到底,就算是死,也不肯透露半个字。

五特也不废话,手中的刀直接落下,刀刃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声响,其中一个黑衣人的两根手指直接被砍断,掉在地上。“说不说?”

剧痛让那个黑衣人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体忍不住颤抖,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开口,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五特。

五特眼神一冷,没有丝毫犹豫,刀光再次闪过,又一根手指被砍断,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却面不改色:“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不说的话,我会一根一根砍断你们的手指,然后是手臂、腿,直到你们肯说为止。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终于忍不住了,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声音颤抖着说道:“我说!我说!我们是秦军派来的内应,目的是配合城外的精锐部队,在他们突袭北门的时候,打开粮仓的后门,放他们进来,然后和他们一起攻占黑山城的粮仓,控制住黑山城的粮食,让城内的百姓陷入恐慌!”

五特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语气依旧冰冷:“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有没有其他的阴谋?别想着隐瞒,你们的同伴已经说了,你们就算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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