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城的城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五特勒住胯下躁动的战马,玄黑色的披风扫过布满碎石的路面。蹄声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惊起檐角几只灰雀,他刚踏入城门,目光便扫过城墙破损处,沉声道:“传我命令,调三百民夫加快修缮城墙,用糯米灰浆填补缺口,务必在三日内加固完毕!”随即转身叫来身后的石头哥和四冬,语气不容置疑:“通知隧道工匠,立刻停工回援,携带所有工具参与守城,挖掘的木材石料全部运至城墙根,用作防御物资!”
一道急促的身影快步迎了上来,正是负责清点战场物资的虎涛。他一身玄铁铠甲染着暗红血渍,甲胄缝隙里还嵌着几根断箭,脸上却难掩亢奋,双手抱拳重重一揖,声音洪亮如钟:“城主!此战大捷!我军在黑山口设伏,全歼皇城兵两千三百余人,敌将郭二狗被您斩于马下,无一人逃脱!”
五特翻身下马,将染血的长刀递给身旁护卫,指腹摩挲着刀柄上的纹路,目光扫过虎涛递来的牛皮清单,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虎涛紧接着上前一步,语速极快地补充:“缴获青铜刀一千五百二十把,其中八十把刀刃崩口需重新锻打;青铜棒子一百一十根,多为钝器,可改造成守城擂木;粮草整整两百三十旦,已验过无霉变,其中粟米一百五十旦、麦麸八十旦;战马一百六十匹,三十匹受轻伤,兽医正在诊治;另有十辆完好的战车,车轮轴承皆可正常使用,还有各类箭矢三万余支,箭杆多有弯曲,需挑选完好的重新装配!”
“好!”五特抬手拍了拍虎涛的肩膀,铁掌落在甲胄上发出清脆声响,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物资登记入库时,分三类标注:完好可用的直接归入兵器库和粮仓,受损较轻的交予铁匠坊修缮,无法修复的拆解成原材料。战马交给骑兵营驯养,优先补充给斥候队;粮草分五十旦给城中百姓,按户分发,剩下的密封储存,派专人看管。受伤的兄弟,立刻送往伤兵营,务必请最好的草药大夫诊治,所需的金疮药、止血草,哪怕去邻镇采购,也要不惜一切代价调配!”
“属下明白!”虎涛应声,正欲转身离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士兵气喘吁吁的通报:“城主,河镇亭长何奎求见!带了十名随从,还拉着两车慰问物资!”
五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对虎涛道:“你先去处理物资,叮嘱库房管事,每一笔出入都要记账,我去会会这位‘不愿掺和’的何亭长。”说罢,整理了一下衣襟,朝着城主府前厅走去。
前厅内,何奎正坐立不安地踱步,脚下的青石砖被踩得发出细微声响。他身穿藏青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往日里的傲气荡然无存。见五特进来,立刻快步迎上去,双手抱拳躬身,脸上满是歉意:“五特城主,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鄙陋之人一般见识!”
五特在主位坐下,侍女端上刚沏好的云雾茶,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平淡无波:“何亭长今日前来,不会只是为了道歉吧?上次在河镇边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黑山城的事,我们河镇不掺和,免得引火烧身’,怎么,这才几天,就改变主意了?”
何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揭了短,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地说:“二冬城主,实不相瞒,上次我见您年纪轻轻,才十一岁,身形尚且单薄,实在放心不下,怕您护不住黑山城,反倒连累我们河镇被皇城迁怒。可上次黑山口一战,您带领士兵奋勇杀敌,单枪匹马冲阵的狠劲,还有那百发百中的顺发针,简直神乎其技,彻底让我服了!”
他顿了顿,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而且,皇城三天前下了命令,用‘通匪’的罪名逼迫我们河镇与黑山城开战,若不从,三日后就派兵剿灭我们!我思来想去,与其被皇城当枪使,打完黑山城再被他们吞并,不如和黑山城结为同盟,一起对抗皇城!”
五特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何奎:“你就不怕,和黑山城结盟,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皇城十万大军,可不是说说而已。”
“我不怕!”何奎猛地站起身,袍角扬起,语气坚定如铁,“皇城狼子野心,这些年吞并了多少周边小镇,我们都看在眼里!就算我们顺从,迟早也会被他们榨干价值后吞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和城主您联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再说,我相信您的能力,跟着您,总比跟着那残暴嗜杀的皇城皇帝强!”
五特看着何奎眼中的决绝,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缓缓开口:“好,我答应与你结盟。但你要记住,结盟之后,河镇必须听从黑山城的调遣,粮草、兵力,都要与我们共享。若是让我发现你私藏物资、消极避战,甚至有二心——”他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冷,“黑山城的刀,可不长眼。”
何奎大喜过望,连忙再次抱拳,腰弯得更低:“多谢城主!您放心,我何奎对天发誓,绝无二心!以后,河镇的三百士兵、五百石粮草,全听城主调遣,河镇就是黑山城最坚实的后盾!”
两人正商议着结盟后物资交接的具体事宜,门外突然传来护卫的声音:“城主,皇城派来使者,说是携带皇帝的旨意,有要事求见,此刻正在府外等候!”
五特眼神一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呵,说曹操曹操到。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赵宏又耍什么花样。”
很快,一名身着紫色官服的使者昂首阔步地走进前厅,官服上绣着金线祥云纹,腰间挂着金鱼袋。他手中捧着一份明黄色的卷轴,卷轴两端缀着玉轴,神色倨傲地扫视一圈,目光在何奎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五特身上,下巴微抬,居高临下地说:“黑山城主二冬,接旨!”
五特端坐不动,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语气冷淡如冰:“我黑山城自建立以来,从未归皇城管辖,何来接旨一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我这里摆架子!”
使者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大胆二冬!陛下仁慈,念你年幼无知,不知天高地厚,特下旨招你归降。只要你带领黑山城归顺皇城,陛下不仅赦免你斩杀皇城将领、抵抗王师的罪过,还能封你为黑山城侯,世袭罔替,继续掌管黑山城,享受荣华富贵。若是你执迷不悟,等到皇城大军压境,黑山城必将化为焦土,你也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五特闻言,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茶水泼洒出来。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指着使者怒喝:“荣华富贵?死无全尸?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个皇帝老儿,我五特就算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会归顺皇城!黑山城的百姓,个个有骨气,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他上前一步,死死盯着使者,语气冰冷如刀:“上次你们派郭二狗来耀武扬威,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尸体都喂了野狼;这次又派你来劝降,是不是觉得我黑山城好欺负?告诉你,想要黑山城归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河水倒着流!”
使者被五特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脚跟撞到门槛,却依旧强撑着底气,声音发颤地说:“二冬,你别不识好歹!皇城有十万大军,兵力雄厚,粮草充足,对付你一个小小的黑山城,简直易如反掌!你若归顺,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十万大军又如何?”五特冷笑一声,声音传遍前厅,“上次两千多人,还不是被我全歼在黑山口?再来多少,我黑山城都接着!你回去告诉赵宏,要战就战,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想让我归顺,除非他亲自来黑山城,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求饶!”
使者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五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简直冥顽不灵!好,你等着!陛下一定会派兵踏平黑山城,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滚!”五特厉声喝道,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带着你的圣旨,立刻滚出黑山城!再敢多说一句,休怪我下令,把你扔去喂城墙上的猎鹰!”
使者不敢再多停留,狠狠瞪了五特一眼,抱着圣旨狼狈转身,几乎是踉跄着跑出前厅。看着使者仓皇逃窜的背影,何奎凑上前来,脸上满是担忧:“城主,您这么强硬地拒绝皇城,他们肯定会加大兵力来攻打我们。我们现在加起来,兵力不足一千,恐怕难以抵挡五万大军啊!”
五特转过身,眼神坚定如铁,语气沉稳地说:“放心,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之前从郭二狗口中审出,皇城太子赵瑞和二皇子赵麟为了争夺兵权,矛盾重重,互相拆台,他们一时之间,很难集中全部兵力来攻打我们。而且,我们有钨钢刀和顺发针这些神兵利器,钨钢刀能劈断普通青铜兵器,顺发针射程远、穿透力强;还有刚结盟的河镇兵力,再加上黑山城百姓同心协力,一定能守住黑山城!”
他顿了顿,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山脉,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要立刻撤回所有挖掘隧道的工匠,让他们带着挖掘工具回来,一部分协助加固城墙,一部分在城内挖掘地下通道,用作物资运输和伤员转移。同时,加强城防建设,在城墙外侧加装拒马,城头上准备滚石、热油和火箭;训练士兵协同作战,尤其是弓箭手和步兵的配合;囤积粮草,清点药材,做好一切应战准备。对了,你即刻亲自去联络西镇亭长荻花庭、柳镇亭长苏文和沙窝镇里正禾满仓,告知他们皇城逼降的消息和我们结盟的事,探探他们的结盟意向——眼下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胜算。”
何奎眼中一亮,连忙点头,脸上的担忧消散不少:“城主考虑周全!荻花庭为人刚正,最恨皇城欺压百姓,麾下西镇三百弓箭手个个是百步穿杨的好手;苏文心思缜密,柳镇的防御工事堪称一绝,当年抵御山匪时,硬是让两百山匪攻了三天没攻下来;禾满仓虽只是里正,但沙窝镇盛产铁矿,能为我们提供兵器锻造原料。我这就备马,亲自去跑一趟,定能说动他们!”
五特点点头,看着何奎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索:“皇城使者回去复命后,赵宏必定会震怒,不出三日,大军就会出发。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利用地形优势和神兵利器,未必不能一战。”
就在这时,虎岩儿抱着裹在锦被里的思淼,匆匆走了进来,她身穿淡粉色襦裙,裙摆沾了些尘土,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二冬哥,刚才听护卫说皇城又派使者来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气?”
五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思淼,小家伙刚睡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粉嫩的小脸上还带着红晕。他在女儿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对虎岩儿说:“放心,我没事。不过是皇城的又一次试探罢了,我已经把他们的使者骂跑了,让他回去给赵宏带话。”
思淼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紧紧抱住五特的脖子,咿咿呀呀地说着模糊的话语,小手还轻轻拍着五特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他。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五特心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情和更加坚定的信念——他必须守住黑山城,守住眼前的家人。
“岩儿,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更加艰难,战争随时可能爆发,”五特握住虎岩儿的手,她的手有些微凉,他轻轻搓了搓,语气温柔而坚定,“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保护好思淼,保护好黑山城的每一个人,绝不会让你们受到半点伤害。”
虎岩儿点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她抬手拂去五特肩上的灰尘,轻声说:“二冬哥,我相信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思淼和骨玲妹妹,安排好城中百姓的生活,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五特心中一暖,伸手将虎岩儿和思淼一起拥入怀中,感受着怀中的温暖,他知道,这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一切。
与此同时,骨玲正站在城主府的庭院中,望着远处正在修缮的城墙,心中满是担忧。她身穿淡绿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自从上次为五特挡箭受伤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脸色有些苍白。她想起了战场上五特英勇杀敌的模样,也想起了自己扑过去为他挡箭时的决绝——那一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有事。自从答应嫁给五特后,她心中便多了一份牵挂,这份牵挂,让她既害怕战争带来的分离,又期待能与他并肩作战。
“骨玲妹妹,在想什么呢?”春桃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过来,她是虎岩儿的贴身侍女,性格活泼,笑着问道,“是不是在担心城主呀?”
骨玲回过神,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连忙低下头,轻声说:“没什么,只是在担心城主。刚才听说皇城又派使者来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会不会……”
春桃将汤药递给骨玲,笑着打断她的话:“放心吧,城主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夫人刚才还跟我说,城主已经把使者赶回去了,而且还和河镇的何亭长结为了同盟,说不定还要联合西镇、柳镇和沙窝镇呢,我们黑山城的力量肯定会越来越壮大!快把汤药喝了,这是夫人特意让大夫给你熬的补药,对你身体恢复好。”
骨玲接过汤药,小口喝了起来,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但心中的担忧却渐渐消散。她知道,只要有二冬在,黑山城就不会倒下。而她,也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二冬,守护好这个家——哪怕是再次挡在他身前。
另一边,皇城使者狼狈地回到永安城,连官服都来不及整理,立刻进宫向皇帝赵宏复命。永安城皇宫的太和殿内,赵宏正坐在龙椅上,听着使者添油加醋的汇报。当听闻五特不仅拒绝归降,还辱骂自己“不如娘们”,甚至让自己下跪求饶时,顿时龙颜大怒,猛地将桌上的白玉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茶水浸湿了金砖地面。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五特!”赵宏咆哮道,声音震得殿内梁柱似乎都在颤抖,“朕好心招降,给了他荣华富贵,他竟敢如此狂妄!看来,不给黑山城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知道朕的厉害,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一旁的太子赵瑞连忙上前,躬身说道,语气中带着急切:“父皇息怒!五特小儿,不过是仗着有几分蛮力和几件古怪兵器,才敢如此嚣张。儿臣愿领兵出征,率领三万大军踏平黑山城,将五特擒回京城,扒皮抽筋,听候父皇发落!”
二皇子赵麟也不甘示弱,连忙上前一步,抢在太子身后说道:“父皇,太子哥哥久居京城,从未上过战场,缺乏实战经验,对付五特这样的悍匪,还是儿臣去最合适!儿臣在边境历练过三年,熟悉行军打仗,一定能一举剿灭黑山城,活捉五特,为父皇分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都想争取这次领兵出征的机会——谁都清楚,只要能拿下黑山城,就能在父皇面前立下大功,夺取兵权,为日后争夺皇位铺路。
赵宏看着两人争论不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心中暗自思索:“这两个逆子,眼里只有兵权和皇位,根本不顾及大局。不过,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看看他们谁更有能力,也让他们互相牵制,省得联手对付朕。”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你们都愿意出征,那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太子,你率领三万兵力,从东路进攻黑山城,沿途征用各州府的粮草;二皇子,你率领两万兵力,从西路进攻,负责截断黑山城的退路。谁能先攻破黑山城,擒获五特,朕就封谁为兵马大元帅,掌管全国兵权,还会将丞相之女许配给他!”
太子和二皇子闻言,都大喜过望,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连忙跪地谢恩:“儿臣遵旨!定不辱使命,拿下黑山城,擒回二冬!”
赵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对着身边躬身侍立的太监说;“狗奴才去派人跟着太子和二皇子,看看他们是怎么做到,一举一动的回来告诉我,黑山城西面很难进入一面悬崖一面是黑山拉拉主山脉高可入云,在二皇子根本就不知道地形啊!就领旨,这也是给他一个教训……”看看太子这次的表现吧!
城主府的密室里,烛光摇曳,映照着五特专注的侧脸。他面前的巨大能量石是上次在黑山拉拉主山脉隧道里挖出来的,指尖触碰石头的瞬间,细微的电流顺着皮肤游走,汇入眉心处隐匿的灵智核。这枚与他神经紧密相连的核心,藏着二万年前阿姆洛坦星的知识储备和科技知识储备等等很多秘密,是他穿越星际坠落至此的唯一印记,也是他绝不能暴露的底牌。
“还是不行吗?”五特眉头微蹙,感受着灵智核传来的滞涩感。无论吸收多少能量石,它始终停留在二级和扫描功能三级上,无法突破瓶颈。他迅速收起能量石,将石桌擦拭干净——绝不能留下任何与灵智核相关的痕迹,这件事,他打算烂在肚子里,哪怕是虎岩儿,也不能透露半分。
推开密室门,守在廊下的虎涛立刻上前:“城主,隧道的工匠都已撤回,共计三百三十一人,还有五十辆满载工具和石料的推车,现在都在城西广场待命。”
五特点头,脚步不停:“带我去看看。”
城西广场上,工匠们三三两两地聚着,手里还攥着挖掘用的铁镐,脸上满是茫然。五特走上高台,清了清嗓子:“各位兄弟,叫大家回来,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皇城五万大军即将来犯,我们要加固城墙,准备守城!”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忍不住问:“城主,那隧道不挖了?我们挖了三个月,现在只能先停停了……”
他们不知道,五特上次去隧道里边用灵智核扫描功能发现,最少还有15里多远的距离,一时半晌是没指望了。
“隧道暂时停工,等打退了皇城兵,我们再接着挖!”五特声音洪亮,“但现在,每一把铁镐、每一块石料,都要用在守墙上!苏文亭长带来的工匠已经在西侧城墙忙活了,你们分成十组,一组跟着苏文加固城墙,二组去城东李家坳村,帮村民把粮食和水井护好,剩下的跟着我,打造新兵器!”
工匠们瞬间安静下来,随即齐声应道:“听城主吩咐!”
五特走下高台,正好撞见匆匆赶来的苏文。他一身灰布工装,脸上沾着泥点,见了五特,连忙递上一张图纸:“城主,这是我修改后的城防图,西侧城墙加了三层箭楼,城外五十步挖陷马坑,坑里埋尖木,上面铺稻草伪装,您看看可行?”
五特接过图纸,灵智核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瞬间完成扫描分析,表面却装作仔细查看的模样:“可行,但陷马坑得再挖深半尺,尖木要泡过桐油,增加硬度。另外,在箭楼里留个小窗口,派人专门偷袭,孔不用太大放顺发针眼睛能看到就可以,射程能覆盖到坑边。”
“顺发针!”苏文眼睛一亮,“就是上次城主用来打退郭二狗的宝贝?”
“对,这次要做更厉害的。”五特引着苏文往铁匠坊走,使用灵智核扫描功能一直排查附近十五里内的所有情况,只把一切归功于“偶然想到的法子”,“禾满仓的铁矿到了吗?”
“刚到,二十车铁矿堆在坊外,五十个铁匠正忙着淬炼呢!”苏文笑着说,“禾满仓那老小子,听说要打兵器,亲自扛着账本守在坊外,生怕有人偷拿一块铁。”
两人刚走到铁匠坊,就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禾满仓正蹲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个小秤,盯着铁匠把烧红的铁坯捶打成铁片。见五特进来,他连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城主,您来啦!这铁矿成色好,炼出来的铁够硬,打钨钢刀正好!”
五特走到熔炉边,拿起一块刚淬炼好的铁锭,指尖划过表面:“钨钢刀要继续打,但现在更急需这个。”他抬手在石桌上画了个草图——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金属盒子,上面有三排细密的孔。他看看还是和“阿姆洛坦星”的三排顺发针有很多不足,没办法,现在没有设备,甚至精密的设备都没有!只含糊解释:“之前偶然琢磨出来的玩意儿,叫三排顺发针。”
“这是……”禾满仓和苏文凑过来,看得一头雾水。
“盒子里能装150根针,每根针长10厘米,针尖带倒刺,只要扎进肉里,除非把周围的肉剜掉,否则根本拔不出来,中针的人立马失去行动能力。”五特隐瞒了核心来源,只描述功能,“最重要的是,打完一盒子针,换备用针盒只要三秒钟,比弓箭手换箭快十倍,携带也方便,腰间挂两个,就能顶得上一个弓箭手小队。”
苏文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厉害?要是给城墙上的士兵都配一个,皇城兵根本靠近不了!”
“但打造起来不容易。”禾满仓皱起眉头,“针要做得细,还得带倒刺,铁得炼到最纯,不然容易断。”
“我来画图纸,你让铁匠按尺寸来。”五特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炭,在纸上细细勾勒,“针身用纯铁,针尖淬火,倒刺要打磨得锋利,盒子用钨钢,防止被砍坏。另外,针盒要做密封的,里面加个弹簧装置,一按扳机就能连发。”他故意把“弹簧装置”的原理说得简单,避免引起怀疑。
禾满仓接过图纸,看得连连点头:“放心,我盯着他们做,保证一根针都不差!”
安排好顺发针的打造,五特又带着苏文去了城墙。城墙上,荻花庭正指挥着西镇的弓箭手练习射箭,见五特过来,他放下手里的长弓:“城主,你让我改的弓箭,我们试了几次,射程比原来远了三十步,力道也大,能射穿两层皮甲!”
说着,他拿起一把改装后的弓箭递给五特。这弓的弓臂用的是黑山拉拉主山脉的硬木,弓弦是用黑风部落提供的兽筋拧成的,箭杆更细,箭头却更尖,还加了倒钩——这是五特悄悄借鉴阿姆洛坦星远程武器原理改良的,却对外只说是“根据打猎经验改的”。
五特拉满弓弦,对准远处的靶心,松手的瞬间,箭矢“咻”地飞出,稳稳扎进靶心中央,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好弓!”荻花庭赞道,“有了这弓箭,再配上顺发针,城墙上的火力能翻一倍!”
“还不够。”五特放下弓箭,目光扫过城墙下堆积的石头。他突然想起阿姆洛坦星的爆破武器,心中有了主意,但这件事,他打算独自完成——手雷的秘密,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顿了顿,只对苏文和荻花庭含糊道:“我还得做个‘后手’,你们不用管,到时候只管看效果就行。”两人虽好奇,但见五特不愿多说,也没再多问。
私下里,五特悄悄让人去山后采硫磺,又让禾满仓准备五百个巴掌大的铁壳,只说是“装杂物用”,绝口不提用途。他还特意在铁匠坊后面隔出一个小隔间,挂上门锁,对外宣称“放兵器图纸”,实则要在这里秘密制作手雷。每次进去,他都会先确认周围没人,再关紧门窗,凭借灵智核里的记忆,将铁矿粉、硫磺按比例混合,小心翼翼地装进铁壳,用麻绳浸油做引信,确保引信长度够扔出去十步远再炸。每做好一个,他都会仔细收好,锁进隔间的木箱里,钥匙贴身存放。
正忙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何奎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过来。那汉子穿着兽皮,腰间挂着一把石斧,脸上画着黑色纹路,正是黑风部落的首领大黑。
“城主!”大黑大步流星地过来,声音像打雷,“何亭长说皇城兵要打过来,我们黑风部落虽然人少,但有一百个能打仗的汉子,都带来了!还有五十张兽皮,能做皮甲!”
五特看着大黑真诚的眼神,心中一暖。黑风部落住在黑山城西门外,世代以打猎为生,五特说:“你们黑风部落在西面守护,我现在皇城就算派人攻打咱们,能打到西面的概率也不大!因为黑山拉拉主山脉他们根本就爬不进来,就算进来也好解决,都累的精疲力尽了,容易攻打,你就派人在几个缓坡地方等待绞杀就可以,但决不能放走一个活口,既然来了就必须杀掉!黑山城,大黑这次西面守护就靠你了,能守住我就给你们比例另外一个赚钱的技术。大黑一听眼睛一亮!二冬这是真的……大黑反应过来说我们太着急了,城主这是真的!五特说就一个称呼无所谓的,叫二冬更亲切……
“多谢大黑首领。”五特抱拳,“你们熟悉山林,就负责守西门,要是发现皇城兵从西边来,立刻用狼烟报信。另外,你们的兽皮,让裁缝铺做成皮甲,给守城的士兵穿。”
“好!”大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们部落的汉子,能拉弓能砍人,保证不让皇城兵从西门进来!”
何奎也上前一步:“城主,新河镇的王河村长也来了,带了两百石粮食和三十个村民,说要帮着运物资、照顾伤员。”
五特点头:“让王河把粮食送到粮仓,登记入库,村民分给伤兵营和伙房,各司其职。”
安排完诸事,夜幕已沉沉压下。五特立于黑山城头,凛冽夜风卷着衣袂,他眸色沉凝,悄然激活灵智核的扫描功能。淡蓝色的扫描波如无声涟漪般扩散,将黑山城周边十五里地界尽数笼罩——东面李家坳村,稀疏灯火下,村民正扛着粮袋匆匆往地窖里囤粮,脚步里满是仓促;西面黑风部落,篝火在夜色中跳动,映得汉子们磨兵器的侧脸冷硬,金属摩擦声隐约传来;南面黑山拉拉主山脉,山壁陡峭如刀削,连藤蔓都难攀附,根本无路可走;北面悬崖则深不见底,只有狂风在崖底嘶吼,卷起阵阵寒意。
夜色渐浓,五特却不知,他那由五根脑神经连接的灵智核里,一个私密无名文件夹正悄然运行,冰冷的程序指令不断弹出:“收集‘夫妻之事’数据……”
扫描波掠过李家坳时,画面骤然定格——村民石壮夫妇竟在屋内行那苟且之事!五特顿时怒火中烧:都什么时候了,边境危机四伏,这两人竟敢置防御部署于不顾,只顾寻欢作乐!他当即启动灵智核“能量加身”功能,身形瞬间变得迅疾如电,脚下生风般掠过村巷,避开所有巡逻的守卫与晚归的村民,悄无声息地摸进了石壮家院。
刚贴到窗根,屋内便传来石壮满是不耐的抱怨:“那二冬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整天神经兮兮的,咱这日子好好的,非说要部署防御机制,怕皇城来打咱们,这不纯纯神经病吗!”话音刚落,又响起他哄劝的语气,“老婆,来,让相公抱一会。要不是看他之前救了小石头的命,我才懒得理他!还把二囤给要走了,那可是小石头的童养媳啊……唉,谁让人家势力大,咱小老百姓不得不听呢!”说着,五特隐约听到布料摩擦声,想来是石壮正不安分地摸着妻子的手。
紧接着,石壮的声音又沉了几分,满是不屑:“一个小屁孩,还敢指挥老子,我呸!”
“可不是嘛!”石壮媳妇的声音也搭了上来,满是抱怨,“咱们凭啥都听他的?要是我当村长,才不鸟他!自家练的铁矿,卖给谁不是卖?咱们离永八城还近,这倒好偏要让咱们都送到黑山城,这不是明着压榨吗!”
“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五特在门外听得咬牙,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指尖凝出灵智核的“记忆灵丝弦”,那细如发丝的灵丝穿透窗纸,悄无声息地钻进两人体内——先让他们在幻境里接着荒唐,等会儿再好好算账!
——————————
做完这一切,五特推门而入。屋内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眼神一冷,上前一把将石壮媳妇从床上拽起,搂进怀里放到一边,动作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显然是要按灵智核的指令提取“夫妻之事”数据。石壮已经昏迷突如其来的动静也没反应,五特在眼前晃晃,碰碰石壮眼球也没发现反应,五特便一脚将他踹在地上还踢了几脚,怒喝:“妈的!敢在背后说我坏话,还敢不执行防御命令,真当我不敢收拾你们?”
石壮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五特早已激活灵智核的“昏迷控制”功能,几道灵丝弦再次缠上他的脑神经。“给你安排个‘好差事’,这八小时,你就好好体验被追杀的滋味吧!在背后说我坏话!”五特冷笑着,在灵智核中输入指令——幻境必须追杀他,要让石壮在无尽的追逐与恐惧中挣扎,直到再也不敢生出半分违抗之心。指令确认的瞬间,石壮眼睛一翻,便直挺挺地去做梦了,眉头紧锁,嘴角还在无意识地抽搐,显然已坠入梦镜中。
解决了石壮,五特低头看向一边的石壮老婆。你也不是好东西!我这么照顾小石头,你们俩还在背后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五特现在为了抵抗外敌,也不想弄出大事,就弄昏他们,心想简单的收拾一下算了,要是在发现背后说我,我一定严惩!五特看看柳氏,发现已昏了。用灵智核读取记忆灵丝弦直接进去查看,五特却毫无怜悯,灵智核“能量加身”再次启动,力量与感知瞬间飙升,他几下便弄掉衣物。“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后嚼舌根的代价,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他骂了一句,指尖灵丝弦再次出动,钻进的脑神经,本想先以幻境控制,可念头一转,又改了主意:“干脆弄真的,省得浪费时间!……”
话音落,五特借着灵智核的能量加持,身体竟刻变大了,胳膊变粗身体也长高了,全身都变得更大…瞬间进入有点不知所措,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五特没意识到,以后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声音已经被五特的灵智核控制住,又被五特用灵能悄悄压了下去。他在灵丝弦的反馈中清晰看到,脑海里浮现的竟不是石壮,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容——五特看着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李家坳哪个村民。
这是五特第一次如此也是气的,灵智核的能量让他不知疲倦,动作愈发猛烈。他没注意到,灵智核那无名文件夹的程序正疯狂运行,屏幕上不断刷新着数据:“收集‘夫妻之事’——暴虐属性:加变巨人……目标反应:叫声等级三级,颤抖频率每分钟60的8倍……”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结束时,灵智核突然弹出一条冰冷提示:“目标身体复制人形概率:100%。”五特低头看了眼女人,她浑身是汗,气息微弱,身上满是挣扎留下的红痕,眼神早已涣散。心想只要不死就没事,他心中竟生出一丝犹豫,可转念想起两人方才的抱怨,又硬起心肠,抬手在女人脸上甩了一巴掌,在一顿拍打,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记住今天的教训,再敢乱嚼舌根,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五特整理好,最后看了眼仍在噩梦中抽搐的石壮,转身激活“能量加身”,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屋内,只剩下昏迷的石壮与遍体鳞伤的女人,以及灵智核无名文件夹里,那条还在闪烁的记录:“数据收集完成,标记:暴虐已标记‘夫妻之事’样本1号。”
五特走后也没发现自己异常,这无名文件夹里的程序受啊姆洛坦星高级智能锁屏真厉害,会自动隐蔽!“没有异常?”五特皱起眉头。按道理,皇城使者回去复命后,赵宏应该会派斥候来探查,可扫描了半个时辰,连一只可疑的鸟都没发现。他迅速关闭扫描——灵智核的能量消耗不小,且不能长时间开启,免得被人察觉异常。赶紧回去补充能量,把灵智核加满!还得继续找能量石,这黑山拉拉主山脉里肯定有能量石!但现在用的灵智核扫描附近才十五里,也就是说地下十五里内都没有能量石,唉这星球太贫瘠了!啥时候才能复活老师——启明老前辈啊!还有开福啊……
五特晃晃脑洞……镜想不着边的事,现在铬金属都少的可怜呢!在射先为虎岩儿和骨玲着想,她们也就活几十年而已,还是先想正事吧!“是我太小心了,还是赵宏有别的打算?”他心中嘀咕,却不敢放松警惕。
“二冬哥,该回去休息了。”虎岩儿提着食盒走过来,里面是一碗热粥和两个馒头,“你从早上忙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
五特接过食盒,看着虎岩儿担忧的眼神,心中一软:“老婆没事,我还不饿。你怎么来了?思淼呢?”
“思淼睡了,骨玲妹妹在看着她。”虎岩儿帮他拂去肩上的尘土,“城墙上风大,你别站太久,要是着凉了,怎么指挥打仗?”
五特点点头,和虎岩儿一起走下城墙。回到城主府,他刚拿起馒头,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苏文和禾满仓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盒子。
“二冬城主,三排顺发针的样品做好了,您看看。”苏文把金属盒子递过去。
他们不知道的事!二冬刚才干完坏事,他自己觉得理所应当!
五特接过盒子,入手冰凉,大小正好半个拳头,上面有三排小孔,侧面有个扳机,底部有个卡扣——用来装针盒的。他按下卡扣,取出空的针盒,又拿起旁边装满针的备用针盒,对准卡扣一按,“咔嗒”一声,针盒就装好了,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试试威力。”五特走到院子里,对准一棵大树,扣下扳机。“咻咻咻”的声音接连响起,三排银针瞬间射出,密密麻麻地扎进树干里,针尖的倒刺牢牢钩住木头,根本拔不出来。
“好东西!”禾满仓拍手叫好,“有了这玩意儿,守城就轻松多了!”
苏文也点头:“我已经让铁匠坊连夜赶工,争取三天内做出两百个顺发针和一千个针盒,足够城墙上的士兵用了。”
五特“嗯”了一声,没提手雷的事,只叮嘱:“顺发针要优先给城墙上的士兵,尤其是东面和西面,这两个方向是皇城兵的主攻方向。另外,城墙上的石头,再堆一倍,越多越好,万一远程武器用完了,石头就是最后的武器。”
“放心,我明天就让人去山脚下搬石头,保证堆得跟小山似的。”苏文笑着说。
等苏文和禾满仓走后,五特才端起粥碗,慢慢喝了起来。虎岩儿坐在旁边,帮他整理着桌上的图纸,轻声说:“二冬哥,你好像有心事?”
五特抬起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有太多秘密不能说,只能含糊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赵宏太安静了,有点不对劲。”
“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我们做好准备就不怕。”虎岩儿握住他的手,“你看,我们有顺发针、有新弓箭,还有何亭长、荻亭长他们帮忙,黑山城的百姓也都愿意跟着你打仗,我们一定能赢。”
五特点点头,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是啊,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再厉害的敌人也能挡住。
第二天一早,五特刚起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走到门口,看见荻花庭正带着西镇的弓箭手在院子里练习顺发针,一个个兴奋得满脸通红。
“城主!这玩意儿太好用了!”荻花庭见他出来,连忙跑过来,手里拿着顺发针,“我刚才试了,五十步外能扎穿皮甲,中针的人根本跑不了!”
五特笑了笑:“好用就多练,争取做到百发百中。”
这时,何奎匆匆跑进来,脸上带着急色:“城主,不好了!李家坳村传来消息,说东面来了一队骑兵,大概五十人,正在村里打听情况!”
五特心中一凛,立刻开启灵智核扫描。果然,东面十五里处,五十个骑兵正围着李家坳村的村民,手里拿着马鞭,像是在逼问什么。
“是皇城的斥候!”五特沉声道,“荻花庭,你带五十个弓箭手,从侧面绕过去,用顺发针把他们拿下,别留活口,免得走漏消息!”
“好!”荻花庭立刻转身,带着弓箭手快步离去。
五特又对何奎说:“咱俩去通知李家坳村的村民,让他们躲进地窖,别出来。另外,让城东的士兵加强戒备,做好战斗准备。”
五特和何奎不敢耽误。五特到了李家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赵宏终于有动作了,这五十个斥候,只是开始,真正的大军,恐怕很快就要到了。他悄悄开启灵智核,扫描着十五里内的动静,查找着任何异动!指尖却因着急查找而微微发凉——那箱藏在隔间里的手雷,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
他回到书房,拿出地图,仔细看着黑山城的地形。东面的李家坳村,地势平坦,是皇城兵进攻的最佳路线;西面的黑风部落,有黑山拉拉主山脉阻挡,虽说能上来人,但是爬上来也累够呛够呛,显然不现实!而且有山林掩护,易守难攻;南面和北面,都是天险,不用担心。
“必须在东面做好最充分的准备。”五特自语道。他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起来——在李家坳村外挖战壕,埋上尖木;在村后的山坡上设伏,用顺发针和弓箭远程攻击;城墙上的石头和热油,随时准备往下扔。
正画着,荻花庭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城主,五十个斥候全拿下了,一个没跑,顺发针果然好用,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五特用灵智核扫描附近十五里内确实没有异常……
“干得好。”五特点头,“把他们的尸体处理掉,兵器和战马收回来,别留下痕迹。”
“放心,都处理好了。”荻花庭说,“对了,我在他们身上搜出了一封信,好像是给赵瑞的,上面写着黑山城的布防情况,不过都是错的,应该是他们瞎猜的。”
五特接过信,看了一眼,果然,上面写着“黑山城兵力不足五百,城防薄弱”,显然是斥候们根据表面情况推断的。
“看来赵宏还不知道我们的真实实力。”五特冷笑一声,“这倒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假装城防薄弱,引他们进来,再打伏击。”
他把信递给苏文,让他按上面的错误信息,故意在城东布置一些“薄弱”的防线,然后对众人说:“大家都打起精神,皇城的大军,最多三天就会到!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让赵宏知道,黑山城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接下来的三天,黑山城上下都在紧张地备战。铁匠坊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从未停过,顺发针源源不断地被造出来;五特则趁夜悄悄去隔间,把最后几个手雷做好,仔细锁进木箱——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连虎涛都没察觉。城墙上,士兵们忙着堆石头、备热油,弓箭手们在练习顺发针和新弓箭;村里的村民们,有的帮着运物资,有的在伤兵营照顾伤员,有的甚至拿起了武器,准备和士兵们一起守城。
五特每天都要去城墙上巡视,检查城防情况,偶尔会悄悄开启灵智核扫描周围的动静。灵智核的能量消耗越来越大,他只能靠夜间在密室吸收能量石补充,但灵智核依旧没有升级的迹象。
“罢了,升级的事以后再说,先打赢这场仗。”五特收起能量石,目光坚定地望着东面的方向。
第三天傍晚,灵智核的扫描波突然捕捉到了异常——东面二十里处,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向黑山城移动,旗帜飘扬,正是皇城的军旗!
“来了!”五特心中一沉,立刻下令:“所有人进入战斗位置!城东的士兵做好准备,弓箭手和顺发针手登上城墙,武器小队待命!”他刻意避开了“手雷”二字,只含糊称呼。
城墙上,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何奎率领着河镇和黑山城的步兵,守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