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阑觉得,队内公开确实也有队内公开的好处。
比如终于没有人在他中场休息拉着齐绥时出去的时候发表意见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很少了,毕竟距离总决赛就只剩下一周多一点的时间。
而齐绥时本狐最近的想法就是,好累。
毕竟已经确定了总决赛名额,官方那边给经理发了一堆要拍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决赛纪录片,赛前垃圾话,新宣传海报等等。
纪录片倒还好说,经理本来就是个很喜欢拍各种vlog的人,从春季赛开始到现在每一场比赛和开小会都有记录,只需要他们说几句话就行。
宣传海报和赛前垃圾话就有点儿麻烦了。
拍海报那天,经理早上十点就把都人喊起来,拉去场地拍摄了。
齐绥时凌晨四点刚研究完新点位,睡了六个小时就被薅起来去做发型,整个人都没脾气了。
周星阑本人也很困,坐在齐绥时身边任凭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扫扫弄弄。
他半眯着眼,伸手摸索着,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齐绥时的手,上下摩挲着。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齐绥时一直皱着的眉微微松开了一些。
两边的化妆师看着齐绥时和周星阑的样子,对视了一眼。
“行舟老师和有狐老师的关系很好啊。”一位化妆师带着点儿笑意开口。
做完妆造的杨箫从后面飘过,听见化妆师这句话,笑起来,发出评价:“可能是同是起床气患者,互相安抚呗。”
另一位化妆师拿起唇釉比对了一下齐绥时的发色后旋开,打算开始涂,一边感慨:“感情真好啊。”
“怪不得这么多人磕他们俩。”
听见这句话的时楷搭着杨箫的肩,笑起来:“对对,我们野射的感情就是这么好。”
齐绥时听见这句话,勉强抬了一下眼,随手摸了自己怀里的抱枕丢过去。
时楷稳稳接住,笑起来:“诶呀小齐~”
“把你的波浪号收回去。”周星阑的声音还带着点未睡醒的低沉,听见时楷的波浪号实在没忍住,开口说了一句。
杨箫听见周星阑发话,拉着时楷就走:“小的这就带着时楷退下,陛下息怒。”
“玩起角色扮演来了?”单双已经拍完了自己的单人照,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杨箫这句话,问了一句。
“是的,快来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杨箫听见单双懂了他的意思,立马笑起来。
周星阑的妆化得差不多了,和化妆师道谢之后起身,转头就看向杨箫:“你说什么?”
“好嘞,陛下今天打算当暴君,我们快溜。”时楷接了一句,还推了推杨箫。
经理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他看着玩笑着的几人,有些好奇:“你们玩什么呢?”
“宫廷养成计划。”单双一句话概括,随后问,“到他们了?”
“对,你俩快去。”经理朝着时楷和杨箫招了招手。
随着时楷和杨箫的离开,齐绥时终于感觉四周清净了不少,舒出一口气。
“好啦。”这个时候,他的化妆师也正好完成了最后一步,看着镜子里的齐绥时,露出满意的神色,“要是我能每次都给你化妆就好啦。”
“谢谢姐姐。”齐绥时礼貌道谢之后站了起来,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周星阑身边坐下。
“我看看。”周星阑转头看向齐绥时的妆,认真端详了一会儿后笑起来,“很好看。”
“我们小时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小狐狸。”
齐绥时挑了一下眉,对这样的夸赞明显非常受用,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看着齐绥时的表情,周星阑弯起眼,凑过去揉了揉齐绥时的脑袋。
单双淡定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可惜,单双把自己的存在感是降低了的,但还有别人。
“诶,那两个,别坐着了,来拍单人照。”经理在这个时候很不解风情地出现了,招呼着齐绥时和周星阑。
周星阑看了一眼经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站了起来:“知道了。”
齐绥时伸了个懒腰,跟着一起站起来,朝着拍摄区那边走。
周星阑拍的很快,毕竟有这么多年的经验。
轮到齐绥时的时候,周星阑就站在摄影师身后看着,垂着眸看手机。
摄影师不断引导着齐绥时做动作,齐绥时有些拿不准,干脆照猫画虎地做动作。
周星阑看似在看手机,实际上偷偷打开了相机,在拍认真摆pose的齐绥时。
他们家小狐狸怎么摆姿势都好看。
–
接下来的团队海报拍的很顺利,拍完之后,齐绥时眼疾手快地拉着化妆师要去卸妆。
周星阑和单双也找了化妆师卸妆,只有时楷和杨箫没有卸妆。
他俩理直气壮地表示,难得有一次妆造,回去之后不开个直播简直是浪费,于是坚持要发自拍和直播。
对此,齐绥时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不过回到基地之后,时楷和杨箫还是没有找到机会直播。
因为随之而来的就是训练赛。
“这次给你们约的是破晓,”老q没拍新的,他一向秉持着拍一套够用就行的态度,此时站在训练室里叉着腰道,“我和他们那边聊过了,放心大胆用新战术。”
“好嘞。”杨箫点了点头。
时楷想起一件别的事:“对了,今天是不是猎风打xGc?”
“对。”听见这句话的经理点了点头,“这个我会看的,你们好好打训练赛,练战术就行。”
“我倒是希望猎风被xGc打败。”单双接了一句,“要是真的会输的话,输给xGc总比输给猎风好。”
“赶紧呸呸呸。”经理现在完全听不得“输”这个字,立马拍了一下单双的脑袋,“怎么还想起输的事了。”
“就打个比方。”单双无奈照做,随后道,“总要有个心理准备。”
经理啧了一声,声音大了一些:“不!可!以!”
齐绥时距离经理最近,接受的伤害也最大,他看了一眼经理,默默挪过去了一些,凑近周星阑:“经理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可能吧。”周星阑小声回答,“我之前也没和他共事过。”
齐绥时哦了一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