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戈棉心里惊愕不止时,裴闻翛松开了齿关,滚烫的唇瓣一路往上,落在戈棉微凉的耳朵、脸颊、眼角,直把对方亲得脸颊通红冒着热气,才最终停在唇角。
戈棉没有和别人如此亲密过,此刻才知道,原来亲吻是这个感觉,裴闻翛的唇是柔软微热的,触感有点像是果冻。
察觉到女孩的分心,裴闻翛大掌落在戈棉后颈上,微微用了些力。
感受到些微挣扎,眼底这才露出一丝满意又有些恶劣的笑意。
情侣之间的亲密接触,戈棉在学校的时候也并不是没见过。
尤其是下午到夜晚门禁的那段时间,出门三步一情侣,他们恋恋不舍地看着对方,不忍心告别。
有的会黏黏糊糊地找各种话题延迟陪伴的时间,有的则是绕着分别的路走了一圈又一圈,有的甚至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拥吻。
过分亲密的行为戈棉只见过一次,她那次尴尬地换了条路回宿舍,之后也抛在了脑后没再想过。
可印象中,他们那个吻是轻柔的、缠绵的,和现在……很不一样!
“阿棉……”
“……”
戈棉被堵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感觉自己像一块在火上烘烤的,浑身发烫发软,晕晕乎乎地脑袋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被裴闻翛放开的时候,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理智开始运转起来,才知道方才自己原来是缺氧了……
裴闻翛抱着人,一个轻吻落在戈棉的额头上,眼里满是餍足和晦暗。
戈棉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撞进那双深邃惑人的视线,猛地又低下头。
“……!”
她埋在男人怀里的脸滚烫地都可以煮熟一个鸡蛋了,却还不知死活地往罪魁祸首的怀里缩。
裴闻翛感受着身体的异样,呼出一口气,硬着眉头将怀里的人轻轻拎出来。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将人按进被窝里 仔仔细细地给她盖好被子,不让一丝冷风溜进去。
戈棉一开始对他的行为有些疑惑,余光瞥到什么,精神一震,立马主动地往被窝里缩。
裴闻翛眼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就在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在被窝里缩地好好的人突然抬起身,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脸侧,让他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戈棉亲完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不出来了,裴闻翛望着被子里那一小团,眼里是明目张胆的痴缠和贪恋。
但他最终还是轻轻笑了笑,转头离开了房间。
听见关门声,戈棉才把毛茸茸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轻轻地松了口气。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颈,感受着伤口带来的细微痒意,意识也慢慢放空。
别看她已经快要大学毕业,她的前半辈子都被生活费绊住了脚,整日里忙碌着如何生存,哪里有时间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可世事无常。
现在在这物资短缺的末日里,她居然遇到了裴闻翛,这个能让她心动无数次的人,在最需要考虑生存的时候出现了。
不过既然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戈棉捏了捏拳头,那至少好好享受今天。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末日里依然有酒吧的存在,享受生活,其实也是一些人一种活下去的理由和支撑吧。
当一切即将归于尽头,那些琐碎的无形规则才没了束缚的力道。
戈棉心里的那层枷锁被慢慢打碎,又莫名有些苦涩,原来直到这一刻,人才能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
蒋允安带着戚晚从外面回来,发现只有裴青芽一个人在大厅里,她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在意。
她的空间异能早就在之前暴露了,所以也被A市征调去搬运东西,今天正好有任务,她嘱咐好两人在家里乖乖等蒋辛平回来,然后就离开了。
没错,是搬运东西,简单点来说就是人行卸货机。
A市的物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上面没要求装在她的空间里。
想想也有道理嘛,她又不是军方的人,也不会信任地将物资就堆在自己空间里。再者说了,军队里也不是没有空间异能者,要放物资也不会考虑放自己这里。
所以,也许上面的领导们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她这种“野生”的空间异能者能做什么贡献,最后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别说,空间异能者搬东西确实方便,就是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罢了。
蒋允安报上去地的空间大小只有十六平方米,毕竟她也是少数达到五级的异能者之一,也不能显得太没体现。
其实她的空间足足有六十多平方米,算的上一个小型套房了。
可即使她报了四分之一左右,依然甩了其他空间异能者一大截。
也因此,她,五级空间异能者,蒋允安,成为了A市,搬运物资效率最高的搬运工。
呵。
蒋允安扫了一眼旁边笑着的几人,满脸无语地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物资,大手一扫,全都进了自己的空间。
“你们怕不是收拾地刚刚好,就等我来搬了吧?”
那两名空间异能者只是笑笑,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他们也是“野生”空间异能者,一个一级空间大概一平方米大,一个二级四平方米左右,和蒋允安一样是负责搬运的搬运工。
军队里将近五分之四的人都有发热期,剩下的人也是身体健壮的普通人,他们显然不缺异能者。
就是没觉醒异能的普通执法军人,都能轻松吊打一般的一级异能者,就比如陆唯一。
还是那句话,执法军队里的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不会轻易让普通人加入军队的,即便他们现在是异能者。
“嘿嘿。”
二级异能者装傻充愣地摸了摸头,没回答蒋允安这个问题。
毕竟空间异能收放物品也是需要消耗异能的,他们又不是傻子,非要抢着卖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这女的都是五级异能者了,帮帮他们这些弱小怎么了?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敢当面说的,面上还是一片敬畏和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