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德丽莎被翻涌的寒气吓了一跳,又往后缩了缩,整个人蜷在椅子上作出了抱头蹲防的动作。
“又不是我非要给雷电芽衣安炸弹,我也是被迫的,这不关我的事啊....”
“你...哎...”
钟离末只感觉自己的脑门上,升起了一抹黑色的细线。
怎么聊着聊着画风就变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又回想起来两个学生接近临界值的身体。
钟离末用自己的掌心轻抚着德丽莎的脑袋,“不说我跟琪亚娜的关系,你就不能用自己的核桃仁想想,我怎么会对你下手...”
“你这笨蛋,没发现奥托一直都在监视你么?”
“谁?”
德丽莎抬起头,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爷爷?他怎么会监视我?”
“你的心里应该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钟离末一指击碎了桌上的茶盏,当着德丽莎的面从杯壁的夹缝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小装置。
“喏,这东西现在没电了,不过你应该认识。”
他明白奥托早就有了更高明的监视方法,甚至有可能连自己都无法察觉,拿出这个东西,仅仅只是为了告诉德莉莎,奥托在很早以前就在监视她。
德莉莎作为S级女武神,不可能对奥托的监视毫无察觉,只是她会在心里下意识将这些当做爷爷不放心自己的表现。
奥托从不纠结诡计与爱,从雷电芽衣和琪亚娜来的圣芙蕾雅学院的开始,钟离末就明白奥托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冻结掉附近所有的电子设备,就是与其对立的信号。
钟离末将手里的装置捏碎,露出里面的监听元件。
“从你到极东开始,他知道你所有的动作,包括接近逆熵,还有对他们的投资。”
“所以现在,德丽莎,你还可以问我一些问题,当然,我知道的未必就比你更多。”
“我破坏掉这里,是告在诉奥托,我现在已经走到了他的对立面,说不定我会死,但在这之前,我还站在这里。”
德丽莎有些迷茫地捂着脑袋,深刻的痛苦在她的脑海里转圜。
“爷爷他...”
塞西莉亚,琪亚娜...
这些都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疤痕。
钟离末的右手泛着绿色的光,化作流形涌进德丽莎的体内。
“德丽莎...”
他拿出一枚糖果塞进她的口中,“是我的错,不要再去多想痛苦的事情了 ,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知道的...”
感受着舌尖传递到大脑的甜味,德丽莎的意识清晰了一些,小手下意识地揪住裙摆。
“爷爷他,一直在监视我么?”
“我不清楚,但那枚监听器的电池容量,超乎你的想象。”
“.......”
“所以...爷爷他....”
德丽莎的眼里带着挣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是一直在利用我么?我们之间....”
“他平等的利用着所有人,有塞西莉亚,齐格飞....幽兰黛尔,还有你和我。”
钟离末这样回答着,“但他对你的爱是真的。”
“不必质疑,你自己应该明白,奥托所有的谋划都是真的,所有的利用也是真的,他对我们所做的一切,更不会是虚假的。”
“........”
“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对奥托出手,将利剑插入他的胸膛,把他的血涂抹在反抗的旌旗上,但你不行。”
德丽莎抬起头,那双与琪亚娜如出一辙的眸里依旧带着无措,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疼。
“这样么...”
“现在...还有要问的么?”
“......”
德丽莎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摇头。
钟离末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走出房门。
从刚才看到琪亚娜和雷电芽衣的身体报告开始,这次的旅行就已经宣告结束。
他现在不想离开太久,幽兰黛尔还在等着他,德丽莎也需要时间去消化已知的信息。
至于自己?
奥托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将他包括在了其中,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学生在今后可以过的更好一点,仅此而已...
尽管可能并没有什么用.....
深吸了一口气,钟离末调整好状态,重新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幽兰黛尔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学生信息,一见到钟离末便立马凑了上来,在其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刚刚不是亲过了么?”
钟离末将幽兰黛尔四处乱摸的手拿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下午要去观摩姬子的实战训练,你帮我寻思寻思...”
“想什么?”
“嗯...适合学生的训练思路。”
“学生的...训练思路...”
幽兰黛尔突然绕到了钟离末的后面,嘴角勾勒着莫名的笑意,“老师当年训练我们...好像没有这么多矫情吧?”
她轻轻触摸着钟离末的手,靠近着,然后贴近,“老师...是为了琪亚娜她们么?”
钟离末一时有些好笑,“比安卡,我发现你怎么老是吃你那两个师妹的醋。”
“我只是单纯觉得女武神和还不是女武神的学生差距很大,老办法有些太激进了。”
“毕竟一天到晚都在实战模拟器,都没接触过真实的崩坏兽,一股脑全扔进去容易出事。”
“....原来如此,我的老师...对别人也真的很贴心呢。”
明明我也在这里....
幽兰黛尔忽然将脑袋埋在了他颈间,“不过,老师为什么不能只对我一个人贴心呢?”
“还有...老师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呢...”
“什么奇怪?”
钟离末转过头,却被幽兰黛尔直接固定住了脑袋,“很奇怪的香味,不是我的,也不是老师的...”
“属狗的?”
他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但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幽兰黛尔打横抱了起来。
“老公,你不乖哦。”
钟离末连忙解释道,“那是德丽莎!我刚刚跟你说过的。”
幽兰黛尔将人直接按在了沙发上,埋在在他的颈间吸吮着。
“那也不行。”
“我淦......”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