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凡一早醒来便直奔密室,手里紧攥着游以初昨晚送来的那份《清源散·癌症版》最终数据。他将文件摊在桌上,逐行核对,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
黄芪、紫灵芝、半枝莲为主料,龙葵碱微量添加,再配合风属性催化提取法——这些都不是问题。
关键在于必须加入小世界能量激活步骤。可小世界能量仅有几百块,他最多只能动用一百块,预计能生产一百万份。面对全国数以千万计的癌症患者,这点数量实在杯水车薪。
“九十七点六的细胞修复率。”他低声念出这个数字,嘴角微微扬起,“地球上能找到的药材,加上这点小世界能量,还真被你们做成了。”
他不再迟疑,立刻打开加密通讯器,拨通大长老专线。电话响不到两声便被接起。
“是我。”柯小凡开门见山,“抗癌药方定稿了,可以用普通药材量产,但每一批都必须经过我的能量激活才行。”
“我能提供的能量极限,最多支撑一百万剂基础药引。”
对方沉默片刻。
“你是说,这药真能治病?”
“不是我说的,是实验数据说话。”柯小凡语气平静,“我们对晚期癌细胞样本进行了七轮测试,存活率从百分之三提升到95%以上。这不是保健品,是真正意义上的治疗药物。”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军工级药厂,封闭生产线,原料走特供通道,保密等级拉到最高。名字我都想好了,代号‘生命曙光’。”
“就该这么办。”柯小凡点头,“别让资本嗅到味道,也别让境外势力盯上。派龙卫重点看守,我也会派护卫过去,至于药品如何分配、定价多少,你们商量出方案再告诉我。我不图钱,只希望这药用得合理,让老百姓心服口服。”
“你放心。”大长老声音沉稳,“国家不会让你的心血烂在市场里。”
挂断电话,柯小凡靠在椅背上,用力搓了把脸。这件事总算落了地。接下来,就是人和资源的问题。他刚起身,手机又震了起来。
来电显示:亚彪。
“哥!发财了!”电话那头声音炸耳,“昨天养生酒全国铺货,单日流水破两亿!我和李立军都在基地旁边买了独栋别墅,今晚必须请你吃饭!入伙酒!”
柯小凡笑了:“你还记得请我?当初蹭我车跑单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
“那是过去!”亚彪大声嚷嚷,“现在我是正规经销商法人!省城来的老板排队求代理!连我爸那个街边杂货店,一天都能卖三百瓶!”
“行了行了。”柯小凡打断他,“晚上我过去,别叫太多人,家里几个兄弟就行,女眷就不必来了。”
“明白!低调!”亚彪信誓旦旦,又压低声音,“哥,你说这酒以后还能稳定供应吗?”
“只要你守规矩,资源就不会断。”柯小凡说道,“但记住一点——不准炒价,不准囤货。谁坏了规矩,我就收回授权。”
电话那头立刻回应:“我拿脑袋担保!”
下午五点,柯小凡开车抵达新小区。亚彪和李立军的新房相邻,前后院打通,摆了一张大圆桌。桌上菜肴丰盛,灵酒、啤酒、饮料码放整齐。张猛、叶明等核心成员早已到场,气氛热烈如过年。
柯小凡也把没稀释的灵酒拿出来。
亚彪第一个站起来敬酒:“哥,没有你,我现在还在送外卖!这杯我先干为敬!”
看着杯中的灵酒,两眼发光。
他仰头一饮而尽,瓶子倒过来晃了晃。
李立军紧随其后举杯:“顾客反馈都说精神好、睡眠香,回头客越来越多。这不只是生意,是积德。”
柯小凡端起杯子,轻轻碰了碰:“赚钱是好事,但也最容易招祸。你们现在身份变了,背后盯着的人肯定不少。记住一句话——做人要低,做事要稳。真正的靠山不是权力,是信誉。”
众人齐声应下。
酒过三巡,饭菜撤去一半,气氛正酣。柯小凡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今天这顿饭,不光是庆祝发财。”他环视众人,“更是‘入伙’的开始。”
所有人安静下来。
“酒店、超市、养生酒,这些只是起步。接下来我们要做三件事。”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也研制出了抗癌药,一旦量产,我想法是优先供应贫困患者,一人一份,登记可查,绝不允许流入黑市。由国家牵头,我希望你们也能参与进来。”
亚彪激动地站起身:“哥,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我不是领导。”柯小凡摇头,“我是你们的兄弟。你们信我,我就带路;你们敢拼,我就给资源。只要心在一起,不怕事不成。况且你们和家人如今都有宗师实力,能威胁到你们的,也不多了。”
张猛拍桌而起:“大队长给了我本事,大听队长安排!”
叶明眼眶泛红:“以前觉得修仙是传说,现在我知道,跟着你,我也从普通人变成了修仙者。听你安排。”
柯小凡笑了笑,重新坐下:“别说那么重的话。咱们图的不是飞天遁地,是活得踏实,护得住家人,在力所能及时帮一把别人。”
夜风吹进门廊,拂动桌上的纸巾盒。
远处基地的灯光隐约闪烁,像埋在地下的火种。
席间笑声不断,话题从生意谈到修炼,从过往说到将来。
柯小凡没喝多少,但心情畅快。他知道,这支队伍真正活起来了。
十点多,饭局接近尾声。大家动手收拾残局,有人擦桌子,有人搬椅子。柯小凡站在院门口抽烟,望着两家依旧亮着灯的房子。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大长老发来的消息:“三大军工基地已启动‘生命曙光’计划,首批药材今晚入库,明日等你安排激活流程。”
他回了个“好”字,熄灭烟头。
转身往回走时,亚彪追了出来:“哥,还有件事。”
“说。”
“有个省外代理商托关系找到我,想一次性买断五年区域代理权,开价五十亿。”亚彪神情认真,“我没答应,等你定。”
柯小凡停下脚步:“你怎么看?”
“我觉得不对劲。”亚彪皱眉,“他们根本不了解产品,就想砸钱拿独家。”
柯小凡点点头:“留着证据,别撕破脸。回头让陈浅宁查查背景。”
“明白。”
两人并肩往屋里走,灯光映在脸上,影子拉得很长。
客厅里,李立军正和叶明讨论训练计划,打算再去天雷护士基地进修。
张猛则在教其他队员使用新配的追踪法器,屏幕上跳动着几个红点。
柯小凡走进去,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他说,“药厂开工,酒类热销,我们动的是太多人的蛋糕。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打算怎么办?”叶明问。
“该亮的牌亮出去,该藏的底牌按兵不动。”柯小凡目光扫过众人,“我们不作恶,但也不能被人当软柿子捏。”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风灌进来,带着草木清香。
远处基地的灵光微微闪动,如同呼吸般规律。
他望着那片灯火,久久未语。
这时,游以初发来一条信息:“清源散试制样本已封装完毕,等待移交。”
柯小凡回复:“明天上午九点,基地交接。”
他放下手机,抬头望向天空。
月亮很亮,云层缓缓移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窗框。
一下,两下。
然后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