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莱特左手拿着一瓶白兰地,时不时仰头喝一口,魔杖尖直指门锁。
“阿拉霍洞开”她小小声的念道。
门外的月光洒进走廊,维奥莱特猫着腰回到蜘蛛尾巷的房子,小高跟被她勾在手指,光洁圆润的脚趾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加兰德小姐,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在半夜三点?”
沙发旁的复古台灯亮起 ,西弗勒斯一身黑袍坐在沙发上。
“教授.....你还没睡呀?是在等我吗?”维奥莱特用拿着酒瓶的手挡住光线,另一只手把鞋子放到鞋柜上,微红的脸颊上带着笑意看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避开了这个直白的问题,黑色的眼睛审视着她:“看来今晚的庆祝活动相当尽兴。”他的目光扫过她微醺的脸庞和手中的酒瓶。
“穆迪先生今天高兴极了,”维奥莱特甜甜地笑道,脚步有些虚浮地朝他走去,“我和阿米莉亚也被他感染了,所以就……喝了一点。都是穆迪先生的私人珍藏,劲儿可真大。”
话音未落,她竟一脚踩上沙发柔软的坐垫,一条腿带着些许鲁莽,越过了西弗勒斯的身侧,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白色的礼服裙摆因这个动作向上缩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肌肤,与他身下深色的布料形成对比。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像盛满了碎星:“西弗勒斯,我们今天干了件大事。”
“什么事?”西弗勒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重量落在自己腿上,以及自己腿部肌肉下意识绷紧的僵硬感。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与白兰地醇厚的酒香,混合成一种令人眩晕的味道。
维奥莱特又喝一口“我们今天把伏地魔打了一顿”
“打了一顿?”西弗勒斯被气笑了,能把伏地魔打一顿再活着跑回来的人 ,除了邓布利多他想不到其他人。
维奥莱特骄傲的抬起头,如果她现在变成雪豹,尾巴应该都得意的竖起了。“我们放了根引雷针”
她香甜的吐息混杂着酒液的热度,拂过他的耳畔和颈侧。
“总之,伏地魔似乎又死了,穆迪教授没有把只剩一口气的彼得·佩德鲁带回来,哦,他还等着下次彼得·佩德鲁再跟伏地魔接上头的时候再劈他们一回。”维奥莱特咯咯笑的很开心。
西弗勒斯凝视着眼前这张因酒精和胜利而焕发光彩的脸庞,所有准备好的、关于谨慎、鲁莽和后果的尖刻训诫,都在喉咙里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下午从邓布利多那里得到消息时,他愣在原地许久,心中翻涌的是尽是后怕。
然而此刻,看着这个安全归来、活生生的、带着一身酒气和战果的金发姑娘,他最终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语气复杂难辨,却褪去了所有惯有的讥讽:
“你真是个小疯子,维奥莱特。”
“引雷针都做好了,这个想法也不是今天形成的,”西弗勒斯的声音低沉下去,不再是纯粹的质问,而带上了一种危险的探究,“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
他的目光锁住她,像在审视一剂成分不明的魔药,试图分析出其中隐藏的每一种情绪。
维奥莱特用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好仰起脸完整地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她眨了眨那双因酒意而更显水润诚恳的大眼睛,语气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坦诚:“因为你不会同意的。你只会说——”
她忽然压低了嗓音,极力模仿着西弗勒斯那特有的、拖着长腔、每个词都裹着冰碴儿的语调:
“我假设,你该清楚,去挑衅一个世纪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这种行为的风险等级,大概只比直接跳进火山口低那么一丁点儿。”
学完这一句,她迅速切换 ,甚至带着点惟妙惟肖的嘲弄,继续模仿: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为梅林爵士团贡献一个英年早逝的悲壮案例,我看,我也没必要浪费唇舌拦着你。”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西弗勒斯的面部线条绷得更紧了,但那双黑眼睛里翻涌的似乎并非被冒犯的怒意,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
他沉默地盯着她。
“看来你很清楚我的台词。那么,维奥莱特·加兰德,你告诉我——在你清楚所有这些后果的前提下,为什么还是去做了?”
“我不想”维奥莱特苦恼的看着他。
“不想什么?”西弗勒斯平静的看着她。
“我不想只做些安全的事情,西弗勒斯”
“对于我受伤或者死亡这件事,你比我还要害怕,但是教授”维奥莱特抿抿嘴唇“这是你的问题,而非我的”
“我的能力与意志完美匹配”维奥莱特直视他的眼睛,“我也能够为我做的一切决定负责。”
“多么.....傲慢的宣言”西弗勒斯没有暴怒,没有立刻用辛辣的讽刺回击。极致的安静反而更令人窒息。
“你的‘负责’,无法阻止关心你的人承受痛苦。你的‘能力’,在绝对的恶意和疯狂面前,并非无懈可击。”
维奥莱特扭头沉默的拿起瓶子灌了一口酒,她从西弗勒斯腿上直起身,喂了他一口酒
与此同时,左手魔杖滑出微微一抖,两条冰凉的锁链缠上西弗勒斯的手腕,将它们牢牢束缚在沙发靠背上。
一吻既毕,维奥莱特稍稍退开,脸颊因酒精和情绪而泛红 ,蓝眼睛却亮的惊人。
她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指控“教授,你有时候,非常......”她似乎在寻找一个最准确的词“…双重标准。”
“你可以擅自决定删除我的记忆,丢掉我的情感,我却不可以做我想做的”
西弗勒斯的身体僵了一下“你知道了”
维奥莱特挥挥魔杖 ,一个小纸条飞过来,维奥莱特抑扬顿挫的念““尊敬的加兰德女士,您送来的样本,经过检验,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魔法化合物。其功能与迷情剂截然相反,能够精准地使服用者剥离对特定对象的感情联结。中药者与特定对象相关的记忆与亲密互动,将被模糊或替换为中性认知。”
念完,她松开手,任由纸条飘落。
“让我猜猜看,你和邓布利多做了个计划,但是不想牵连到我头上,准备给我下药?让我忘掉你?”
维奥莱特伸出手....向下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像小动物般亲昵又残忍的举动下土崩瓦解
“维奥莱特,”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却还是泄露出一丝沙哑的喘息,“我可以解释……这是有理由的,先把我放开。”
维奥莱特无辜地摇了摇头。
“药剂就放在你卧室书架的抽屉里,没错吧,教授?”维奥莱特轻声问道。
她欣赏着,那双总是深邃冰冷的黑眸里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会觉得,可以这样对我呢,就像....我只是你的附属品?
她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讽刺性的扬起一个笑容“想让我远离危险,就想尽办法阻止我,给我下药?全巫师界都没有的魔药,为了我,这就被发明出来了,我该感到庆幸吗?教授”
“维奥莱特,放手”西弗勒斯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不要。”维奥莱特斩钉截铁地拒绝,“你总是这样,西弗勒斯。永远自顾自地做出决定,永远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为什么这次,不能换你听我的?”
话音未落,她魔杖尖端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
“嘶啦——”
一声布料撕裂的轻响,包裹着西弗勒斯双腿的黑色长裤被整齐地划开,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他发热的皮肤,让他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
突如其来的暴露感和维奥莱特毫不掩饰的、带着审视与掌控意味的目光,让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岌岌可危。耻辱、愤怒、以及更深层的、被彻底看穿和剥夺掌控权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再也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