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被抓了?”西弗勒斯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诧异。
“没错,昨天我和哈利从魔法部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和其他两个食死徒被抓进去了”亚瑟双手抱着杯子,点点头。
“他没有找他的‘朋友’?送了那么多金子,没有人帮他吗?福吉呢?看来他白做了那么多无用功。”小天狼星嗤笑一声。
韦斯莱先生脸色难看的摇摇头“他没有时间找,昨天晚上传来消息,卢修斯·马尔福被乌里姆奇审判后,立刻送进了阿兹卡班。”
“乌姆里奇?”维奥莱特在桌边旁听“她是什么人,居然愿意接卢修斯·马尔福这个烫手山芋,还把他扔进阿兹卡班。”
“她可不是个好人,维奥莱特”莫丽坐在她的对面,旁边的亚瑟握住她的手“她的行事不大光明磊落,有传言她审讯别人的时候会使用黑魔法道具.....哦,我真担心珀西,他走的和福吉,乌姆里奇那群人实在是太近了。”她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没事的,莫丽”亚瑟捏捏妻子的手,希望她尽快冷静下来。
大家善意的离开餐厅,留给这对夫妻一些空间。
“还疼吗?”
维奥莱特拉着西弗勒斯回到房间卷起他的袖子。
她刚刚注意到当他把手臂靠在桌子上时总是会皱皱眉头,果然,他手臂上有几道伤口。
西弗勒斯摇摇头“几天前的伤,已经好多了”,虽然他这么说,但是维奥莱特看着现在仍旧狰狞的伤口,她清楚西弗勒斯遭受了什么。
暗紫色的淤血盘踞在伤口的边缘,黑魔法的腐蚀像蛛网一样从伤口中心蔓延开来,吞噬着周围完好的皮肤。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罐,打开后冒出一股清苦的草药气息。药膏是银白色,泛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
“月光草和独角兽毛萃取物?”西弗勒斯一眼认出了这些材料的来源,眉头微蹙,“不必麻烦,过两天就好了。”
“黑魔王或许享受看你带着他留下的印记痛苦,但我不允许。”
她垂着眼睫,声音几乎融入了烛火的噼啪声中:“他又怀疑你了,是不是?”
西弗勒斯沉默了片刻,他低沉地开口:“一次常规的……试探。黑魔王近来疑心很重,尤其对曾经拥有‘选择’的人。”
他曾为邓布利多效力的过去,始终是悬在上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维奥莱特走到窗户旁,借着梳理头发的动作悄悄揉了揉眼睛。
“.....我得走了,黑魔王在召唤我”西弗站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好”
维奥莱特没有转过身,只有一个充满草药气息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头顶。
等她再次回过身,西弗勒斯已经离开了。
维奥莱特将所剩不多的药剂放进抽屉,她打算回庄园取一些晒好的月光草。
加兰德庄园外荒无人烟,维奥莱特索性直接幻影移形到家门口。
庄园的门口坐着一个人。
“加兰德...教授”德拉科放下兜帽,他的眼下青黑,眼神却冷静的吓人。
她很清楚现在是什么时期,更清楚马尔福家的独子此刻绝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德拉科,”她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荒野里显得格外清晰,“你不该来这里。”
“如果被食死徒发现你在我的家门口,你们家立刻就会被当做叛徒。”
“我们家已经被当做叛徒了。”德拉科的脸上没有激动,只有一种近乎死水的、平静的绝望。
“没人跟踪我,”他补充道,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妈妈把祖上传下来的隐形斗篷借给我了,虽然没有……没有哈利的那么好使。” 他提及那个名字时,语气里没有往日的嘲讽,只有一种事实陈述般的疲惫。
维奥莱特看向这个绝望的少年,她挥挥魔杖,庄园的门缓缓打开。
“进来吧。”
两人的进入仿佛给这座沉睡在黑暗与寂静中的古老庄园注入了一丝生气。
随着他们走过空旷的门厅,墙壁上悬挂的壁灯次第亮起,温暖的烛火驱散了阴冷。
一套精致的银质茶具仿佛被无形的手操控着,自动漂浮起来,为两人斟上了冒着袅袅白气的热茶。
维奥莱特没有走向主位,而是随意地靠进一张柔软的天鹅绒沙发里。
她蓝色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认真地看向对面的德拉科。
“说吧,德拉科。”她直接切入了主题,没有寒暄,也没有安慰。此刻,那些都是多余的。
“伏地魔和魔法部的人做了个交易,安排我父亲进入阿兹卡班作为内应,他们要释放阿兹卡班里的犯人”
“什么时候?”
“今晚”
“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需要一个两边都足够信任的人去告诉邓布利多,马尔福家不再想为伏地魔卖命了。”
“我以为....你会选择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我不知道他到底属于哪一边,我看不懂他”德拉科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而且,一个愿意半夜带我去找鹰头马身兽报仇的教授,不至于是个坏人”
德拉科低下头,拳头捏的很紧“伏地魔只是在折辱父亲,我的父亲被他推上台面,即便父亲这次成功了,他也不会再有改变立场的机会,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效忠伏地魔。
他.....在用我父亲向其他食死徒展示背叛他的下场。”
“如果这些还不够,我可以告诉你魂器在哪里”
维奥莱特打断了他,她摇摇头“给你自己留点筹码和邓布利多交易吧”
维奥莱特挥了挥魔杖,守护神将阿兹卡班叛乱的消息带给邓布利多。
“如果有消息,我会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