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李云霄感觉自己像个 clandestine 的电台调音师,只不过他调的不是音乐,而是冥冥中的“运势”和电子设备的“状态”。
“胖子,锁定那个游戏区主播‘非酋本酋’,对,就是他!看他抽卡界面能量波动低迷,给他来个‘璜波·欧气灌注(微量)’!注意别过头,让他抽个保底就行,别直接出双黄蛋,太假!”
“吸溜!璜波注入中…频率匹配…能量微调…搞定!嗷!他抽到保底SSR了!直播间热度暴涨!打赏开始刷屏!”
“很好!下一个,那个唱歌的‘破音小公主’,给她声卡附近来个‘璜波·谐波净化’,再把房间墙角那点积聚的浊气震散…对,就这样…嗯,她这次高音没破,弹幕都在夸进步了!”
“收到!浊气已驱散!声卡杂音降低90%!观众反馈极佳!”
“户外区那个‘雨神’,给他头顶那片乌云稍微‘疏导’一下,对,引到旁边没人地方再下雨…好了,他那边出太阳了!观众直呼奇迹!”
李云霄手指虚拟点动,口中念念有词,如同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实际上,他正极其精细地操控着微弱到极致的“璜波”,远程影响着几个主播的周边环境。
几天下来,这套操作越发熟练。他专门挑选那些有潜力但总差临门一脚的中小主播,进行极其隐蔽的“优化”,效果立竿见影。主播们收入大增,直播间观众看得开心,而李云霄则通过王富贵意念控制的几个匿名账号,悄无声息地从打赏中抽取一小部分作为“技术服务费”。
收入虽然远不如“赤脚医生”那边一笔买卖,但细水长流,且安全隐蔽,极大地缓解了他的经济压力,至少逍遥的进口奶粉和尿布钱不用愁了。
他甚至给这项新业务起了个名字:“天道wIFI·运势增强服务”。
“啧,没想到我九霄剑帝,有一天要靠给人调音量和网速赚奶粉钱。”李云霄自嘲地笑了笑,给儿子冲了瓶奶粉。
小家伙抱着奶瓶咕咚咕咚喝得正香,似乎很满意老爹新开发的功能。
就在李云霄准备寻找下一个“幸运主播”时,王富贵意念的提示音变得有些急促。
“吸溜!大佬!GSdI内部网络有更新!关于上次游泳馆抓获的那两个‘清洁工’的初步审讯报告出来了!(加密等级c,刚好在您权限边缘)”
李云霄精神一振,立刻切换界面,登录GSdI网络。果然,在“已归档案件”区域,找到了那份标记为“初步”的报告。
报告内容却让他有些失望。
两名“清洁工”极其嘴硬,或者说,他们的大脑被某种强大的精神禁制封锁了。GSdI的审讯专家和心灵感应类的异能者轮番上阵,也只撬开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缝隙。
根据那点零碎的信息,只知道他们属于一个叫“清洁小组”的地下组织,负责为某个神秘雇主处理“特殊垃圾”。他们对自己的雇主知之甚少,只知道代号叫“经理”,每次任务都是通过加密信息单线联系,报酬丰厚。
他们的任务就是定期从游泳馆那个隐蔽据点,将那些封装好的“废弃物”运走,送到指定的城外垃圾处理厂进行“特殊销毁”。至于“废弃物”是什么,他们声称“从不过问,也看不懂”。
报告最后提到,从他们身上搜出的那种注射枪和荧光绿色液体,经分析是一种极其活跃的生物催化剂和能量稳定剂的混合体,具体用途不明,但极其危险。工具箱里的器械也异常精密,不像普通医疗工具。
整个报告看下来,有用的信息不多,只是证实了叛军(李云霄确信就是他们)行事谨慎,层层外包,很难追踪到源头。
“清洁小组…经理…特殊销毁…”李云霄默默记下这几个关键词。这至少是一条线索。
报告后面还附了一份物资收缴清单。大部分是那些危险的工具和试剂,但清单末尾的一项,引起了李云霄的注意。
“证物编号:cZ-07:个人电子设备(已损坏)。品牌:某米。型号:老旧款。状态:机壳碎裂,屏幕破损,主板疑似进水短路。已尝试数据提取,失败。建议销毁。”
一个坏掉的旧手机?这有什么好记录的?还列为证物?
李云霄心里微微一动。GSdI的技术人员提取数据失败,不代表他也不行啊?尤其是这种物理损坏的设备,有时候一些特殊的“能量”手段,反而能比电子手段更能窥探到残留信息。
这手机是那两个“清洁工”其中一人的私人设备?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没被删除干净的信息?比如通讯记录?照片?或者…“经理”的联系方式?
想到这里,他立刻给琳达博士发了封邮件,措辞严谨地表示:自己对各种电子设备的“异常数据残留”有些独特的处理思路(归功于他那不存在的海外团队),或许可以尝试对那台损坏的手机进行数据恢复,为案件提供更多线索。
邮件发出去后,李云霄有些忐忑。这个要求有点突兀,不知道琳达博士会不会起疑。
没想到,不到半小时,琳达博士就回复了:“同意。设备已派人送至你的实验室。注意安全,有任何发现立即报告。”
效率这么高?李云霄有点意外,但随即明白过来。琳达博士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GSdI技术部门已经宣告失败,让他这个“神秘顾问”试试也无妨,万一有奇迹呢?
很快,一个密封的证物袋被送到了实验室。里面正是一台屏幕碎裂、机身变形的旧手机。
李云霄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手机。手机确实损坏严重,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尝试开机,毫无反应。拆开背壳,内部主板果然有腐蚀和水渍痕迹。
常规手段确实没戏了。
但他有非常规手段。
他将手机放在实验台上,双手虚按在上方,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丹田,缓缓调动天道璜的力量。
这一次,他不是要激发“璜波”,而是要极其小心地引导出一丝蕴藏着“回溯”与“显影”法则的微弱力量。这种力量对现世物质的干涉极弱,几乎没什么实际用处,但或许能刺激和显化电子设备中残留的、最细微的电荷痕迹和信息碎片。
这个过程比干扰wiFi难上百倍,要求精度极高,且极其耗费心神。
一丝微不可查的、如同月华般清冷的光芒从他指尖流淌而出,缓缓渗入破损的手机内部。
李云霄的额角渐渐渗出汗水,精神力高度集中,感知着手机内部每一寸电路和芯片上残留的微弱信息。
碎了…碎了…空白…腐蚀…还是空白…
大部分区域都是一片死寂或杂乱无章的电荷残留。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忽然,在主板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块小小的、用于存储基带信息和部分缓存数据的芯片上,他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顽固的电荷残留!
这残留的 pattern…不像随机形成,反而像是…某种加密信息的碎片?
有门!
李云霄精神一振,小心翼翼地加强能量输出,试图将那碎片信息“勾勒”出来。
嗡…
破损的手机突然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屏幕猛地闪烁起一片杂乱无章的雪花点,然后瞬间熄灭!
失败了?
不!
就在屏幕熄灭的前一瞬间,李云霄的灵识清晰地捕捉到,那雪花点中,极其短暂地闪过了一串扭曲的、如同乱码般的字符!
只有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但他记住了!
他立刻收回力量,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脑袋一阵刺痛,灵力消耗巨大。
但值了!
他拿起笔,迅速在纸上写下了那串乱码字符:
“#K7&pqm%$E@!0v...”
这看起来完全是乱码。但李云霄知道,这很可能是一种一次性的加密通讯标识或者指令片段!
“胖子!立刻在暗网、深网、所有已知的秘密通讯平台和数据库里,搜索这个字符 pattern!或者与之相似的加密信息!”李云霄急切地吩咐。
“吸溜!搜索中…数据海洋捞针啊大佬…需要时间…”
李云霄也知道急不来。他看着那串字符,又看了看桌上那台彻底报废的手机。
这或许就是打开“清洁小组”和背后“经理”的钥匙!
他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点精神,决定不再等“赤脚医生”的反馈,主动联系对方。清心净血符已经寄出去几天了,该有反应了。
登录暗网,“疑难杂症专员”的账号果然收到了“赤脚医生”的留言。
【赤脚医生】:“专员阁下!符箓已收到并按要求使用!效果惊人!大部分患者的血纹蔓延速度明显减缓,痛苦减轻!真是太感谢了!尾款已支付!请问下一步该如何根治?我们需要更多的符箓!”
成功了!李云霄心中一喜。看来这个世界的诅咒,用修真手段对付果然有奇效!
但他也注意到,对方说“大部分患者”有效,这意味着还有小部分无效?是咒印变种了?还是另有原因?
他回复道:
【疑难杂症专员】:“有效便好。根治需寻‘咒源’。无效者,恐非单纯血咒,或伴有他症。需更详细个案分析。另,新一批符箓材料难觅,价格需上浮三成。”
他先是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查找咒源),点出了异常情况,然后顺势…抬了抬价。毕竟灵玉粉和雷击木用一点少一点。
对方几乎是秒回:
【赤脚医生】:“明白!我们会加紧排查‘咒源’!无效病例的详细资料马上发给您!价格不是问题!请务必尽快准备新符箓!”
又是一笔巨额定金秒到账。
李云霄看着账户里暴涨的加密货币,感觉有点不真实。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这些搞超自然研究的组织,都这么财大气粗吗?
他摇了摇头,收起心思。当务之急,是分析新病例,找到咒印变异的线索,以及…等王富贵意念的搜索结果。
他有一种预感,那串来自“清洁工”手机的乱码,或许不仅仅关系到叛军,甚至可能和这诡异的血魂咒印,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两个世界的暗流,似乎正在以他为中心,慢慢交汇,卷起更大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