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大厦前庭的喷泉溅起细碎的水花,秋日的阳光穿过水雾,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昆式战机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最终稳稳停在广场中央,舱门缓缓降下的瞬间,金色战甲反射的光芒率先刺入眼帘—— 莉娅 踩着金属战靴踏出机舱,红色披风在风中划出凌厉的弧度,腰间长剑的剑鞘上,阿斯加德的图腾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哇哦,这不是我们九界闻名的女武神吗?”托尼的声音从大厦正门的台阶上传来,他刚结束与神盾局残余特工的通讯,手里还攥着半张画满批注的索克维亚协议副本,目光落在莉娅身侧的男人身上时,语气多了几分玩味,“不过今天倒是带了位新面孔——你旁边这位是?看这链锤的款式,可不像是阿斯加德的制式装备。”
莉娅 侧身让开,露出身后那位身着黑色皮质作战服的男人。他肩宽背厚,脖颈处露出半截银色护颈,腰间双锤的链条垂在腿侧,金属链节碰撞发出轻响;一道浅疤从眉骨延伸至下颌,眼神锐利如鹰,却在看向莉娅里时多了几分敬重。“我的副手,锤石。” 莉娅的声音带着沙场历练出的沉稳,指尖轻叩锤石的护肩,“也是我们军团的副将军,这次陪我来地球,一是帮我盯着那些不安分的暗精灵残部,二是正好看看你们这桩‘协议麻烦’。”
锤石朝托尼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如磨过的精铁:“斯塔克先生,久仰钢铁侠的名号。”他的目光扫过广场上散落的协议文件,最终落在不远处独自站在廊柱下的旺达身上,女孩垂着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肩膀还在微微颤抖——自从索克维亚的废墟被媒体反复报道后,她就总把那些伤亡归咎于自己失控的力量。
“关于索克维亚协议,还有你们争论不休的英雄注册法案,我和锤石在来的路上已经通读了。”莉娅里接过托尼递来的协议副本,指尖快速划过那些标注着“监管细则”的条款,眉头渐渐拧紧,“罗斯将军能坐到国防部长的位置,背后绝不止军方那点势力。我在阿斯加德的情报网查到,他最近一直在跟几个军火商来往,那些人可是国会山的常客——他想靠这法案收割民众支持,以此冲击总统之位,这算盘打得也太响了。”
锤石在一旁补充,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奥创事件让纽约民众心有余悸,索克维亚更是直接让数百人失去家园——现在民众最缺的就是‘安全感’,而罗斯正好把‘英雄监管’包装成了‘保护民众’的盾牌。他让媒体反复播放英雄行动的破坏画面,却绝口不提你们救了多少人,这种舆论操控,在九界的军阀混战里见多了。”
史蒂夫从廊柱后走出来,脸色凝重:“我们不是反对监管,只是这法案太苛刻了——罗斯要求我们公开身份、接受军方调遣,甚至连行动路线都要提前报备。要是遇到紧急情况,等国会批文下来,人早就没了。”他看向旺达的方向,声音软了些,“而且这法案把索克维亚的伤亡全算在旺达头上,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绯红女巫,这不是你的错。”莉娅顺着史蒂夫的目光看过去,快步走到旺达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她伸手拂去女孩脸颊的碎发,眼神里没有丝毫指责,只有同为战士的理解,“当时奥创的机械军团已经突破了最后防线,你要是不引爆那处能量核心,整个东欧都会被他改造成机械屠宰场——你做的是最正确的选择,只是没人提前告诉你,那处核心下方还藏着未撤离的平民。”
旺达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可那些人……新闻里说,要是我能早点察觉能量波动,要是我能控制得再好一点……”
“力量从来不是原罪,原罪是那些只会站在安全区里指责别人的人。”锤石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走到旺达身边,弯腰捡起一片落在她脚边的梧桐叶,“我在华纳海姆的战场见过很多战士,他们为了保护伤员,不得不炸毁桥梁阻断追兵,事后也会像你这样自责——但没人会怪他们,因为他们知道,那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不该把别人的失职,当成自己的罪过。”
旺达看着锤石掌心的梧桐叶,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却轻轻点了点头——这是索克维亚事件后,第一次有人不是用“危险变种人”的标签定义她,而是真正看见她的挣扎。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广场入口传来,伴随着彼得·帕克标志性的惊呼:“哇!这就是复仇者大厦吗?比内德说的还要大!”梅婶牵着彼得的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哈利,他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显然是特意给绯红女巫带的甜点。
“看看是谁来了?”托尼笑着迎上去,伸手揉了揉彼得的头发,“我们的睡衣小英雄终于舍得从皇后区跑出来了——不过今天倒是带了位‘富家子弟’?诺曼·奥斯本的下一代继承人,哈利·奥斯本,对吧?我记得你父亲之前还想跟斯塔克工业合作新能源项目。”
哈利笑着递过蛋糕盒,语气礼貌却不生疏:“斯塔克先生,好久不见。听说旺达小姐最近心情不太好,我让家里的甜点师做了她喜欢的覆盆子慕斯,希望能让她开心点。”他看向旺达,露出温和的笑容,“索克维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父亲的公司之前参与过灾后重建,那些居民都说,要是没有你挡住奥创的机械臂,伤亡会比现在多一倍——你真的不用自责。”
彼得也跑到旺达身边,晃了晃手里的蜘蛛侠玩偶:“旺达姐姐,你看!这是梅婶给我买的新玩偶,我觉得跟你之前帮我修复的战衣很像!而且上次我在布鲁克林抓小偷的时候,还听到路人说,要是没有绯红女巫在索克维亚救人,他们的亲戚早就没了——你可是很多人的英雄呢!”
旺达看着眼前的蛋糕盒,还有彼得手里的玩偶,眼眶又热了起来,却嘴角却慢慢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原来真的有人记得她做过的事,不是只有那些指责的声音。
“看来我们的‘盟友团’又壮大了。”史蒂夫走到众人中间,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定,“罗斯想靠舆论抹黑我们,那我们就用真相反击。托尼,你之前查到的罗斯实验黑料,加上锤石带来的军火商往来证据,再让彼得和哈利联系那些被救过的民众——只要把这些都公之于众,民众就不会再被他蒙骗。”
托尼点头,抬手调出全息投影,屏幕上立刻出现罗斯与军火商密会的照片,还有当年超级士兵血清实验的伤亡报告:“我已经联系了《号角日报》的老熟人,只要证据链完整,明天一早就能登上头版。不过罗斯肯定会反扑,他手里还攥着军方的权限,说不定会用‘危害国家安全’的名义逮捕我们。”
“要是他敢来,我就陪他好好练练。”莉娅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过寒光,“阿斯加德的女武神,还没怕过地球的将军。”
锤石也握紧了腰间的链锤,金属链条在他掌心发出轻响:“我的链锤好久没沾过坏人的血了,正好让罗斯尝尝滋味。”
彼得举起手里的蛛丝发射器,眼神坚定:“我也能帮忙!我可以在皇后区组织民众游行,让更多人知道真相!”
哈利点头:“奥斯本集团在媒体界还有些影响力,我可以让父亲帮忙压制那些抹黑旺达的报道,再放出我们收集到的证词。”
旺达看着身边这些坚定的身影,深吸一口气,抬手擦去眼泪,掌心渐渐亮起淡红色的能量光晕——那不再是失控的恐惧,而是守护的决心。“我也想帮忙。”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轻,却格外坚定,“我想亲自告诉民众,索克维亚发生了什么,也想证明,我们不是只会带来破坏的怪物。”
夕阳渐渐沉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众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广场上的喷泉还在喷溅水花,却不再带着之前的压抑——复仇者联盟的裂痕正在被盟友的信任填补,而罗斯精心编织的权力棋局,也终于迎来了打破它的第一道微光。
托尼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看来这场仗,我们不会输了。”
史蒂夫点头,目光扫过每一张坚定的脸:“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