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林煜苍白的脸上有些惊讶。
烬没有和毒有关的技能，不过现实中烬会用毒也实属正常。
“没错，一种并不致命的毒。”
慎解释道：“这种毒的毒性并不强烈，甚至不会对人产生损伤，他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把人麻痹。”
“听上去有点像麻醉药。”听到慎介绍的功效，林煜不由得说。
“有些地方确实会把它用在医药上，不过和麻醉药不一样，这种毒不会让人失去意识，相反会让人很清醒，只是动不了。”慎摇摇头：“只是少量用的话，可以给快失去意识的病人续一口命，或许还能抢救一下。”
“但如果大量用的话，尽管被下毒的人神志清醒，却什么也做不了。”
林煜听了之后恍然：“所以金魔就是用这种东西才让被害者无法反抗？”
“恐怕便是如此。”慎沉吟着点点头：“按照守卫所说，我猜不是没有外人去过，只是他不知道。”
“我推测他之所以会不知不觉睡着恐怕也是被金魔下了毒，金魔在他和霍普的饭菜中都下了毒，之后金魔从他身上拿到了钥匙，杀了霍普。”
听到慎的分析，林煜点点头，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推测了。
但是一想到霍普死亡的画面，林煜就仍然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好在是不会克制不住干呕了。
“可是只靠这些是抓不住金魔的。”慎摇摇头：“我追查金魔这么多年，到现在仍然没有实际见过金魔的真面目。”
“我大概知道，金魔可能真的只是一个人类。”
慎有些惆怅。
恶魔多半不会使用下毒这种手段。
只是金魔如果真的是人类的话，他就没有理由插手了，所以他一直没有承认这件事。
现在在林煜面前，慎却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愤怒之余，慎也对金魔的行为抱有这种疑惑。
林煜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来。
“万一他就是一个疯子呢。”林煜回答：“正常人怎么能理解疯子的想法。”
烬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但他们不是，所以他们对烬的想法无从得知。
最近突然时常有头疼的毛病，林煜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他明明知道烬就是凶手，却拿他没办法！
“师兄。”
犹豫了许久，林煜还是决定和慎直说。
林煜的开口让慎从沉思中惊醒，他抬头看向林煜。
“我觉得烬就是金魔。”
直视着慎的双眼，林煜直接说出了结论。
“烬是剧团的工作人员，跟着剧团在艾欧尼亚到处游荡，符合金魔在艾欧尼亚四处作案的特征。”
慎听了之后皱着眉没有说话，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仅凭这些就认定他是金魔太牵强了。”
“师兄!”林煜知道慎的原则，但他还是忍不住对此产生了质疑，林煜的声音稍稍提高，带了一点恼火：“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他有问题吗？”
一直以来林煜对烬的态度都很矛盾。
一方面他知道烬不是好东西，做了许多坏事。
可另一方面，在和烬产生接触的这段时间，烬都还算安分，尽管烬给林煜的印象不是很好，然而林煜也没有亲眼见过烬真的犯下这些罪行。
烬给林煜的恶感还不及只见过一两面的比尔。
林煜迷惑的是，眼前的烬真的是背景故事中那个残忍变态的戏命师吗？
但看到霍普死亡的场景后，林煜就确定了，无论烬伪装的多么友善，他都是那个惨无人道的金色恶魔。
“正常人会到处踩点吗？正常人会喜欢画那种插画吗？”
林煜忍不住回想起烬种种可疑的地方。
尽管这些行为并不能说明什么，放在别人身上只能说明个人爱好不同，但放在烬身上林煜不能不多想。
“师弟，”
慎睁开双眼，有些疲惫的看着林煜：“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我们同样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听到慎这句话，林煜头感觉更疼了。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这话没错。
但林煜忍不住会想，烬是好人吗？
可他知道凶手就是烬啊。
一种愤怒从林煜心底升起，心脏像是被人抓在拳头中让林煜喘不过气。
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明明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他冷眼旁观也没关系。
但他现在就是无法抑制这种愤怒。
头疼让林煜有些难以思考，林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是不是变了？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他只会带着身边的人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插手，甚至不会沾上任何一点关系。
现在他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这种事呢。
是他变了吗？
想了许久，林煜觉得答案可能是他确实变了，但变的不是性格，而是能力。
以前林煜没有能力管这件事，插手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他的理智让他冷眼旁观。
这叫穷则独善其身。
但现在林煜知道真相，也有能力去管，他还应该继续如此吗？
头疼越发严重了，林煜抚着额头的手揉着眉心，却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越发剧烈，让林煜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慎因为林煜的话同样在心中挣扎，没有发现林煜的模样。
直到那种戾气再次出现，慎心中一惊才发现林煜狰狞的表情。
“我去杀了他！”
只见林煜猛然站起，眼神中透露着凶残的眼光，咬着牙狠声说道。
“不可！”
听到林煜的话，慎连忙抓住林煜的肩膀拦着他，如果让林煜就这么杀了烬事情就严重了。
“师兄，你要阻我？”
林煜凶狠的瞪着慎，冷冽的声音让慎心中发寒。
眼前的林煜有些陌生，这真的是他的师弟吗？
但林煜仍然称他为师兄。
慎压下心中的悸动，试图劝说林煜：“师弟，如果你杀了他，就是主动破坏均衡，后果会很严重的。”
无论烬是不是金魔，至少现在无法证明，如果师弟就这么杀了他，就是超凡领域主动干涉凡俗，回到教派等待林煜的是教派的惩戒。
这可不是狩猎一些小动物这种小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杀普通人的罪名林煜不会好过。
“后果？如果我不杀他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在他手上！”
林煜寒声回答，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杀了烬。
说着林煜就要挣脱慎向外面走去，可没走两步，脑海中的疼痛又让林煜忍不住停下来抚额。
慎眼前一闪，只见戒出现在林煜身后，一记手刀下去，林煜顿时身体瘫软在劫身上。
“他现在状态很有问题！”
戒扶着林煜，对慎说道。
“把他送到卡尔玛那里，让卡尔玛看看吧。”
慎呼出一口气，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