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做?”
看着林煜并不高兴的表情,管理者明白林煜现在很不爽。
他笑了笑:“你不要觉得是我强迫你,这座城市是你创造的,我只是代替你管理它罢了。”
之前管理者就简单提过,林煜没怎么在意,但现在林煜不得不追问起来。
“什么意思?你说是我创造了这里?”林煜眉头微蹙。
“没错哦。”管理者轻笑着点点头,“这里是你亲手创造出来的世界。”
林煜无言,脑海里一团乱麻。
管理者给出的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哦对了,”管理者看了看自己,“忘记变回来了。”
刹那间,管理者摇身一变,林煜再看时,管理者已经变了样子。
原本那张和林煜一模一样的脸一阵变换后,幻化成一个容貌端庄的女性面容。
“呃,可以解释一下吗?”林煜感觉原本就没搞懂状况的脑袋现在更加糊涂了:“所以其实你是女的?”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违和了,对方用着他的脸,但行为举止却更像是女人。
“这个很重要吗?我并非人类,需要使用人类的性别这个概念吗?”管理者反问,“不过如果你认为是的话,那我就是女性。”
“我只是觉得,好吧,”林煜没有惊讶对方自称自己不是人类,“那么刚才的脸是你幻化出来的?还是说现在的样子也是假的?”
管理者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林煜也不想知道了,他更关心的是:“为什么要变成我的样子?”
“这座城市由你所创造,自然属于你,”管理者微微垂眸,在这一点上她没有做隐瞒,“不过后来你离开时拜托我照看这里,我便成了这里的管理者。”
“幻化成你的样子也是为了更好的履行职责。”
管理者的解释让林煜很多问题得到了解答,尽管还有些事情不清楚,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那确实说得通。
“所以之前你说,让我做的事本来就是我要做的,其实是这个意思。”
林煜眼光微闪,如若果真如此,这座城市是他所创造的话,那么将这座城市从毁灭边缘拯救出来,他确实有这个责任。
可谁能保证她说的是真的呢?
“能再说清楚一点吗?”林煜沉吟片刻,“按照你所说,我将这里从精神领域分割出来,创造了这里。”
“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煜紧紧盯着管理者。
“我不能说。”管理者微微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我该怎么相信你说的这一切是真的。”林煜皱了皱眉,沉声道。
他其实内心已经相信了大半,尽管没有证据证明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
这种感觉让林煜深思,或许他们曾经真的认识也说不定。
只是这么一来,林煜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那我,我的过去到底又是什么?’
“并非我有意隐瞒,”管理者眉毛微蹙,柔声解释:“这是你离开时留下的叮嘱。”
林煜从对自己过去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听后顿时气笑了:“你是说,是我自己让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最讨厌谜语人了,对眼前这个管理者说话不清不楚相当不满,倘若是自己叮嘱对方这么做,那林煜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脑子秀逗了。
“人的想法不会一直一成不变不是吗?”管理者见状说道:“或许现在是这个想法,没准过一段时间想法就会完全相反。”
林煜沉默片刻,他承认管理者说的是对的,人心易变。
就好像他以前每天早上都在为昨晚通宵而后悔,恨不得打死昨晚的自己。
他以前还觉得能一直和霞一生一世一双人呢,现在还不是对不起霞了。
“那你呢,你的身份又是什么,”林煜抓了抓头发,有点讨厌自己了,“也不能说?”
“我吗?”管理者看了看林煜,沉默了一下:“你然忘记了很多事啊。”
“我们以前很熟吗?”管理者的反应让林煜这么猜测。
“你觉得呢?”
“我觉得——”林煜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姣好的面容给林煜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始终抓不住那一丝灵感。
“我的感觉,挺漂亮的,然后有点熟悉。”林煜如实说道。
管理者怔了怔,然后微微一笑:“你真的改变了许多,以前你可不会说出这种话。”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林煜下意识问了一句。
“比现在要严肃许多,”管理者想了想,脸上微笑着回答:“那个时候你的表情总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有点凶。”
闻言,林煜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的脾气还行,听管理者这话,自己以前还是高冷系的?
有点想象不出来,摇了摇头:“反正现在我就这样了。”
“还是说回你自己吧。”
“我的话,”管理者没有继续顾左右而言他,“我是初生之灵。”
“我的过去没什么好说的,从我诞生起,我就一直在帮你打工。”
这句话从管理者的口中说出,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至少林煜觉得会有不少来自打工人的怨气,但林煜并没有听出来,也没在她的脸上看出异样。
依旧保持着端庄温和的微笑。
只是初生之灵这个名字,让林煜不由得想起初生之土,艾欧尼亚之灵。
二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初生之灵难道就是艾欧尼亚之灵?
可艾欧尼亚之灵为什么会来到双城这里的精神领域?
林煜想了想猜不到答案,既然对方就在这里,不如直接向对方询问。
“没错哦。”管理者轻描淡写的说着,却让林煜呆了一下,“我就是艾欧尼亚之灵,万物之灵、艾欧尼亚之魂,这些指的都是我。”
林煜讷讷说不出话。
“那你为什么……”林煜想问既然对方就是艾欧尼亚之灵,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我无法回答。”
像是预料到林煜要问的问题,管理者提前就给出了回答。
林煜顿时就明白了。
“这也是我的要求?”
“是的,所以抱歉了,我无法回答你。”管理者点头,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