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婷还是看了看许成意的眼色,见他可怜巴巴的就笑着答应,两人立马加上了微信。
这边厢的撕巴注定没有结果,凡事讲究个有凭有据,没有证据也就是猜测层面。
不过今天的事情让谢砚对陈疲刮目相看,那身手真是矫健迅速,出拳力度来看足有十几年的底子,面对狂徒时的气势凌厉,令人印象深刻。
谢砚对他多了几分敬意:“陈皮哥厉害。”
“厉害啥呀,就是一时意气,得亏对方拿的是棒不是枪。”
“哪能来枪啊。”
“呵,小年轻不懂了吧,聪明人太多,利用漏洞总能做成事,动手能力强,化学学得好的还是大有人在。”陈疲挑了挑眉:“这些聪明人只要想做,倒是没有做不成的。”
“不过他们也要掂量下后果,有可为,更有不可为。”
这倒也是,华夏不缺人,人才济济,所以每个赛道都卷得吓人,话说回来,讲这番话的陈疲好像变了个人,瞬间光伟正,不复之前的晃荡。
不过也就是一瞬,陈疲就打着哈哈道:“可见今天这帮人还是不行,下手不够黑。”
谢砚笑了笑,天网密布的情况下还能干出这种事已经算是胆大包天,从前悍匪多,各种名头,那是当年的技术不发达,追索起来也麻烦,所以大案频出。
现在可不一样,技术先进,各种识别,逃无可逃,能在这样的前提下干出光天化日撞车抢劫的事,这帮人真是猪油蒙心,自寻死路。
那边厢,曹会长好说歹说平复了大家的心情,本来也是纯扯皮的事,注定争不出来结果。
一众受惊的老前辈除了训斥与拂袖外,也别无他法。
最后是曹会长亲自送陶老去医院,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其余人平安无事,追尾的车辆则叫来保险处理,这边就算告一段落。
临走前众人把谢砚三人围住,说要择日感谢,谢砚哪能让前辈们屈尊道谢,连忙摆手表示不必,还有陈疲,往日里大家对他颇是冷淡,今天也算是患难见真情,对他刮目相看。
陈疲本人的神色淡淡,仿佛大家热络或冷淡于他并不重要。
比起那些大佬,陈疲更喜欢往谢砚这里凑,送走了大佬们,陈疲还有些意犹未尽,两眼放光地看着谢砚:“你们姐弟二人还是能打的,真让我意想不到。”
许若婷今天也有功劳,不过她是掩去了功与名,淡然处之,一点也不愿意显着自己。
“咱们后会有期,今天也是折腾,我就先撤了。”
陈疲兴致勃勃地走了,许若婷这才对谢砚说道:“你刚才挨了一下,要不要给你抹点药?”
周虹哇地一声,谢砚咬牙瞪她,周虹正色道:“是啊,那帮人手黑,你还是上药最好。”
不等谢砚说话,周虹推他进了诊所,许成意二话不说跟进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到许若婷工作的地方,中医诊所地方不大,上下两层,楼上隔出一块作为生活区。
谁能想到许家的继女会住在这种地方,一时间许成意的心情略显复杂。
坐在治疗间里,谢砚动作迟缓地脱掉上衣,后背的伤明显,他本人都不记得这一下是什么时候受的,现在才发现那地方火辣辣地疼,还发热。
许若婷心无旁骛,做完清洁就开始给谢砚上药,她是心中坦荡,掌心抹着药就在谢砚的伤患处摩挲,谢砚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部僵硬。
周虹是个自来熟,口渴的她找到杯子接了两杯水,还大施善心给了许成意一杯。
回来看到老弟快要不能动弹的身体,还有那小劲腰挺得比铅笔还要直,嘴角都翘起来。
谢砚侧耳听过去,全是老姐的哈哈哈,许若婷心里是真的一片清明,上药她是认真的。
欸,女人的手原来真的不一样,掌心都是软的,摸来摸去的怎么能不让人遐想连篇,谢砚还是头一回被年纪相仿的异性这么亲密碰触,就算是周虹也没有这样式过。
当然,两人儿时穿尿布的时候不能算。
许若婷的手指既修长又纤细,指甲没有像很多女孩子那样做各种样式的美甲,就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把指甲剪得干净,还修得圆润平滑。
谢砚背对着她,也只是在她伸手的一刻仔细打量了下,就觉得那双手看似莹白,但长时间从事中医这个行当,本来葱白一样的手指上还是留下了一层薄茧。
薄茧主要集中在她的右手大拇指与食指的指腹上,这是长期为人针灸留下的痕迹。
背上突然感觉到一股清凉,被打过的地方就不像刚才那么发烫。
许若婷掌心抹了药,舒展开五指在有淤青的地方缓缓推压,上下、左右移动,她身上有一股草药的清香味,冷不下地闻到的时候是带有略苦的气息,再细闻就是清香。
谢砚忍不住轻轻吸了吸鼻子,立马就觉得不妥,这个举动是不是有些猥琐,下一刻就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就是那香总在他鼻子间打转,引他分神。
还有后背那滑腻的触感,原本的烫是没有了,现在的火热却是传进皮肤,导向他的心间。
真就连胸膛里的那颗心脏都要着火了一样,他现在坐在这里居然如坐针毡,身体越来越僵,许若婷纤薄的手掌哪是在抹药,根本是在点火。
最熟悉谢砚的周虹也觉得这小子今天怪怪的,眨巴着眼睛在边上看热闹。
【啧啧,好久没见这样的谢砚了,好乖哟。】
乖?谢砚吞咽下口水,他是不敢动,原因他无法启齿,只觉得这上药的时间实在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许若婷清洁好了双手,看着还笔直坐着的谢砚,提醒道:“好了。”
谢砚轻轻应了声,却没有马上穿上衣服,突然双腿交叠,手里的衣服放在腿上,一动不动,这引得许若婷费解地看过去,到底是做医生的,突然知道谢砚为什么如此异样。
愣怔了几秒后,她淡淡地说道:“肝阳上亢,痰热内壅,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
噗!
一直看热闹的周虹嘴里的水喷了些出来。
她一扭头,许成意也别过脸来,噗,又是一下,全喷他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