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许若婷难上了,身边还有两位哥哥紧盯着,好端端地怎么就聊上穴位了呢,一边的许成庭已经笑得阴森——【怎么,这是想找我便宜妹妹研究人体结构了?】
天地良心,谢砚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这边厢的心声刚落地,这边的许成意也没有闲着。
【呵,怪不得成天吐槽我不行,原来他是真的行啊。】
谁能拦拦这两个男的脑回路,真是没治了,明明他是一本正经地想请教,传道授业解惑,他这是虚心求教,这俩懂个屁啊。
偏偏许若婷也觉得口述的没什么说服力,严正道:“等回去后再和你细细地说。”
这话可就误会大了,许成意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许成庭更没好到哪去。
还回去细细说,回去准备在哪里说,在哪里看穴位?
许成意和许成庭交换个眼神,堂兄弟算是整齐了一把,同时在心里唾骂谢砚不要脸!
听到耳边的两声轻哼,谢砚哭笑不得,好在宴会结束,这时候要散场,许成意临走的时候还望了他一眼,谢砚皱眉道:“干嘛,你要拜师?”
趁着自己父母不在,许成意把他扯到一边:“周总她喜欢什么?”
终于知道自己不长进了,谢砚挑挑眉道:“我姐最喜欢逛赛博青楼。”
“赛博青楼?什么意思?”
“视频网站里的帅哥啊,尤其是裸着上半身背双肩包的她最喜欢,那些全是她的男菩萨。”谢砚把许成意上下一打量,手指摇得飞起:“你这样的不行。”
这下许成意明白了,怪不得有时候看到周虹手机不离手,还对着屏幕傻笑,原来如此!
手机里面大有乾坤啊。
谢砚明着嘲他身材不过关,许成意是个生意人,成天忙不完的事情,哪有时间去练什么肌肉,他不是体育生,又不想做男魅魔,不过听到这话还是有些端不住,脸都白了。
谢砚装出不忍心的样子:“其实我早说过她了,网络上的男菩萨是能信的?不分男女都是开了滤镜的假象,不过我姐说了,又不是结婚过日子,眼睛能看得过瘾就行。”
许成意的脸绷得要紧,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了,看样子受了不小的打击。
谢砚耸耸肩,他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许若婷不赞同地看向他:“我们华夏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是存心要拆散他俩吗?我堂哥人真的很不错。”
“都没在一起,何来的拆啊,而且我可都是实话,没有一点添油加醋,而且吧,许家这样……”谢砚话不言尽,只是一味地摇头。
许若婷不吱声了,许伯怡还只是伎俩,上不得台面的那种,其余争斗都在商业之中,许氏的元老们也各有站队,也就是现在许老还活着,大盘才没有乱。
门口的狗仔们照片没少拍,也是心满意足地撤了,浑然不觉自己错过了一手八卦。
许伯怡也算识趣,带着周家老二一家三口悄悄撤离,要是不撤,她要顶着红肿的半边脸露面也不可能,脸还不丢干净了?
走的时候没见着这个碍眼的,陶凝明显心情好了不少,不过她死活不和许家父子一辆车,挤上了谢砚和许若婷的车,这是迁怒于许家人了。
司机大气不敢出,陶凝反过来安慰两人:“今天吓坏了吧,让你们看到这种龌龊事。”
“还好,还好,”谢砚其实有些小兴奋:“我还是头一次身临其境,长见识了。”
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陶凝心里想着,看他的目光尤其和煦。
可惜女儿一早就和她通过气,这就是她找来的挡箭牌,还有许家大房的那位,真的是许家的一股清流了,不声不响地就替他们解决了一个麻烦。
等到了别墅,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在吵吵,是之前被逮住的那个吃里扒外的,现在还叫嚣起来了,陶凝也是正在气头上,进去后看也懒得看:“收拾一下,滚蛋。”
她手指抬起来,指了一个又一个,直接又点出来三个:“你们一起,哪来的回哪去!”
反正是撕破脸了,陶凝趁着这个机会把这里的耳报神全给请走了,不过也看得出来不全是许伯怡的人,不然不就和许伯怡通信了嘛,她看到许若婷带着男朋友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许伯渊和许成庭父子俩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这里成了假岳母的主场。
打发走了那几个人,陶凝开了瓶酒,自顾自地和许若婷、谢砚喝起来,看也不看那爷俩。
没想到呀,没想到,谢砚通过以前了解到的情况,还以为陶凝在许家的地位低,没什么话语权,现在看来全是假的,那都是在外面装的。
就现在扫一眼,谁敢相信陶凝在许家是忍辱负重啊,不过,许家人是够难缠的,关键时刻也的确是许老做主,怪不得许大夫得想尽法子救许老,还帮他找药墨。
不过,这出戏自己能不能看?谢砚没怎么过多考虑悠哉地坐在许若婷身边,美滋滋地捧着酒杯,免费的戏,不看白不看啊。
“陶姨,我和我爸可是不知情的,”许成庭竖起手指道:“姑姑她要做什么,我们事前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她想出这么个主意,肯定会瞒着我们家是不是?”
谢砚挑挑眉,的确,所以许成意是怎么知道的,看来许成意也只是说了一半,他们家怕是乐见其成,就算没有推波助澜,也是默认发生,反正二房被撕起来,他们能看热闹。
啧啧啧,人性真是复杂啊。
许伯渊更是冤枉:“老婆,我们不能被外面的人破坏了自家的家庭关系,是不是?”
现在所有佣人都识趣地下去了,避开了,许伯渊就懒得演了:“你不能迁怒于我们爷俩。”
“这些年外面是怎么说我的你心里有数,什么寡妇带拖油瓶二嫁豪门,除了小姑子以外,妯娌是怎么对我的,你也心里有数,但我是怎么嫁进来的,你更应该有数。”
许伯渊立马挺直了腰:“是,是,是,当初是我求着你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