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长安,蝉鸣聒噪,李府私塾的窗棂间漏进细碎的阳光,照在学生们捧着的《论语》上。陈先生正站在讲台上,逐字逐句讲解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台下十几个学生却大多昏昏欲睡 —— 有的托着下巴走神,有的偷偷在书页上画小人,还有的盯着窗外的槐树,眼神里满是向往。
李逸站在私塾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叹了口气。自上次陈先生成为 “逸品轩” 文化顾问后,他偶尔会来私塾旁听,却发现私塾的教学内容太过僵化:每天除了读经书、背诗文,就是练习书法,几乎不涉及任何实用知识。学生们大多是权贵或商户的子弟,未来要么继承家业,要么经商谋生,可他们连最基本的算账、记账都不会,更别说改良商品、管理产业了。
“这样教下去,学生们就算背熟了经书,也难以应对现实生活。” 李逸暗下决心,要在私塾开设 “实用课”,教学生们算账、记账和简单的商品改良,让他们 “学以致用”。
当天晚上,李逸找到李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私塾开实用课?教算账、记账?” 李父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着眉说,“私塾是用来教圣贤书的,是为了培养学生的品德和学识,不是教商贾之术的。你要是想教这些,自己在‘逸品轩’教伙计就行了,别去折腾私塾。”
“父亲,我不是要折腾私塾,是想让学生们学到真正有用的知识。” 李逸耐心解释,“您看,私塾里的学生,有的未来要继承家里的商铺,有的要管理田产,可他们现在连阿拉伯数字都不会,连账本都看不懂,以后怎么管理家业?我开设实用课,教他们算账、记账,能帮他们更好地应对未来的生活;教他们简单的商品改良,能培养他们的创新思维,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他又举例:“之前我教‘逸品轩’的伙计用阿拉伯数字记账,效率提升了三倍;教农民改良农具,让他们耕地更省力。要是学生们也能学到这些知识,不仅能帮到自己家,还能为大唐的发展出一份力,这比死背经书有用多了。”
李父沉默了 —— 他知道李逸说得有道理,可私塾的教学传统延续了几十年,突然改变,恐怕会引起其他家长和保守官员的反对。
“陈先生怎么看?” 李父问道。
“我已经和陈先生商量过了,他很支持。” 李逸说,“陈先生也觉得,私塾教育不能只重经书,还要兼顾实用,这样才能培养出真正有用的人才。”
李父犹豫了半天,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你可以试试。但你要记住,不能影响正常的经书教学,要是引起其他家长的不满,就立刻停掉。”
“谢谢父亲!” 李逸兴奋地说。
得到李父的同意后,李逸立刻和陈先生一起,设计 “实用课” 的课程内容:
一、课程设计:兼顾实用与趣味
算账课:教学生认识阿拉伯数字(谎称 “西域新数”),学习加减乘除运算,用简单的生活案例(如 “买五块肥皂,每块三十文,一共多少钱”“十贯钱买两具逸品犁,每具多少钱”)帮助理解,避免枯燥。
记账课:教学生用 “现代流水账” 格式记账,记录 “日期、商品、销量、收入”,让学生模拟管理自家商铺或田产的账目,培养条理思维。
商品改良课:从简单的日常用品入手,教学生观察商品的缺点并提出改良思路,如 “如何让香囊更耐用”“如何让肥皂去污更强”,再带学生动手制作简易改良品(如给香囊加暗袋、给肥皂加薄荷粉)。
实践课:每月带学生参观 “逸品轩” 工坊,让学生亲眼看到香膏、肥皂、逸品犁的制作过程,听工匠讲解生产细节,将理论知识与实践结合。
二、课程推行:从质疑到认可
实用课开设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学生们的好奇。当李逸在黑板上写下 “1、2、3、4、5” 时,学生们都凑上前,小声议论:“这是什么字?从来没见过。”“长得好奇怪啊。”
“这是西域传来的‘新数’,比汉字数字简单易写,计算起来也方便。” 李逸笑着说,用 “1 加 1 等于 2,2 加 3 等于 5” 的简单运算,开启了第一堂算账课。
学生们很快就被这种新奇的数字吸引了 —— 之前用算筹计算 “5 加 7”,需要摆弄半天,现在用阿拉伯数字,一眼就能算出 “5+7=12”。不到半个时辰,学生们就学会了基本的加减运算,还能算出 “买三块肥皂、两罐香膏一共多少钱”。
“太有意思了!比背经书好玩多了!” 吏部侍郎的儿子王磊兴奋地说,“我家有个绸缎铺,以后我就能帮父亲算账了!”
记账课和商品改良课也备受欢迎。学生们用流水账记录自家的日常开支,原本混乱的账目变得清晰有序;在商品改良课上,他们发挥想象力,提出了 “给灯笼加提手”“给毛笔加笔帽” 等新奇想法,李逸还特意让工匠帮忙制作,将学生的改良品摆在 “逸品轩” 的展示区,标注 “私塾学生作品”,让学生们充满成就感。
实践课更是让学生们期待不已。每月初一,李逸都会带着学生们去 “逸品轩” 工坊,工匠们会耐心讲解香膏的熬制过程、逸品犁的锻造技巧,还会让学生们亲手尝试揉制肥皂、打磨犁头。
“原来肥皂是用猪油和草木灰做的!” 户部尚书的女儿李婉儿惊讶地说,“我以前还以为是用香料做的呢。”
“这犁头要打磨三次,才能减少阻力。” 程处默的儿子程小武拿起弧形犁头,仔细观察,“难怪我父亲说逸品犁好用,原来做起来这么讲究。”
学生们将实践课上学到的知识,运用到生活中:王磊帮家里的绸缎铺用阿拉伯数字记账,效率提升了两倍;李婉儿用在工坊学到的方法,给母亲的香囊加了暗袋,得到了母亲的夸奖;程小武还试着给家里的锄头加了防滑柄,让仆人耕地更省力。
家长们很快就发现了孩子的变化 —— 以前连账本都看不懂的孩子,现在能帮家里算账;以前只会背经书的孩子,现在能提出改良商品的想法。他们纷纷向李父和陈先生表示感谢,说 “实用课真是太有用了”。
三、保守官员的反对与反驳
就在实用课推行得如火如荼时,麻烦却找上门来。几位保守派官员(包括礼部尚书王权,也就是王轩的父亲)得知李府私塾开设 “实用课”,教学生 “商贾之术”,认为这 “违背了私塾教育的传统”,联名向李父施压,要求停掉实用课。
“李明远,你家私塾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培养商人的地方!” 王权坐在李府客厅,语气严厉地说,“让学生学算账、学商品改良,简直是胡闹!这会让学生们变得唯利是图,忘了圣贤教诲!”
其他几位官员也纷纷附和:“王尚书说得对!私塾就该教经书,教这些商贾之术,会坏了学生们的品性!”“要是其他私塾都效仿,咱们大唐的教育传统就全乱了!”
李父皱着眉,看向站在一旁的李逸 —— 他知道李逸有办法应对。
李逸走上前,平静地说:“各位大人,学生有话要说。实用课并不是教学生‘唯利是图’,而是教他们‘学以致用’。学生们学会算账,能帮家里管理账目,避免被账房先生欺骗;学会商品改良,能让生活更便利,这怎么会是‘胡闹’呢?”
他又举例:“吏部侍郎家的王磊,之前连‘十贯钱买五匹布,每匹多少钱’都算不清,现在能用新数快速算出,还帮家里的绸缎铺查出了账房先生的错账,挽回了五十贯损失;程统领家的程小武,给家里的锄头加了防滑柄,让仆人耕地更省力,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还有户部尚书家的李婉儿,用在工坊学到的方法,改良了家里的香囊,现在她母亲的朋友们都来请教,不仅方便了大家,还传播了实用的技巧。” 李逸继续说,“各位大人,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们成为有用的人,而不是只会背经书的书呆子。实用课能让学生们学到真正有用的知识,能帮到自己、帮到家里、帮到百姓,这难道不是圣贤所倡导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
王权等人被李逸说得哑口无言 —— 他们没想到,实用课竟然能带来这么多实际好处。之前他们只觉得 “商贾之术” 登不上大雅之堂,却忽略了 “学以致用” 的重要性。
户部尚书李泰(李婉儿的父亲)也站出来,支持李逸:“李逸说得对!我家婉儿自从上了实用课,不仅变得更勤快,还能帮家里做事,这比背熟十本经书都有用。我觉得实用课不仅不能停,还要在其他私塾推广!”
其他几位原本中立的官员,也纷纷表示支持:“是啊,实用课能培养学生的实用能力,是好事!”“之前是我们太保守了,没想到实用课这么有用。”
王权见众人都支持李逸,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悻悻地说:“既然你们都觉得有用,那就继续开吧。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可要负责!”
说完,王权带着其他保守官员,狼狈地离开了李府。
四、实用课的推广与影响
保守官员的反对被化解后,实用课不仅得以保留,还在李逸的推动下,变得更加完善。李逸根据学生的反馈,新增了 “农业知识课”(教学生识别农作物、简单的施肥技巧)和 “手工课”(教学生制作简易的竹篮、草鞋),让课程内容更加丰富。
消息传到唐太宗耳中,唐太宗对李逸的创新赞不绝口,特意召见李逸和李父,说:“李逸,你这实用课办得好!教育就该兼顾经书和实用,培养出既能懂礼仪、又能办实事的人才。朕决定,在长安的官办私塾中,也推广你的实用课,让更多学生受益!”
得到皇帝的支持后,实用课的影响力迅速扩大。长安的官办私塾纷纷效仿李府私塾,开设算账、记账、商品改良等课程;洛阳、扬州等地的官员也派人来长安学习,将实用课推广到地方私塾。
李逸站在私塾的讲台上,看着学生们认真学习阿拉伯数字、仔细记录流水账、兴奋地讨论商品改良想法,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自己不仅改变了李府私塾的教学模式,还推动了大唐的教育革新,让更多学生能学到 “学以致用” 的知识。
陈先生走到李逸身边,笑着说:“李公子,你这实用课,比我教了几十年的经书都管用。现在学生们不仅爱学习了,还能把知识用到生活中,这才是教育的真正意义啊。”
“这也多亏了陈先生的支持。” 李逸笑着说,“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完善实用课,让它能帮助更多的学生,为大唐培养更多有用的人才。”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私塾的窗棂上,照在学生们认真的脸庞上。李逸看着这一幕,心里充满了期待 —— 他知道,这些学生们,未来会带着在实用课上学到的知识,成为商人、农民、工匠、官员,用自己的能力,为大唐的繁荣贡献力量。
而他的唐朝创业传奇,也因这份对教育的革新,变得更加厚重、更加有意义。他不再仅仅是 “逸品轩” 的店主,还成了大唐教育革新的推动者,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为大唐的未来,培养着一代又一代 “学以致用” 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