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系统助力占上风
赖月的剑尖在地上划出半道弧光，金红灵力顺着轨迹炸开细小的火星。她望着前方气息翻涌的李护法，又回头看了看同伴——铁虎的巨斧上凝着层幽蓝寒霜，每挥动一下都带起细碎的冰碴；
神秘人捂着渗血的左臂，黑袍下的伤口正隐隐发黑；柳烟的藤蔓法杖垂在地上，顶端的绿宝石黯淡如蒙尘的星子。
就在这时，眉心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系统面板如流水般在眼前铺开，淡金色的任务提示刺得她瞳孔微缩。
“一炷香内击中护法五十次……”赖月低声重复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
身旁的鼠突然蹭了蹭她的手背，黑豆般的眼睛里映出系统面板的微光，尾巴尖兴奋地翘了起来。
赖月心中一动，弯腰将它捧在掌心：“小家伙，还记得藏书阁的把戏吗？”鼠吱吱叫着，小爪子在她掌心飞快地比划，像是在拍胸脯保证。
灵风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计时用的刻度：“这是宗门测功法时用的‘刻漏鼎’，一炷香刚好燃完十二道刻痕。”
他将鼎放在地上，指尖弹出一簇火苗点燃香线，袅袅青烟在禁地里旋出诡异的弧度，“我负责记次数，你们专心攻击！”
话音未落，李护法已怒吼着扑来。
他的玄铁指裹着灰雾，指风扫过锁魂塔的石壁，竟硬生生抠下几块碎石。赖月将鼠往空中一抛，同时长剑横扫逼退对方：“就是现在！”
鼠如道黑闪电窜向李护法的面门，它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蓬松的尾巴，趁对方眯眼的刹那，突然翻身咬住他的耳垂。
李护法吃痛怒吼，挥手去拍的瞬间，神秘人已如鬼魅般绕到他身后，短刃带着黑气擦过他的后腰——那里正是刚才张护法被击中的气门位置。
“一次！”灵风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
铁虎趁机抡起巨斧，土黄色灵力在斧刃凝成虎头虚影，狠狠砸向李护法的膝盖。
李护法纵身跃起，却没注意柳烟悄悄缠上他脚踝的藤蔓，落地时踉跄半步，莫离的冰锥已呼啸而至，擦着他的小腿掠过。
“两次！”
赖月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体内灵力顺着系统指引的轨迹狂奔，符文长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她想起系统功法里记载的“流星赶月”式，手腕翻转间，剑身在空中拉出三道残影，分别刺向李护法的左肩、右肋和后腰。
“铛铛铛”三声脆响，李护法的玄铁指虽挡开了要害，肩头还是被剑气扫过，黑袍瞬间裂开道口子，露出下面青黑色的皮肤。
“五次！”灵风的声音带着惊喜，刻漏鼎上已划过两道刻痕。
李护法又惊又怒，他突然双手结印，周身灰雾暴涨成漩涡状。
赖月敏锐地发现，他每次结印到第七个手势时，喉结都会不自觉地滚动——那是灵力流转的滞涩点。
“攻击他的咽喉！”她大喊着，同时将系统奖励的“破灵符”拍在剑身上。
符文长剑顿时泛起层淡金色光晕，赖月借势前冲，剑脊重重磕在李护法的喉结处。
对方的结印动作猛地一僵，灰雾漩涡竟溃散了片刻。铁虎的巨斧、神秘人的短刃、柳烟的藤蔓趁机齐至，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中，灵风的计数声此起彼伏：“十七次……二十四次……”
香线已燃过一半，李护法的动作明显迟滞下来。
他的玄铁指上布满细小的伤口，黑袍被划得如同破布，最要命的是，每次被击中的地方都会泛起金红色的光点，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火苗在灼烧经脉。
“你们耍了什么鬼把戏！”李护法怒吼着，突然将玄铁指插进自己的胸口，灰雾瞬间变得浓稠如墨，“既然你们找死，就别怪我用‘蚀心指’！”
他的双眼突然渗出黑血，指甲变得寸许长，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赖月心中一凛，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邪术波动，建议优先攻击对方膻中穴！”
“鼠！”赖月大喊着抛出腰间的驱虫香囊。
鼠叼住香囊，灵巧地绕到李护法背后，趁他挥指逼退铁虎的瞬间，将香囊狠狠砸在他的后心。
艾草混合着净化灵力的气息炸开，李护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血从嘴角喷涌而出。
“四十六次！”灵风的声音都在发颤，刻漏鼎上只剩最后两道刻痕。
赖月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将体内刚恢复的灵力全部注入长剑。
系统功法在丹田疯狂运转，她甚至能听到血脉里传来的嗡鸣。
“就是现在！”她纵身跃起，长剑化作道金红流光，如流星坠地般刺向李护法的膻中穴。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李护法绝望地抬指格挡，却被剑身上爆发的金光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锁魂塔的石壁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鼠突然窜到他胸前，小爪子狠狠拍在他的膻中穴上。
“五十次！”
灵风的喊声未落，系统提示音已在赖月脑海中炸响。
一股暖流瞬间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枯竭的灵力像是被春雨滋润的土地，疯狂地滋生蔓延。
她的掌心突然多了枚鸽卵大小的晶石，晶石里流转着银白光芒，接触到皮肤的刹那，竟自动融入血脉——那是系统奖励的“灵力增幅晶”。
“这……这是……”赖月感受着体内翻涌的力量，长剑一挥，金红光刃竟比之前粗壮了三倍，直直劈向刚爬起来的李护法。
李护法眼中充满了惊恐，他想躲，却发现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光刃擦着他的肩头掠过，带起一串血珠，而那些血珠在空中就被灵力蒸发成了白雾。
“不可能……你的灵力怎么会……”李护法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赖月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锁魂塔开启的大门上。
塔内传来的低吟越来越清晰，隐约能看到无数锁链缠绕的影子在黑暗中晃动。她知道，击败护法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那扇门后。
铁虎拄着巨斧喘粗气，看着赖月身上暴涨的灵力光芒，咧嘴笑道：“丫头，你这本事……比喝了十坛烈酒还管用！”
赖月握紧长剑，金红光芒在她眼中跳跃：“走吧，该去会会锁魂塔里的东西了。”
刻漏鼎上的香线刚好燃尽最后一丝，青烟在禁地里旋出个完美的圈，随后消散在带着血腥味的风中。
锁魂塔的大门后，黑暗正缓缓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