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承风的生活过得规律而充实。
白天，他像个退休老干部一样，在家研究股票，或者去健身房锻炼。苏倩和张露都没有再联系他，这让他很满意。
他喜欢这种掌控感，他不动，她们就只能乖乖地在原地等着，像等待主人投喂的宠物。
......
“李先生客气了，既然是朋友介绍的，我肯定尽力。”他推了推眼镜，“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带学生，要求很严，吃不了苦的，我可不收。”
“您放心，那丫头要是敢不听话，您就直接跟我说，我亲自收拾她。”李承风笑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敲定了从这个周末开始，每周六周日上午，王老师上门为李念进行四小时的集中辅导。
搞定了家教的事，李承风心情不错，看时间还早，便开车去了女儿的学校。
他没有提前通知李念，只是将车停在学校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想给张露一个“惊喜”。
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地从校门口涌出。
李承风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李念和张露。
两个女孩并肩走着，李念背着个大书包，扎着马尾，青春洋溢。
而旁边的张露，虽然也穿着校服，但明显经过精心打理，校服的裙摆似乎比别人的要短上一截，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自从那天在酒店之后，张露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李承风知道，她是被自己吓怕了，但他也知道，这种恐惧之下，掩藏着更深的渴望。
他看着张露那张故作平静的脸，心里冷笑。
小狐狸，装得还挺像。
他没有立刻开车过去，而是等她们走远了一点，才拿出手机，给李念打了个电话。
“喂，爸，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李念清脆的声音。
......
“就在你后面，马路对面，那辆熔岩橙的卡宴。”
李念一回头，果然看到了那台骚包的保时捷，以及正降下车窗，对她微笑的父亲。
“哇！爸你太帅了！”李念兴奋地拉着张露跑了过来。
张露在听到李承风声音的那一刻，身体就僵住了。
当她看到那辆熟悉的卡宴，和驾驶座上那个让她又爱又怕的男人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是来接念念的，还是……来找自己的？
这个念头让她脸颊发烫。
“叔叔好。”张露跟着李念上了车，坐在后排，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嗯。”李承风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李念叽叽喳喳地跟李承风分享着学校里的趣事，李承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而张露则全程保持沉默，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着前面那个男人的侧脸。
几天不见，他好像又帅了。
专注开车的样子，成熟又迷人。
张露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甚至能闻到车里残留的、属于他的淡淡的烟草味，这让她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对了，念念，”李承风状似无意地提起，“我给你请的家教已经定好了，这周六就开始上课。”
“啊？这么快？”李念的脸又垮了下去。
“嗯，王老师时间很紧，好不容易才约到的。”李承风说着，话锋一转，通过后视镜看向张露，“张露，你的成绩怎么样？要不要跟着念念一起补补？”
张露的心猛地一跳。
她知道，机会来了。
这是他主动给她的机会！
“我……我的成绩没念念好。”张露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羞赧又渴望的表情，“叔叔，我……我也可以一起吗？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麻烦什么，多一个人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李承风的语气很平淡，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关心晚辈的长辈，“你跟念念是好朋友，我这个当叔叔的，也不能厚此薄彼嘛。”
“谢谢叔叔！”张露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坐在旁边的李念，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还傻乎乎地为闺蜜能跟自己一起“受苦”而感到高兴。
“太好了露露！这样我补课就不孤单了！”
李承风看着后视镜里，张露那张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嘴角的弧度不易察-觉地加深了。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让她觉得，自己是在他的“恩准”下，才获得了靠近他的机会。
让她每一次的接近，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和被施舍的感觉。
这样，她才会更加珍惜，更加顺从。
车子先开到了张露家小区门口。
“那我先回去了，叔叔再见，念念再见。”张露准备下车。
“等等。”李承风叫住了她。
张露的心又提了起来。
李承风从副驾驶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后排。
“这个给你。”
张露愣愣地接过，那是一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叔叔，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张露连忙推辞。
......
“方便联系”这四个字，在张露听来，无异于天籁。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部手机，这是他给她的，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联系他的特权。
“那……谢谢叔叔。”张露没有再推辞，紧紧地抱住了那个盒子。
李念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但她也知道张露家境一般，父亲这样做，也是在帮助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并没有多想。
送走张露后，李承风才载着李念回家。
路上，李念忍不住问道：“爸，你干嘛对露露那么好啊？”
李承风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让李念感动不已的话。
“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啊。爸希望，你的朋友，也能过得好一点。”
李念听了，心里暖洋洋的，觉得自己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而李承风的心里，却在冷笑。
对她好？
不过是投喂宠物的一种方式罢了。
他要的，是她从身到心，完完全全的臣服。
一部手机，一个补课的机会，就能让她感恩戴德。
这只小狐狸，比他想象的，还要好驯服得多。
回到家，李承风刚停好车，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苏倩发来的微信。
【我好像……有了。】
后面，还附着一张验孕棒的照片，上面是清晰的两道杠。
李承风看着那两条刺眼的红线，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他知道，这盘棋，来了一个最大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