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墨阳把车停在车库出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轰然炸响,整座城市仿佛都为之震颤。
随后便是暴雨倾盆而下,如瀑布般倾泻,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
当时他们几个还说这突变的天气怕是七爷就住在寒家了,只是不等雨停,他们就接到寒二少的电话。
乔安逸也一脸不解,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咱家七爷不是不近女色吗?
难道七爷真的是喜欢寒泽宸?不然怎么会……?”
房管家抬手搭在他后脑勺:“不会说话就闭嘴。”
乔安逸有些委屈,但满脸狐疑的看着几人。
他家七爷不近女色是众人皆知的事,这样的失误实在不寻常。
再有,上京早有传闻,他们七爷喜欢他的小师弟。
虽然没人知道这个小师弟是谁,可外边确是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而且,老太爷和七爷与二师兄君寒川似乎也没有站出来解释过。
上京那些人暗地里都在传七爷是个……
墨染被他的话吓的差点蹦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倒退一步站好,拼命摆手:“不是吧?云五少的助理跟我说了,寒家安排的房间里外都有监控。
服务生也是寒二少亲自挑的,我猜测他可能是在听说寒家七小姐自杀后。
慌乱之中才拿错了酒杯,对,就是慌乱中拿错酒杯了。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七爷不可能喜欢男的,再有下次……”
说着,还冲着乔安逸挥舞了一下拳头。
他宁愿相信是七爷拿错酒杯,也不相信七爷喜欢男子。
他这举动生怕别人误会七爷,急忙解释清楚,这可不能胡说。
但是,他似乎忘了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在乔安逸心里,毕竟七爷是有未婚妻的,虽然这婚姻是老一辈人开玩笑定下的,但是?
但是,似乎,七爷也从来没有和东城薄家那位未婚妻单独接触过。
七爷好像,似乎,也没有承认过薄洛希是他的未婚妻。
似乎,好像,薄锦言也不同意他妹妹嫁给七爷。
乔安逸再听墨染这么一分析,眼睛微微瞪大,脸上满是惊讶与思索。
追问道:“你的意思,七爷在慌乱中拿错酒杯了?
这杯酒有可能是那些人给寒家那三位大少爷下的?”
他心里暗自脑补,若真是这样,那下药的目标难道是寒泽宸?
也有可能是寒家二少寒玦宸,更有可能是寒三少寒煜宸……
要知道当时七爷身边就坐着寒泽宸和寒玦宸,要是这样……这才阴差阳错让七爷给喝了呢?
墨染闻言双眼骤然一亮,掌心重重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懊恼与顿悟交织的神色瞬间爬上眉梢:“可不是嘛!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儿!”
放眼望去,不管何地,但凡有些排面的宴会,总不乏妄图攀龙附凤、钓得金龟婿的女子。
此番寒家大宴声势浩大,其背后深意,莫说海城本地人,就连周边几座城池的权贵都心知肚明。
上京炎家与海城寒家正筹划共建港口,这等盛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对那些心怀盘算的名媛千金而言,无论是攀上炎家贵胄。
还是钓中寒家公子,以及和七爷一起的其他人,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毕竟寒家六子个个仪表堂堂、年少有为,且至今未婚,甚至连未婚妻都不曾定下。
而且寒家的家风也好,不管是寒老太爷还是寒家主,以及几位少爷,那可都是零绯闻的存在。
在海城权贵圈里,寒家这六位公子哥可是众人趋之若鹜的“黄金单身汉”。
不知多少世家千金绞尽脑汁想与寒家结下良缘。
更别说还有陆知渊、冷泽霖、靳云淮和云沐泽,这四个也都是人中之龙。
房管家听着他俩这不着调的胡乱猜测,周身气压骤降。
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剜向墨染和没心没肺吃东西的墨阳。
声线裹挟着上位者的威压:“查!不论动用多少人脉、耗费多少财力。
把下黑手的那些小家世的背景,扒得干干净净。
务必揪出幕后黑手,让他们知道冒犯炎家的下场!”
不管是不是七爷拿错酒杯,还是其它,这事儿定有主谋。
苍老的指节重重叩击茶几上,震得茶盏中的茶汤泛起涟漪。
他比谁都清楚,此事若查不清,不仅关乎他家七少爷的安危,更牵扯着百年世家的尊严体面。
七爷可是在上京都跺一跺脚地皮都要颤三颤的人物,岂容海城这些无名小辈觊觎攀附算计?
在他眼底,那些妄图接近七爷的女子,不过是不自量力的蚍蜉。
胆敢撼动炎家根基,定要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墨染盯着房管家,这家伙生起气来,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他害怕。
要不是二十年前他身受重伤,怕是也不会从龙组退役下来,照顾七爷。
五年前七爷中毒后,房管家就跟着七爷来海城定居。
要知道,他们九个的武功可都是他教的,看向心大的墨阳还在厨房吃东西,无语了都:“是的老爹。”
乔安逸也跟着点头,接着小声说道:“明天我打电话给寒家,他们肯定知道那些人是谁家的。
这事儿与寒家四少也脱不了干系,必须给我们七爷一个交代。”
毕竟寒家四少一直盯着监控室,他肯定知道是哪些人下药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埋怨寒泽宸,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害得七爷遭此大难。
这时,墨阳举着电话从厨房走过来,一脸幸灾乐祸地说:“寒家好像出事了,他家的那个七小姐一直没有醒来。
而且寒大少的电话一直占线,明天我亲自去寒家。”
几人听了,脸上都露出一丝失望和担忧,寒家出事,会不会影响到调查的进度呢?
房管家看了咋呼的墨阳一眼,这话等于没说。
这家伙比墨染还大一岁,怎么就没有墨染稳重呢?
哎!这老话说的——什么老子什么儿,他爹在世的时候,就是这么咋咋呼呼的。
墨染和乔安逸走进屋内,就见炎九霄倚靠着坐在床上。
脸色略显苍白,手里攥着玉佩发呆,眼神中透着迷茫和疲惫。
乔安逸见状,连忙端着水走过去,脸上带着关切:“七爷,您…”喝水。
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七爷手里的玉佩变成一半了。
震惊问,“七爷,炎家的玉佩怎么少了半块?”
他心里充满惊讶与疑惑,这玉佩可是代表炎家家主的象征之物,怎么会缺了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