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穿越乡镇能够高质量、高效率地重建,吸取上次经验,项目团队开始重新进行施工招标工作。
暴雨初歇的清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腐叶混合的腥气,远处的山峦还笼罩在浓稠如墨的雾霭之中。招标处临时搭建的彩钢棚在风中吱呀作响,棚顶残留的雨水不时滴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个小坑。油墨未干的招标公告在铁丝上摇晃,“穿越乡镇项目” 六个大字红得刺目,宛如用血书写的战书。李思成握着紫砂壶立在廊下,壶嘴蒸腾的热气与周遭的湿气交融,模糊了镜片,却遮不住他眼底警惕的光芒 —— 这场关乎儿子未来的工程招标,注定是场暗流汹涌的厮杀。
破晓时分,第一缕微弱的晨光穿透云层,一辆车身斑驳的工程车便轰鸣着碾过泥泞的土坡。车轮卷起的泥浆如飞溅的箭矢,在车身上 “永昌基建” 的字样上糊出一道道痕迹,原本鲜红的字体变得半隐半现。司机跳下车时动作粗鲁,带落的半块砖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几只避雨的麻雀。“我们可是修过跨海大桥的!” 领队扯着嗓子叫嚷,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回荡,却在递资质文件时,被唐峰瞥见他袖口露出的赌场筹码印记,那小小的圆形物件,仿佛暗示着不寻常的背景。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雾气渐渐消散,报名处愈发喧闹。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经理们踩着满脚泥浆,小心翼翼地捧着烫金的标书,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皮鞋与泥水的摩擦声、交谈声混杂在一起。戴安全帽的老工头们叼着烟卷,围在公告栏前,用粗糙的手指戳着上面的条款争论工期,吐出的烟圈在潮湿的空气中缓缓散开。
王氏建工的车队到来时,宛如黑色的钢铁洪流。八辆黑色商务车组成整齐的方阵,车载音响播放着激昂的进行曲,声音震耳欲聋。王若璃摇下车窗,香奈儿香水味混着雨后潮气扑面而来,形成一种怪异的气味。她涂着丹蔻的手指轻点车窗,眼神中满是傲慢:“让李总亲自来接,这才够诚意。”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自己才是这场招标的主导者。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突然从狭窄的岔路冲出,急刹时甩出半袋水泥,粉尘飞扬间,惊得周围人纷纷避让。车门推开,下来个头发灰白的老者,工装裤膝盖处打着补丁,却将标书用防水布层层包裹,抱在胸前,仿佛那是无价之宝。“凌云建设,林正国。” 他说话时目光平视李思成,浑浊的眼睛里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沉静,“我们没修过跨海大桥,但能让每块砖都带着 1982 年的温度。”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喧闹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股寒意仿佛随着冷风袭来。三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穿过人群,他们步伐整齐如机械,黑色西装下隐约露出蛇形刺青。为首那人将标书放在桌上,牛皮纸袋上还带着诡异的荧光绿印记,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光,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标记。“玄阴建工,受邀前来。” 他声音沙哑,像是砂纸磨过铁板,转身时,李思成瞥见他后颈有块暗红色胎记,形状竟与神秘组织的符号如出一辙。这三人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气息,仿佛他们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闯入者。
招标会在临时搭建的钢架房里举行,铁皮屋顶被风吹得哐当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掀开。屋内的白炽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灯光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众人晃动的影子,营造出一种紧张而诡异的氛围。徐墨白坐在评委席首位,金丝眼镜反着冷光,面前堆着四十三份标书,像座小山。当王氏建工的代表打开 ppt,3d 模型里的穿越乡镇金光闪闪,亭台楼阁镶满 LEd 灯带,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出烦躁的节奏:“这哪是八十年代的乡镇?分明是暴发户的游乐园!” 他的话语中充满厌恶,仿佛看到了对那个时代的亵渎。
王若璃跷着二郎腿,红色高跟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屋内其他声音交织在一起。“徐教授懂不懂什么叫创新?我们的智能监控系统能让安全系数提升三百倍!” 她扫了眼李思成,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心里盘算着背后靠山的关系网,“某些人守着过时的工艺,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凌云建设的林正国上台时,会场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他没带任何电子设备,只抱着个木盒,打开时露出半块青砖:“这是我父亲 1982 年建小学时留下的。” 他的声音发颤,布满老茧的手抚过砖面的纹路,“我们不用钢筋,不用现代粘合剂,靠的是糯米浆混着石灰,就像当年一样。” 台下传来窃窃私语,徐墨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仿佛看到了真正的匠心。
突然,玄阴建工的代表站起,黑色西装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雾气笼罩着他。“我们有更先进的技术。” 他甩出一叠图纸,纸面上的建筑结构扭曲如藤蔓,充满了怪异的美感。“用生物混凝土,能自我修复裂缝。” 他说话时,袖口滑落,手腕上的蛇形纹身吞吐着信子,台下的苏蔓突然捂住嘴 —— 那图案,和陈昊身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李思成握紧紫砂壶,壶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掌心。他看着玄阴建工代表皮笑肉不笑的脸,想起赵千山提供的情报:神秘组织正在研发新型建筑材料,能悄无声息地释放致幻气体。“你们的施工团队,从哪儿招募?”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对方。
“五湖四海,都是精英。” 对方答得滴水不漏,却在低头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考察工地那日,暴雨突至,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王氏建工的样板房里,新型防水材料在雨中泛着蓝光,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涌动。王若璃撑着伞站在门口,看着李思成皱眉检查墙面:“李总何必执着于老工艺?我们的材料,十年都不会渗水。” 她心里却在冷笑,盘算着如何让凌云建设的古法砖窑 “意外失火”。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在雨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而在凌云建设的工地,林正国正带着工人抢救被雨水浸泡的砖坯。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却死死护着窑炉:“这些砖坯烧了十五天,不能功亏一篑!” 他的眼神里满是倔强,让李思成想起自己创业初期,在暴雨中守护仓库的模样。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命运宣战。
深夜,玄阴建工的驻地亮起诡异的绿光,透过窗户洒在泥泞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怪异的光斑。三个黑衣人围在沙盘前,用荧光笔在穿越乡镇的图纸上标记红点,每一个红点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按计划,在地基里埋入‘蚀骨粉’,三个月后自动腐蚀承重结构。” 为首的人声音阴森,“那个李思成,以为靠情怀就能成事?” 他们没发现,暗处有双眼睛正透过门缝盯着这一切 —— 赵千山的摩托车停在百米外,皮衣上的银色火焰在雨夜中若隐若现。那火焰仿佛是正义的象征,与黑暗中的阴谋形成鲜明对比。
更令人胆寒的是,他们还在密谋着更可怕的计划。“等建筑成型,再释放‘幻梦气体’,让里面的人永远活在虚幻中。” 另一个黑衣人阴笑着说,声音里充满了邪恶。他们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开标前夜,李思成在指挥部反复翻看三家公司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王氏建工的财务报表显示,其现金流近期突然激增,背后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凌云建设的工人名单里,半数来自 1982 年的老建筑队,充满了怀旧的情怀;而玄阴建工的注册地址,竟是城西那座废弃工厂 —— 神秘组织的据点。他摩挲着儿子的照片,李晓聪醉醺醺的模样刺痛着他的心,突然将茶杯重重砸在桌上:“唐峰,准备一场‘意外’。”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开标当日,玄阴建工的代表趾高气扬地走上台,刚要展示 “新型技术”,会场突然停电,陷入一片黑暗。应急灯亮起时,赵千山带着安保人员冲进来,手里举着一叠照片:“各位请看,这些人在工地附近鬼鬼祟祟!” 照片里,黑衣人正往凌云建设的砖窑里倒不明液体,那液体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冒着诡异的烟雾。
玄阴建工的代表脸色骤变,伸手去摸腰间,却被安保人员制服。李思成冷笑一声,举起手机:“你们和神秘组织的通话录音,我可都存着呢。” 他的声音如洪钟,震得空气都在颤抖,“敢动我的项目,就是与我为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仿佛是正义的审判。
王若璃脸色发白,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李思成打断:“王氏建工恶意竞争,取消资格。” 他转头看向林正国,目光柔和下来,“凌云建设,我要你用 1982 年的月光,照亮孩子们的未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签约仪式上,林正国的手在发抖:“李总,我父亲当年建的小学,后来被洪水冲毁了……” 他擦了擦眼泪,“这次,我要用命守住这个穿越乡镇。”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让人感受到他的使命感。
李思成望着窗外的工地,想象着儿子在这里蜕变的模样。远处,赵千山骑着摩托疾驰而来,皮衣上的火焰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 神秘组织不会善罢甘休,但他早已做好准备,为了儿子,为了这个承载着无数希望的穿越乡镇,他将不惜一切代价。而玄阴建工背后的神秘组织,或许与当年导致赵千山父母身亡的势力有关,他们企图破坏穿越乡镇,是不想让那段尘封的历史被重新揭开,更不想让李思成的计划成功,因为这可能会威胁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利益。
欲知下文如何,请先关注收藏点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