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热浪裹着晒谷场的麦香,在穿越乡镇的青石板路上蒸腾。八米高的青砖围墙上,碎玻璃在烈日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墙头爬满开着淡紫色小花的喇叭藤,与墙内传来的琅琅书声相映成趣。老槐树虬曲的枝干上,鸟雀在新筑的巢穴间跳跃,偶尔抖落几片被晒得蜷曲的叶子,飘落在正在演算珠算的学生肩头。
李思成站在 “育英楼” 顶层的木质回廊,粗布短衫被穿堂风掀起衣角,金丝软甲的暗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这座三层教学楼由青砖灰瓦砌成,廊柱上还留着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的褪色标语,二楼的木格窗里飘出油墨香,那是老师们在誊写新编的教材。远处的稻田翻涌着碧绿的波浪,几个学生正举着自制的昆虫网,追着白蝶往实验田跑去。
“李总!大事不妙!” 黑燕撞开雕花木门,皮衣上沾着电路板碎屑,身后带起的风掀翻了桌上几张写满心得的宣纸,“王氏集团发动了‘数据吞噬者’病毒,咱们所有电子档案正在以每分钟五十页的速度被永久删除!更糟的是,他们黑进了监控系统,用虚拟画面混淆视听!” 她将冒着青烟的平板电脑砸在雕花檀木桌上,屏幕上,本该是学生们做化学实验的场景,此刻却变成了虚拟的打斗画面。
祠堂的雕花窗棂漏进细碎月光,八仙桌上的煤油灯将老师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二十三位老师围坐在一起,案头摆着竹制镇纸、狼毫笔和泛黄的毛边纸。梁上悬挂的老风扇吱呀作响,带起阵阵热浪,却压不住激烈的争论声。
“这样逐字誊抄就是浪费时间!” 生物老师吴明远猛地起身,震得桌上的墨砚泛起涟漪,“分‘招贤’‘育人’‘守业’三篇,我们分组撰写,最后汇总,效率至少能提升三倍!” 他的袖口还沾着上午带学生采集标本时的草汁,此刻激动地挥舞手臂,溅出几滴墨点。
语文老师陈守正扶了扶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炬:“吴老师可知‘牵一发而动全身’?教育理念如同血脉相连,分开写必然割裂精髓。就像这祠堂的榫卯结构,缺了任何一处,便失了古韵!” 他的手指划过身旁斑驳的木柱,柱上 “忠” 字标语虽已褪色,却依旧苍劲有力。
化学老师赵玉衡的白大褂下摆蹭到打翻的朱砂墨,在宣纸上晕染出一片血色:“上次为统一教学进度,我们在这祠堂争论三天三夜才定下的规矩,岂能朝令夕改?” 他抓起算盘重重一拍,算珠碰撞声在寂静的祠堂格外刺耳,“教学如配药,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
英语老师王婉清转动着竹制单词卡,卡面还残留着学生用彩笔画的卡通图案:“诸位莫急,先分头整理案例,再集中提炼理念,既保速度,又不失内核。就像我们用山歌教语法,看似随性,实则暗合语言规律。” 她的话音未落,祠堂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蛙鸣,与远处广播站播放的英语儿歌交织成奇特的夏夜乐章。
当应急灯骤然亮起时,墙上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的标语被照得发白。广播里王氏集团的电子合成音回荡:“你们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黑燕的手指在老式键盘上飞速敲击,身后的黑板报还留着学生们用粉笔画的卫星发射图,此刻被应急灯的红光染成诡异的颜色。
电力中断的刹那,祠堂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听 “哗啦” 一声,历史老师打翻了煤油灯,火苗在青砖地面上窜起,映出梁间悬挂的毛主席画像。“他们攻击了备用发电机的控制系统!” 张明远举着马灯冲进来,灯影摇晃间,墙上贴着的 “四个现代化” 宣传画忽明忽暗。
“先保服务器!” 李思成的声音在黑暗中沉稳如钟,他腰间的黄铜怀表链在微光中轻轻晃动,“明远带人去启动手摇发电机,黑燕守住网络防线!” 话音未落,英语老师王婉清突然唱起山歌版英语语法,学生们举着火把从四面八方涌来,火光照亮祠堂外的晒谷场,远处的水塔和老井在夜色中勾勒出熟悉的轮廓。
镇口的隐形电磁屏障泛起幽蓝的光,如同一条透明的巨龙横亘在柏油路上。张强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伪造的视频里 “学生” 们正在破坏教室,而真实的画面中,穿越乡镇的联防队员正举着自制的信号干扰器,背后是写着 “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的斑驳影壁墙。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 “育英楼” 的飞檐时,《穿越乡镇教育全案》终于完成。晨风掠过晾晒在绳上的教案,纸张翻动声与远处稻田里的虫鸣应和。李思成抚摸着封面上 “教育无定法,匠心自成章” 的烫金大字,看着生物老师带着学生在老槐树下搭建昆虫观察箱,化学老师指导孩子们用陶罐蒸馏晨露。黄铜怀表内李晓聪幼时的笑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城市地下密室,王氏集团的电子合成音发出尖锐的啸叫,屏幕上疯狂滚动的代码如同末日的闪电。而此刻的穿越乡镇,炊烟正从土灶的烟囱袅袅升起,学生们用算盘计算着当天的收成,竹制的教鞭点在写满公式的黑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个被时光定格的角落,教育的星火正越燃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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