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裹挟着暴雨如千军万马般撞击着别墅的防弹玻璃,发出震耳欲聋的 “砰砰” 声,仿佛要将这奢华的建筑也一并吞噬。客厅内,水晶吊灯的光芒在雨幕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映照着众人紧绷的脸庞。林宛如蜷缩在真皮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羊绒毯的边角,将其揉出深深的褶皱;李老爷子手中的拐杖一下又一下轻叩着大理石地面,节奏凌乱,似是他内心不安的写照。
“这‘穿越计划’……” 林昊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李思成和电视屏幕间游移不定,“就算现在有效果,可整整六年时间,变数太多了!晓聪的学籍、身份信息,稍有差池就是大祸!” 他快步走向书房,不一会儿抱着厚厚的文件归来,从中抽出一张泛黄的户籍证明,“就说这矿难遗孤的身份,当年事故的时间、伤亡名单,万一被人深究,分分钟露馅!” 他的声音急促,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李思成的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是张明远发来的加密消息:“村民老周女儿突发急性阑尾炎,卫生院已准备手术,但孩子对青霉素严重过敏,急需替代药物!” 他神色冷峻,指尖在扶手上快速敲击,似在推演着无数种方案。
“这些问题我早有考量。” 他起身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摞烫金文件夹,“晓聪的学籍已通过特殊渠道挂靠在西南边陲的偏远中学,所有身份文件均由顶尖团队伪造,经得住任何鉴定。至于医疗……” 他调出清平村地下设施的详细图纸,“卫生院表面是八十年代的模样,地下却配备着最先进的无菌手术室和稀有药物储备库,还有伪装成村医的顶尖外科专家坐镇。”
林宛如突然站起身,丝质睡袍下摆扫过波斯地毯,发出细微的声响。“够了!” 她的声音哽咽却坚定,眼眶通红,“以前我们犹豫不决、处处纵容,才让晓聪误入歧途。如今,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只要能让他变好,我也绝不退缩!” 她走到李思成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思成,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李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震得茶几上的茶具叮当作响:“对!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用!明天就联系教育局的老战友,给晓聪的升学一路开绿灯!”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翻出珍藏的红木名片盒,里面躺着泛黄的通讯录,“老王头退休前可是管招生的,一个电话的事儿!”
老太太颤巍巍地打开檀木匣,取出存折,布满皱纹的手微微发抖:“我这些年攒的养老钱,都拿去给清平村修学校!咱们的孙子在那当小先生,可不能委屈了他的学生们。” 说着,她戴上老花镜,认真核对存折上的数字,盘算着能给村里添置多少桌椅。
就在这时,林悦突然指着电视屏幕,声音因激动而拔高:“舅舅快看!晓聪在教孩子们用算盘推导二元一次方程!这教学方法,比我大学老师还厉害!” 画面中,李晓聪站在斑驳的黑板前,手持一根烧火棍当作教鞭,耐心地讲解着算珠与数字的奇妙关系。阳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洒落,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曾经那个骄纵任性的少年,此刻俨然成为了知识的传播者。
李思成的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放松。他摩挲着定制西装的袖口,那里还留着儿子儿时玩耍蹭上的奶渍痕迹,如今这痕迹却成了最珍贵的念想。
林昊不再质疑,而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我连夜拟了份法律备案,把清平村包装成民俗文化研究基地,所有人员往来都能找到合理借口。” 他推了推眼镜,调出复杂的法律条款,“学籍问题我也联系了黑客朋友,做了个虚拟学籍管理系统,就算教育局来查,也能天衣无缝。”
窗外的雨渐渐停歇,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际。林悦突然拍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想到个好主意!我们可以通过秘密渠道,匿名给清平村捐一台老式放映机,就说是海外华侨捐赠的。晓聪他们肯定没见过,播放《地道战》《闪闪的红星》这些经典老电影,既能丰富孩子们的课余生活,又能进行爱国教育,还不会暴露身份!” 她立刻掏出手机,联系古董收藏圈的朋友,打听八十年代放映机的下落,连幕布尺寸、胶片保存状况都仔细询问。
夜深了,别墅书房的灯光依旧明亮。李思成戴着老花镜,逐字逐句审阅着给晓聪的 “匿名鼓励信”。信纸上,他特意用钢笔模仿八十年代的字迹,写满了对少年的期许与鼓励。他时而停下笔,凝视着办公桌上的全家福,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中儿子的笑脸。而在遥远的清平村,李晓聪正借着煤油灯的微光,在日记里写下新的梦想:“等我考上大学,一定要带全村人过上好日子。我要让清平村的孩子们都能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两个时空的父子身上,将他们的心紧紧连在了一起。这场精心策划的穿越计划,在家人的全力支持下,正朝着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方向稳步前行,每一份心意都化作无形的翅膀,守护着少年在成长的道路上展翅高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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