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乌云如同被泼翻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穿越乡镇的上空,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下。李思成站在卫生院工地那座足有三层楼高的了望塔上,塔身由粗糙的原木搭建而成,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建造时的艰辛。他手中的望远镜不断扫过四周广袤的竹海,镜片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是被潮湿的空气所浸染。
突然,腰间的对讲机传来刺耳的电流声,黑燕急促的声音从中迸发而出:“老板!王氏集团发动 ddoS 攻击,流量峰值已经突破每秒 100G,主服务器的指示灯疯狂闪烁,硬盘读写声如同垂死的喘息,撑不住了!”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工地上原本明亮如白昼的探照灯齐刷刷熄灭,黑暗如同涨潮的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了整个工地。工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金属工具掉落的哐当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慌乱。
“启动‘伏羲’应急系统!” 李思成暴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他的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黄铜钥匙,这枚钥匙历经岁月的打磨,表面刻着的古老纹路早已被他的掌心磨得发亮。此刻,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在皮肤下如同蜿蜒的小蛇般凸起。这把钥匙不仅能开启核心机房那扇厚重如堡垒的大门,更关联着整个乡镇如同心脏般重要的备用供电系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终于,第一束应急灯光亮起,那昏黄的光线如同刺破黑暗的利剑,照亮了工地的一角。借着这微弱的光芒,李思成看到远处山坳里,王氏集团的无人机群正如同嗅到血腥味的嗜血蝙蝠,黑压压地聚集在一起,贴着竹林边缘来回盘旋,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嗡嗡声,如同恶魔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达到顶点时,李思成口袋里的老式军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仿佛一颗定时炸弹开始倒计时。他掏出手机,屏幕上 “卫健委王司长” 的字样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审判者的凝视。深吸一口气,他按下接听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王司长,您好。”
“李总好大的架子!” 王司长的声音裹挟着强烈的电流杂音,尖锐得像一把生锈的刀刮过耳膜,“网络上关于你那卫生院的负面新闻铺天盖地,都快把省厅的电话打爆了,你倒躲在深山当起了逍遥派掌门?”
李思成望着远处正在抢修电路的工人,他们举着手电筒,在黑暗中如同点点萤火,努力驱散着黑暗。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故意提高音量,让背景里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工具碰撞声清晰传入话筒:“王司长明鉴,我方才正与黑客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生死博弈。”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就在半小时前,卫生院的安保系统刚刚拦截了二十一次非法入侵,每一次都像是敌人在试探我们的防线。”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细微的翻阅文件的沙沙声,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片刻后,王司长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仿佛法官在宣读罪状:“省厅经过研讨,对你的项目提出三点整改要求。第一,” 他的声音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着李思成的神经,“安全保障形同虚设。钢梁腐蚀、水管爆裂,这些事故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若今后发生医疗事故,谁来担责?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李思成眼中寒光一闪,如同出鞘的利刃。这时,张明远气喘吁吁地跑上了望塔,手中紧紧攥着一份检测报告,纸张边缘因为奔跑时的摩擦而微微卷起。李思成伸手接过报告,展开后,上面清晰标注着钢梁和水管的成分分析数据,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为真相写下的证词:“王司长请看,最新检测显示,钢梁与水管均遭受氢氟酸腐蚀。这种腐蚀性极强的化学物质,常人很难接触到,背后黑手不言而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们已在施工现场部署纳米级防护网,这些肉眼不可见的纳米丝线,如同隐形的哨兵,能自动识别强酸物质并触发警报。”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卫生院所有医疗设备都将配备三重独立供电系统,就算遭遇八级地震,或者像现在这样的恶意攻击,也能保证持续运转,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狡辩!” 周正明副主任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里炸响,带着浓浓的质疑和不满,“人员招聘计划更是漏洞百出。你说要请‘杏林盟’专家,可有正式聘书?那些在医学界德高望重的大拿,凭什么放弃城市里优越的条件,屈居这穷乡僻壤?”
李思成早有准备,他对着张明远使了个眼色。张明远立刻熟练地操作起投影仪,墙上顿时浮现出七位白发老者的签约视频。画面中,最年长的孙院士坐在古朴的书房里,背后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医学典籍,诺贝尔医学奖奖章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而耀眼的光芒。孙院士对着镜头微笑,脸上的皱纹里仿佛都藏着岁月的智慧:“老夫行医六十年,见过太多孩子因为缺医少药而夭折,那一双双充满渴望却又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李总的‘穿越计划’,让我看到了改变的希望,看到了这些孩子能够健康成长的未来。”
这时,张科长的冷笑从电话中传来,充满了嘲讽:“就算有专家,基层医护呢?难不成让娃娃们当护士?这不是胡闹吗?”
画面切换到卫生院临时搭建的培训室,虎娃正全神贯注地练习静脉穿刺。他面前的模拟手臂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每一个针孔都是他努力的见证,却每一针都精准无误,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沉稳和专注。“这是我们的‘青苗计划’,” 李思成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仿佛在介绍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从本地选拔有潜力的孩子,送往协和医院进行为期三年的定向培养。学成后,他们既能说 1982 年的方言,与乡亲们亲切交流,又掌握现代医疗技术,成为守护这片土地的白衣天使。”
王司长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争论,仿佛要将空气中的火药味驱散:“最后一点,医疗质量如何监管?总不能靠你空口白牙保证吧?我们需要实实在在的措施。”
李思成走向墙角那扇厚重的保险柜,转动密码锁的声音在寂静的了望塔上格外清晰。取出一本烫金证书,翻开后,联合国卫生组织的印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诉说着这份合作的分量:“我们已与国际医疗质量认证机构 JcI 达成合作,” 他的语气庄重而自信,“每月都会有独立团队进行飞行检查,不提前通知,随时降临,确保卫生院始终保持最高标准。此外,” 他调出实时监控画面,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和画面如同跳动的生命,“所有诊疗过程都会通过量子加密技术同步传输到省卫健委,接受双重监督,让每一个医疗行为都暴露在阳光下。”
正当电话那头的气氛稍缓时,卫生院工地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声音如同惊雷,震得了望塔都微微晃动。李思成脸色骤变,透过望远镜,他看见一辆运送医疗设备的卡车正在熊熊燃烧,火焰如同恶魔的舌头,贪婪地吞噬着车上的一切,滚滚浓烟直冲天际。轮胎印从燃烧的卡车处延伸向远处的竹林,仿佛是敌人逃跑时留下的罪证。“王司长,我这边突发状况,稍后……”
“等等!” 王司长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仿佛法官敲响了法槌,“刚刚有人匿名举报,说你私设军事禁区,还豢养武装人员。李总,这可是重罪!” 背景里传来周正明的附和,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就说,这么大的工程,背后肯定有猫腻!”
李思成握紧话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他知道,这是王氏集团的又一记杀招,试图将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诸位领导,”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仿佛暴风雨中的平静海面,暗藏汹涌,“请打开卫星地图,搜索坐标 30.23,118.45。”
电话那头传来操作鼠标的声音,片刻后,王司长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里充满了震惊:“这…… 这是你建的电磁脉冲防护圈?” 卫星画面上,穿越乡镇被一个巨大的金色圆环笼罩,宛如科幻电影中的防护罩,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不错,” 李思成望着燃烧的卡车,眼神坚定如铁,“为了抵御网络攻击,我们斥资两亿打造了这个防护圈,它就像守护乡镇的盾牌,让王氏集团的黑客攻击如同隔靴搔痒。至于所谓的‘武装人员’,” 他再次切换画面,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正在进行急救演练,他们手中的担架和除颤仪在阳光下闪烁着专业的光芒,“那是我们的应急医疗小队,他们的‘武器’,不过是拯救生命的工具。”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就在李思成以为通话即将结束时,老厅长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响起:“小李,下个月,我亲自带队来验收整改成果。若是合格……” 老人的声音突然哽咽,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感人的往事,“我这把老骨头,愿意为你站台!就像当年我为了建设边疆医院,四处奔走一样,这次,我也要为了这些孩子,为了你的这份初心,拼尽全力!”
挂断电话,李思成望着漫天乌云,心中五味杂陈。张明远默默地递来一杯热姜茶,茶杯表面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李思成的视线。“老板,王氏集团这次下了血本,不仅发动网络攻击,还恶意举报,接下来肯定还有后招。” 张明远担忧地说。
李思成一饮而尽,辛辣的滋味灼烧着喉咙,却让他更加清醒。“通知黑燕,启动‘反间计’。既然他们喜欢玩阴的,” 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就陪他们玩玩。我要让他们知道,惹谁都别惹一个想救自己孩子的父亲。” 远处,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他腰间那枚刻着 “穿越计划” 的玉佩 —— 那是晓聪周岁时,他亲手雕刻的,承载着一个父亲全部的爱与期望。
此刻,在王氏集团那装修奢华却透着阴森气息的监控室里,巨大的显示屏上跳动着各种数据和画面。董事长盯着屏幕上燃烧的卡车,嘴角露出狞笑,眼神中充满了邪恶和贪婪:“李思成,就算你能挡住明枪,又如何防得住暗箭?给我联系境外黑客,务必要在验收前摧毁他的所有数据!我要让他的‘穿越计划’,彻底成为一场泡影!” 屏幕上,穿越乡镇的防御系统正在疯狂闪烁,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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