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扔废品一样,把他从椅子上扯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哎哟。”
屁股跟地板来了个硬碰硬,张亦明疼得叫出声来。
没顾得上揉屁股,他已经气急败坏地骂开了:
“你个没种的胥炼,别不识好歹啊!我叫你一声胥总那是给你面子。
你这么对待我,回去之后我非得把今天这事抖给其他股东听,让你以后游戏推广都别想顺利!”
“啪!”
张亦明话说到一半,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可这次不是胥炼鼓掌,而是……
张亦明抬手摸了摸嘴角,再一看手——
“血?流血了?你敢打我?窦珊!你这个女人居然敢动手打我!”
他简直气炸了,被窦珊一巴掌抽破嘴角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早就失势、自己从来看不起的女人扇耳光。
这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喷发,他抄起旁边一个花盆就要砸向窦珊,整个人也冲上去,挥拳就奔窦珊的脸而去。
可就在他扑来的那一刹那,一个人影挡在了窦珊面前。
那人双手插在兜里,一条腿闪电般踢向飞来的花盆,将其踢飞。
接着另一脚直接落下,狠狠劈在张亦明肩上。
“咔嚓”一声响,张亦明当场被砸得跪在地上。
而刚刚被踢飞的花瓶也正好掉落,不偏不倚砸在他两腿中间。
这一吓,他肾上腺素狂飙,竟然直接漏了尿。
惊吓过去之后,就是钻心的疼。
“啊!胥炼,你敢打我!还有窦珊,你们这对死对头,等着吧,股东会议你们别想安生!”
“是嘛,那你可以慢慢等着,还有好几个小时,到时候我们见。
现在嘛,建议你先去换条内裤。
老话讲,男人不能纵欲,看把你弄的,一股骚味隔了几条街都能闻到。”
“你……”
张亦明脸都烧红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好了,听哥的,趁早滚蛋,就啥事儿没有。
作死的,谁也救不了。”
“胥总,这样对付一个‘帅哥’,会有人非议吧?”
“没关系,你自己说过,我帅你几百倍。”
“哈哈哈,是啊,你说的都对。”
“那当然。”胥炼厚脸皮地说了一句,又慢悠悠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剩下毕兰春还站在原地,低头盯着还趴着的张亦明。
“你……你想干什么?”
看到她不说话光盯自己,张亦明突然有点发慌。
明明她只是个秘书而已,怎么会让人心发虚?
“也没干什么啊,只是对你刚才说的话有点兴趣。”
原本他还以为毕兰春要服软了,语气也立刻变得强硬起来。
“哼,我说的都是真的。
告诉你,我爸是……”
“哎,我不是问你爸是谁,也不是关心你是谁,我只是好奇,到底经历啥样的事,才能把自己脸面丢得这么彻底?”
“你……我跟你们拼了!”
终于,在接二连三的羞辱之后,张亦明彻底失控。
他忍着被胥炼踹中的剧痛,挣扎着站起来,从背后掏出一把刀,刀刃弹出来就往毕兰春身上捅。
两人距离太近,胥炼已经来不及救援。
可就在这紧要关头,胥炼竟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水果,仿佛外界的打斗与他无关。
正当众人以为毕兰春要被刺中的时候,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她出手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轻轻将张亦明的攻击推开,顺势一震,直接将他的刀震飞。
紧接着借他扑来的势头一转身,脚下轻轻一勾。
张亦明顿时像火车撞上了横梁一样,整个身子打着旋地转了一圈,最后脸着地,摔得结结实实。
这一幕让窦珊和霍建莉都愣住了。
“小武小武,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兰春做了什么吗?怎么转眼间就看到张亦明像在表演杂耍似的,自己把武器扔了,还来了个大转圈。”
本着“不懂就要问,而且一定要找懂的人问”的原则,窦珊第一时间跑去问一直镇定自若的胥炼。
“合气道。”
“诶?你这么快就认出来了,好无聊啊。
我还想看看你惊讶到掉下巴的样子,那和你平日里高冷的形象比起来一定特别搞笑。”
毕兰春仍旧一副平静的表情,脸上带着笑,好像刚刚只是随手拍死一只虫子那么简单。
“废话,我要是没看出你会功夫,会放心把你留在一个可能随时暴起伤人的疯子旁边?你当我傻啊。”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意思就是说,如果我真的不会功夫,你就会英雄救美了?”
“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胥炼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份新切好的水果,边吃边看她,语气平和,表情自然,没有任何戏谑或是不怀好意的意味。
“这样就好了。”毕兰春轻轻说了句,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
“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断了!我完了!你这个疯婆子,你死定了!你知不知道,我爸可是青云集团的二股东!你别以为你是傲游天下总裁的秘书我就怕你,等我把兄弟找来,看我不弄死你!”
“哦?你当我是胥总的秘书啊。
这个职位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诶,胥总,你觉得你现在那个秘书的位置还招人吗?如果没人的话,要不要考虑下我?你看这人都说是你的秘书了。”
毕兰春依然笑着,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你要是真感兴趣,我当然不介意。
反正秘书本来也没什么事可干。”
胥炼看起来完全无所谓。
他本来就有一个叫波波的智能助手,根本不需要一个真正的秘书来处理事务。
“那好,反正我现在这份工作也挺烦的,早就不想干了。
回头我就去你公司投简历,你可不许拒收啊。”
毕兰春一脸认真的看着胥炼和窦珊,说得特别认真。
“行。”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你说你不是胥总的秘书?”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他的秘书了?我是这家餐厅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