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一个长相消瘦的中年修士,缓步走来。
人,曾诚不认识,但修为却能感知得到,因为对方一副怕你不知道他是结丹上修一般,修为气息毫不保留的压在曾诚身上。
“不知道这位师兄,怎么称呼?”曾诚语气平静的看着来者,一丝鲜红却随着嘴角开合间,渗透而出。
“哈哈,小子,你竟然连外事堂的卢执事都不认识!”卢奕来了撑腰的,神情却是嘚瑟起来,“六叔,这小子叫周安,只是一名外门弟子,竟然敢在外事堂惹事,一定要按宗规处置他!”
“小辈,宗门规矩乃是铁律,岂能容你在此撒野!”
卢元并没有理会卢奕,反而面色阴沉的看着曾诚,他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他自己清楚,想让这小子吃点苦头是真的,但若说伤及对方的脏腑,却是绝无可能。
可这小子,偏偏弄出个嘴角溢血的场面,自己虽然知道是他装出来的,但别的弟子,可未必会这样想!
而此时,也正好有几名宗门弟子出入于此,却是将此番场景看在眼里。
“倒是让卢师兄见笑了!”曾诚抬手轻拭去嘴角血迹,动作自然且缓慢,语气却依然平淡,“为完成尊者布下的任务,受了一点小伤,不然师弟我也没这么脆弱!”
“师兄你若是也觉得,我犯到了那条门规,不妨直说,师弟我一定认罚!”
曾诚这番不软也不硬的话,却是把卢元听得有些难受,而且对方开口师兄闭口师弟,完全没把自己当成前辈的样子,也让他很难做出过激处理。
长辈打晚辈,没理都可以来一下,但同辈之间真要是动了手,万一闹开可不好收拾!
而且,这小子身上,哪有一丝外门弟子的样子?这底气,比灵榜弟子都足!
“外事堂乃宗门紧要之处,喧哗吵闹成何体统,念你初犯,罚你三月不可踏足此地!”
对于这般强行拿捏,却又不痛不痒的处罚,曾诚并未再多一言,只手冲着这名卢执事拱了拱手,便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六叔,这小子......”
“好啦,功是功过是过,再说他有伤在身,也不必过多苛责!”
卢元说这话,故意把“有伤在身”几个字,提高了一些音量,让周围弟子都听道,自己并没有下狠手,这完全是个意外。
心中却是暗恨这小子太滑头,故意装出被自己震伤不说,还把事先受过伤的事情说了出来,让自己完全挑不出理,此刻也只能扮演一个,大肚能容的师兄角色!
曾诚的确是装的,嘴角的血迹,是他故意咬破舌边逼出来的,为的就是赌定对方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真把自己伤得太重。
自己这都吐血了,他要是还敢继续搞事,宗门规矩肯定也饶不了他。
而且,最关键的是,曾诚背后也是有人的,连尊者都出来了,真敢因为这点小事,就对他大动干戈,绝对是失智的表现。
离开外事堂,曾诚也没了逛街的兴致,虽然没吃什么亏,但这被打脸的感觉还是很不爽,但人家可是结丹期,只能把这点过节记在了小本本上!
“修为高就牛逼是吧!”曾诚一路上,都在自我疏导情绪,“等老子那天元婴、化神后,也要用气息,非把这王八蛋压趴下不可!”
“压什么蛋?”
“呃~,压脉蛋!”
三阶阵法还没有拟态手段,开启之后,也只是把小院这片摭掩起来,所以有人藏在另一边,曾诚在外面时,也是不知道的。
看着突然出现的项天歌和绝色双娇,曾诚尴尬无比,也不去解释什么是压脉蛋,连忙把几人让进小院。
曾诚的招待能力,项天歌是满意的,但却让两女看得直皱眉头,好在秦书蔚经历过一次,她自己也准备了一些点心!
看着一桌子的硬菜,以及两女的反应,曾诚也觉得有点不妥,心中一咬牙,却是又拿出三颗七叶灵桃来招待三人。
“哟~,还有这好东西,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项天歌像是感觉到了,曾诚流血的心,戏笑道:“你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师兄说哪里话,这灵桃我也是用来酿酒的!”曾诚被项天歌说得有点心虚,一指桌上的酒坛,解释道:“这五粮小酒中,就用到了七叶灵桃做的调味酒!”
“这可是三阶的七叶灵桃,我可不舍得吃!”秦书蔚嘴上说得好听,手上也不慢,直接把属于她的那颗收进了储物袋中。
“这还能酿酒啊?”项天歌见表妹的动作,瞬间明悟,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只有夏琳很沉默,一言不发就收起了自己那颗灵桃。
“这是打包啊~!”
曾诚被三人的这顿操作整得很无语,看着桌上依然只剩下大鱼大肉的排场,有点后悔自己的穷大方。
脸皮不厚太伤财源了,就这一瞬间的功夫,近百灵石化为泡影!
“师弟,你这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项天歌也感觉自己又是喝又是拿的,有点说不过去,虽然是自家师弟,不用太见外,但不说点好听的,下次估计没这待遇了。
喝酒聊天嘛,总得有点话题才有意思,曾诚也就毫不避讳的,把在外事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哼~!”项天歌听完,情绪也拉满了,“我就说这姓卢的,就没有一个好人吧,你还偏不信!”
这话项天歌是对秦书蔚说的,把秦书蔚给气得,“姓卢的有没有好人,关我什么事啊!”
看着这两兄妹呛起嘴来,一段一段的小料,不停往外冒,曾诚也是借着这碟小菜,频频与同样来了兴致的夏琳碰起杯。
“哎哟~,秦书蔚,我可是你哥!”
秦书蔚被惹急了,那还管你哥不哥的,直接上手就是一拳,把项天歌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哼~,现在可是在师门当中,我还是你师姐呢!”
拳头没人家的硬,道理自然也就没有人家顺,现在能安慰项天歌的,也只有碗中的酒。
这种情景,曾诚做为地主,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师兄,师姐让你受的气,你别往酒里撒啊!”
“酒多无辜~!”
“呵呵~!”
可不是吗?
你是受了一通气,扭头就干掉自己小半坛灵酒!
这不都是自己在买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