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怎么去管生无可恋的马罗尼。
蝙蝠侠挂在穹顶之上，看着J的方向，低沉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出来，带着一丝警惕：“你话里有话，到底想说什么？”
J轻轻耸了耸肩，脸上已经没了之前那癫狂的模样，更多的是某种意义不明的嘲讽：“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希望你正视一下自己做的那些‘无用功’而已。”
“恭喜你，作为蝙蝠侠，诞生一周年了”他张开了双臂，像是要拥抱这腐朽的城市，“你确实阻止过不少犯罪事件，今晚之前，你或许救了不少哥谭的老百姓。”
“那你回忆一下，哥谭……真的有因此变好吗？”
没等蝙蝠侠作出回应，J就开始自言自语的回答道：“答案是并没有。”
“哥谭依旧那么堕落、混乱。”
“晚上走在街头，该抢的还是被抢，该杀的还是被杀。”
“夜晚角落中的啼哭，蝙蝠视线死角中传来的哀鸣。”
“穷人依旧贫穷，住在那贫民窟里，连块干净的面包都买不起。”
“犯罪者依旧犯罪，今天被你送进大牢，明天说不定就靠着关系出来了，继续之前的勾当。”
他抬头看着蝙蝠侠，眼神中写满了认真：“为什么？为什么那些犯罪者们一边犯着罪，一边恐惧着你的到来？”
“就算害怕得手脚发颤，就算是看到路边野猫的影子掠过，他们也不愿意就这么停手。”
“蝙蝠，亲爱的蝙蝠，伟大的蝙蝠。”J的说话方式越来越像某种咏叹调，“是否能告知您迷途的羔羊，这到底是为什么？”
蝙蝠侠依旧保持沉默，J也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开始自问自答。
“因为穷啊，穷就是这一切的根本。”J此时此刻更像是喃喃自语，又或许是某种发泄。
他代入了前世对于某段时期的记忆，那种怜惜中的隐隐愤怒做不了假。
“都已经穷成这样子了，说不定明天就会饿死街头，又或者因黑帮火拼被榴弹打死。”
“出去抢一笔钱，或者帮黑帮干点活，至少能多活几天，让家里人吃上热饭。”
“甚至就算是自己进去了，黑帮或许都不需要花什么代价就能让自己出去。”
蝙蝠侠此时却打断道：“现在，黑帮没办法这样子将人捞出来了。”
“那也不是您的功劳不是吗？”J他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让我们感谢哥谭警局的警员们那刚正不阿的精神。”
蝙蝠侠不说话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必须得说，哥谭这一年虽说治安变好了，但其他的方面并没有成功变好。
法尔科内死了，新的马罗尼家族顶替了法尔科内家族的位置。
更多的如黑面具、企鹅人等帮派开始出现。
大大小小的抢劫，络绎不绝，阻止了一起，明天还会有新的一起。
可就在蝙蝠侠思考之时，一阵破空声突然响起。
蝙蝠侠猛地抬起头，目光迅速锁定在一个朝自己飞来的物品上。
她伸出自己的手，稳稳地接住了这个迎面飞来的东西。
那是一张扑克牌。
蝙蝠侠将正面展开在自己面前，看着上面写着的那个地址，她微微皱起了眉。
“有时间去看看吧，亲爱的蝙蝠侠。”J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传来，多少有些提不起劲的感觉，“那里，咱们雨果医生可是留下了些宝贝呢。”
说完这番话，他抬起了空空荡荡的左手腕，看向了根本不存在的手表，有些遗憾的道：“本来嘛，是想过死亡问答，一步一步的告诉你这件事的真相呢，但是很遗憾啊……”
“咱们的3号参赛选手好像很想死，结果就死了。”他放下了手，脸上露出了笑容，“而且……真正难对付的家伙也要过来。”
“真正难对付的家伙？”蝙蝠侠听到这话后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急忙问道，“谁？”
“这个嘛……”J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全场只留下了打在他身上的聚光灯。
“感谢各位观众收看本次的死亡问答，我是主持人JoKER，接下来，让我们进入本次节目的最后一环节吧！”
又一盏聚光灯亮起，它照在了马罗尼的脸上，让这位黑帮大佬下意识的眯起眼，狼狈的偏过头去。
“萨尔?马罗尼，各位观众通过刚才的节目应该都大致熟悉了吧？曾犯过的罪可不少——各种违禁品走私、操控黑帮火并、垄断哥谭地下交易……”J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向了马罗尼，“在本次的案件中，他不仅将钱借给了雨果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反人类实验，还帮其打通渠道，买到了不少违禁药品。”
马罗尼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无比，表情狰狞凶狠，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边话音落下，头顶上又一道灯光亮起，落在了市长哈米尔顿的身上，将其惊慌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J来到了他的身边，说话的语气带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而我们亲爱的市长先生，曾经也是法尔科内先生身边的狗，当然……忠不忠心就不知道了。”
“行贿受贿，官商勾结，这些罪行对你来说早已不算新鲜了吧？”
“在本次的案件中，你用到了自己的全力，给我们亲爱的雨果教授整到了一个隐蔽的，可以避开所有检查的实验室。”一边说着，J一边抬起手，指向了不远处的蝙蝠侠，声音骤然拔高道，“你手上的那张扑克上，写的就是这间实验室的地址！那个地方，可是靠着市长的关系，才会落到雨果手上的！”
这番话刚说完，第三盏灯亮起，这次的目标是杰佛逊·卡尔。
“杰佛逊先生，咱们阿卡姆疯人院的护工。”J那声音中始终充满着一股恶意，“你将那些自认为没救了、只能等死的无家属病人偷偷卖给了雨果，让他们成为了实验台上的耗材。”
“你真的觉得……这是对的吗？”
揭露完剩下三人的罪行，J猛地回过头来，看向了不远处的尽头，脸上笑容变得愈发狂热。
“那么接下来，就是本节目的互动环节了！”他举起了手中的麦克风，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每个正在收看直播的人耳中，“正在看电视的观众朋友们，如果希望剩下的三个人也被处决，那就先按下遥控器的1。”
“如果不希望，就按下2。”
“倒计时30秒……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