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萧景琰的寿宴办得极尽奢华。华灯初上,太极殿内丝竹喧天,觥筹交错。白芷本不愿出席,却被慕容锋一道旨意请到了宴席间,安排在帝王左下首的位置——这个位置向来是皇后的席位。
她身着素白衣裙,乌发仅用一根玉簪松松绾起,在珠环翠绕的命妇间显得格格不入。对面席位上,苏墨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而慕容锋虽在与宗室谈笑,余光却从未离开过她。
酒过三巡,萧景琰举杯起身:“皇舅,臣弟近日得了一幅《边关秋狩图》,愿献与皇舅赏鉴。”
画卷徐徐展开,竟是北境三十六州的边防详图!殿内顿时哗然。
兵部尚书赵崇突然指着白芷惊呼:“陛下!白姑娘袖中掉出的可是边防图的副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芷脚边——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卷绢帛,展开后赫然是边防图的临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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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重重
慕容锋脸色骤沉:“怎么回事?”
白芷冷静起身:“臣女从未见过此物。”
萧景琰冷笑:“皇兄,边防图一直存放在兵部密室,若非亲近之人,如何能临摹得如此详尽?”
苏墨立即起身:“二殿下此言差矣!白芷近日从未离开过念月阁...”
“苏公子如何得知?”赵崇阴恻恻地打断,“莫非你二人时常私会?”
这话毒辣至极,既坐实白芷窃图之罪,又暗指她与苏墨有私情。慕容锋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白。
白芷却忽然蹲下身,拾起那卷绢帛仔细嗅了嗅:“这墨中加了枇杷露,应是三日内所绘。而臣女三日前因月圆之痛昏迷整日,太医院皆有记录。”
凌青立即出列作证:“那日臣为白姑娘施针整日,她确实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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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将一军
眼看局势将破,萧景琰突然道:“即便不是她亲手所绘,也难保不是受人指使!”说着意有所指地瞥向苏墨。
这时,白芷注意到绢帛一角绣着个极小的“赵”字。她心中一动,忽然对慕容锋道:“陛下,臣女请求查验兵部原图。”
赵崇脸色微变:“此乃军机要物...”
“既然指认臣女窃图,”白芷直视他,“验看真伪总可以吧?”
当真正的边防图取来时,白芷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这副本是假的。”
“何以见得?”
“真图上的雁门关驻军数量,”她指尖轻点绢帛,“与三日前兵部收到的军报相差五千人。”
满殿寂静。这等军机要务,她如何得知?
慕容锋深深看她一眼:“继续说。”
“真图在此,”她展开兵部取来的图纸,“请各位比对——假图多画了两处哨卡,少了一处水源。若是敌军按此图进攻...”
她没再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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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赵大人,”白芷转向面如死灰的兵部尚书,“您半月前以演练为名,调阅边防图三次。每次归还后,守图侍卫都会突发急病,换由你的心腹值守...”
“胡说!”赵崇厉声打断。
“是不是胡说,查查那几名侍卫中的什么毒便知。”
萧景琰突然摔杯为号,殿外瞬间涌入大批侍卫!
“皇兄,”他狞笑,“既然事已至此...”
话音未落,慕容锋突然拍案而起:“够了!”
他走到白芷身边,拾起那卷假图:“朕早就知道图是假的。”
全场愕然。
“真图一直在朕身上。”他从怀中取出另一卷绢帛,“今日这场戏,就是要看看,还有多少跳梁小丑!”
侍卫迅速制住萧景琰和赵崇。混乱中,白芷忽然看见苏墨袖中寒光一闪——
他竟带着兵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