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和纱灵灵、刘真人吃得酒饱饭足了之后,准备继续上阵。
忽然,张五和纱灵灵彼此之间深情地注视了起来。
张五说:“我忽然想到了,我们俩之间~似乎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办~~”
纱灵灵害羞地眨了眨眼睛,说:“是的~~确实是,人家差点忘记了呢。”
说着,两个人的眼神交织在了一起,眼神都快要拉丝了。
刘真人咳嗽了两声:“咳咳咳,二位这是要??”
纱灵灵说:“刘真人,你还不懂吗?我俩要那个了。”
“哦哦,那个,那本真人先回避一下。”
刘真人立刻一路小跑,跑出去了两三公里,还使用了轻功,加快了速度。因为对于刘真人而言,他觉得那两位肯定即将做出来的是男女之事,那么自己肯定是不合适在现场的。
看到刘真人离开了之后,纱灵灵朝着张五眨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说:“现在可以开始重新温习一下武器融合了。”
张五点了点头,说:“嗯嗯,我发现那个狼牙棒确实是很强的,只是上次是情急之下偶然生成的,我希望我们俩可以一直有。”
“真要把灵槐刃和千钧棍熔在一起?”张五用袖子抹了把汗,玄铁棍在他掌心压出红印,“上次我用棍头敲刃口,它倒好,把我虎口震得发麻。”
纱灵灵将诡斩横在膝头,刃尖挑起一片飘落的槐花:“真人说过,上古灵器需以‘心魂相契’之道炼化。你的千钧棍是山岳之骨,我的灵槐刃是草木之魂,若能让它们…像槐树根扎进山石里那样合起来,说不定能成神兵呢。”
她指尖溢出一缕绿芒,渗入诡斩的古篆中,刃身顿时泛起莹莹槐光,与棍身的赤金符文遥遥相映。
二人依着白鹿留下的《炼器残篇》,在观后的演武场盘膝而坐。
纱灵灵闭上眼,意念如藤蔓般探入诡斩——她想起百年前作为槐树苗时,根系在岩缝中穿梭的柔韧,想起化形后用灵气催发百花的温柔,黑铁刃身的寒意渐渐被暖绿色的灵晕包裹,刃尖的古篆化作流动的槐花虚影。
张五则深吸一口气,将意念沉入千钧棍:他想起山下扛鼎时的蛮力,想起挥棍劈开瀑布时的刚猛,玄铁棍的符文爆发出赤金光芒,棍身震颤着,似有山岳轰鸣之声隐隐传来。
“合!”
纱灵灵轻喝一声,将诡斩抛向半空,绿芒如潮水般托着断刃;张五同时跃起,千钧棍带着风雷之势砸向刃身。然而当赤金符文与绿芒相撞的刹那,诡斩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啸,刃口的槐光化作无数尖刺,猛地弹开千钧棍。
玄铁棍“哐当”砸在青石上,砸出蛛网般的裂痕,而诡斩则倒飞出去,深深插在三丈外的古槐树干上,震落满树白花。
“又失败了…”张五揉着发麻的手腕,玄铁棍的符文黯淡了许多,“你的灵槐刃太‘柔’了,我的千钧棍太‘刚’,根本碰不到一起。”
纱灵灵拔出诡斩,刃身的槐光微弱得像将灭的烛火:“可真人说过,刚柔本是一体…就像做素宴时,春笋的脆和香菇的软也能配成菜呀。”
她望着刀刃上摇曳的槐花影,忽然想起刘真人教他们调菌汤时说的话:“水火不容时,需得寻那‘中和之道’。”
月光爬上观墙,在演武场洒下银霜。纱灵灵忽然握住张五的手,将他的掌心按在诡斩的刃背上,自己的指尖则贴上千钧棍的符文:“别用蛮力想‘熔’,用意念‘织’——你看,就像我用灵气编槐花辫,你用力道捆柴火那样。”
她闭上眼,意念不再是汹涌的绿潮,而是化作千万缕纤细的灵丝,如同编织蛛网般,轻轻缠绕住诡斩的每一道古篆,将草木的柔韧意念注入刃身:“刃儿呀,别躲着铁棍哥哥,他只是想给你做个结实的柄呢。”
张五愣了愣,学着她的样子,将刚猛的意念收束成丝线,像捆扎重物般,温柔地包裹住千钧棍的符文:“老棍子,别那么倔,灵槐刃妹妹很灵巧,能帮你劈开更硬的石头。”
当两股意念再次交融时,奇妙的变化发生了——诡斩的槐光不再尖刺,化作柔和的绿纱,轻轻裹住千钧棍的赤金符文;玄铁棍的刚猛之气也敛去锋芒,符文的金光如暖流般渗入黑铁刃身。
纱灵灵的灵丝与张五的力线在半空中交织,如同经纬线般,将“柔”与“刚”慢慢编织在一起。
“嗡——”
一声清越的鸣响划破夜空,千钧棍的顶端突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诡斩的黑铁刃身如活物般扭曲,化作螺旋状的狼牙,层层叠叠地嵌进玄铁棍头。
新铸成的兵器长约七尺,棍身赤金与墨绿交织,形成流动的山岳槐花纹路,顶端的狼牙闪烁着幽光,每根尖刺都透着草木的柔韧与山岳的刚猛。
月光落在棒身上,金绿光芒流转,竟似有槐香与山风同时溢出。
“成了!”
纱灵灵指尖的灵丝猛地收紧,狼牙棒的纹路瞬间定型,棒身爆发出澎湃的气息,既非纯刚亦非纯柔,而是刚柔相济的混沌之力。
“你看它多威风!像山里的巨狼长出了槐树牙!”
张五握住棒身,只觉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涌入体内。
“这才是‘狼牙棒’该有的样子!”张五说道。
狼牙棒的身上散发着一半红色一半紫色的光,这股强大的能量之光几乎映透了半边天。
刘真人望着那莫名的能量悦动和迸发出的霞彩,说:“二位年轻人,真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