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和纱灵灵下山玩,一直往东边走,却走到了武林镇。
传说这是一个只有肉搏和体术的阵子,家家户户都练武。武行者那一身强大的肉搏技能,就是小时候在这里练就的。
武林镇东头的老槐树下,银发老者扎着标准马步,双手推着磨盘碾豆子,石磨转动的\"吱呀\"声与他吐纳的节奏完美契合;街角茶馆的八仙桌上,说书人一边拍着醒木讲《杨家将》,一边单手倒立给茶客续水,滚烫的茶水精准落入粗陶碗,竟不洒出半滴。
张五倚着客栈二楼的雕花栏杆,看着楼下热闹的景象。
纱灵灵化作一缕青烟绕在他肩头,薄纱裙摆扫过他握着乌木棍的手:\"你瞧,卖豆腐的阿婆切豆腐都用的是剑招!\"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白衣阿婆手持柳叶刀,手腕轻抖间,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便如雪花般飘进竹篮,每块都薄如蝉翼却棱角分明。
正午的日头毒辣,镇中心的演武场却越发喧闹。青石板上,扎着红头巾的少年们两两对练,汗水浸透粗布短打,叫好声震得屋檐下的风铃叮咚作响。
角落里,几个孩童举着树枝模仿大人练武,最小的那个摔了个屁股墩,却咧着缺了门牙的嘴大笑:\"等我练成铁头功,定要撞碎村口的石狮子!\"
茶馆二楼飘来阵阵酒香,张五和纱灵灵寻着味道找去。八仙桌旁,满脸络腮胡的铁匠正用打铁的劲道撕烧鸡,油汁顺着指缝滴在粗布围裙上;对面的绣娘却手持银针,指尖翻飞间,绣绷上的猛虎仿佛要跃出绸缎。
\"来来来!\"铁匠瞥见生人,豪爽地招呼,\"尝尝我打的铁壶煮的女儿红!\"
话音未落,绣娘已将绣帕塞进纱灵灵手里:\"妹妹生得俊,这帕子配你正合适!\"
夕阳西下时,练武场上换了另一番光景。白发苍苍的老人们排成整齐的队伍,慢悠悠地打着太极。
他们的动作看似轻柔,掌风却能卷起地上的落叶,在暮色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张五忍不住加入队伍,笨拙地模仿着招式,引得一旁的老者哈哈大笑:\"小娃娃,你这架势,倒像是在舞棍子赶鸭子!\"
当最后一抹晚霞褪去,镇西的河滩突然热闹起来。不知谁喊了声\"摔跤大会开始咯\",青壮汉子们立刻光了膀子,在沙地上扭打成一团。
围观人群的叫好声浪里,有个梳着冲天辫的小姑娘突然冲进场中,抱住壮汉的大腿就往地上拽。周围人非但不阻拦,反而齐声起哄:\"好!女娃娃也该练练筋骨!\"
不远处的篝火堆旁,几个汉子正比拼臂力。他们将装满石块的箩筐挂在手腕上,一边嘶吼着加油,一边比拼谁坚持的时间更长。
输了的人也不气馁,抄起酒坛猛灌一口,转头就拉着张五要较量:\"小兄弟,看你筋骨不错,敢不敢和我掰手腕?输了就唱首外乡的曲子!\"
纱灵灵被热情的大婶们拉去学包饺子,面团在她们手中翻飞,眨眼就捏出了带武术招式的花样——有的饺子捏成拳套形状,有的包成剑穗模样。
当她捧着歪歪扭扭的作品时,绣娘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学得真快!等明日赶集,带你去挑最好的丝线!\"
更鼓声起,整个镇子却未入眠。
练武场的火把将夜空映得通红,年轻武者们还在切磋;豆腐坊的油灯下,阿婆仍在练习刀工;就连镇口的石狮子旁,都有孩童借着月光扎马步。张五握着纱灵灵的手,轻声道:\"这里没有法术的绚烂,却处处都是力量与生机。\"
纱灵灵将头靠在他肩上,薄纱在夜风中轻轻飘动,远处传来的练武声与欢笑声,编织成独属于武林镇的江湖乐章。
而此时,河滩上的喧闹仍未停歇,有人开始唱起豪迈的山歌,歌声乘着夜风,飞向缀满繁星的夜空。
好个武林镇,真是有趣!
张五深知自己的仙术已经练得不错了,但是体术还存在很大问题。他发誓要好好在这里练习体术,不可以滥用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