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杨镇。
深秋的朔风裹挟着沙砾,如无数细针般刮擦着青杨镇的每一寸土地。暮色渐浓时,蛮夷军的皮靴踏碎了最后一丝安宁。
他们的战马脖颈挂着串成骷髅的铜铃,皮甲上凝结的暗红血块随着步伐簌簌掉落,宛如来自幽冥的恶鬼军团。
村口老槐树上,三具孩童的尸体在风中摇晃。最小的孩子不过四五岁,破旧的粗布衣裳下,小腿还留着未愈的烫伤疤痕。
那是前日帮母亲烧火时不慎留下的。蛮夷兵将他们从地窖拖出时,孩子手里还攥着半块发黑的饼。
此刻,孩子稚嫩的面庞被割得血肉模糊,双眼圆睁着,恐惧永远定格在被抛向半空的瞬间。几个蛮兵用弯刀挑起尸体嬉闹,肉块撕裂的声音混着哄笑,惊飞了啄食血肉的乌鸦。
\"挨家挨户搜!鸡犬不留!\"蛮夷首领阿骨朵骑在斑纹战马上,镶满兽牙的头盔在暮色中泛着幽光。他随手将挣扎的孕妇甩向燃烧的草垛,火苗瞬间吞噬了女人凄厉的惨叫。
朔风卷着砂砾掠过青杨镇的残垣,将空气中的血腥味搅得愈发浓烈。蛮夷军的皮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们手中的弯刀还在滴落着鲜血,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肆意践踏着这片曾经安宁的土地。
村口老槐树上,吊着三具孩童的尸体,最小的那个不过五六岁,稚嫩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蛮夷们围着尸体哄笑,其中一人猛地挥刀斩断绳索,尸体\"咚\"地砸在地上,惊起一群啄食血肉的乌鸦。
\"搜!一个活口都别留!\"蛮夷首领骑在战马上,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嘶吼。数十名蛮兵踹开村民的房门,屋内顿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啼哭。
一位抱着婴儿的妇人被拽着头发拖出家门,怀中的孩子吓得放声大哭。蛮兵狞笑着夺过婴儿,高高抛向空中,又用弯刀狠狠刺去。妇人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随后便被蛮兵一刀割喉,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村民的尸体,有的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有的被砍下头颅,狰狞的面孔还保持着死前的恐惧。几个蛮兵将老人按在墙边,用匕首慢慢割着他们的皮肉,看着老人在痛苦中挣扎,脸上露出变态的快感。
村西头的谷仓被蛮夷点燃,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十多个年轻女子被驱赶着围在火堆旁,蛮兵们淫笑着撕扯她们的衣服。
一位少女拼死反抗,却被蛮兵一脚踹倒在地,接着便是一群人如饿狼般扑了上去。少女的哭喊声渐渐微弱,最后只剩下蛮兵们粗重的喘息声。
寺庙里,老住持带着十几个村民躲在佛像后面,祈祷着能逃过一劫。然而,蛮兵们很快就发现了他们。为首的蛮兵一把扯下老住持的佛珠,狠狠砸在他脸上:\"秃头,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老住持怒目圆睁:\"畜生!你们会遭报应的!\"蛮兵狞笑一声,一刀刺穿了老住持的胸膛,鲜血溅在佛像慈悲的面容上。
河边,几个蛮兵正在虐杀村民。他们将人绑在木桩上,用弓箭练习射击。中箭者痛苦地扭动着身体,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蛮兵们一边射箭,一边大声嬉笑,仿佛在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
整个青杨镇沦为人间炼狱,到处都是燃烧的房屋、凄厉的惨叫和绝望的哭泣。蛮夷军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跪在地上,抱着死去的孙子尸体痛哭:\"老天爷啊,救救我们吧......\"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蛮兵的弯刀,冰冷地划过她的脖颈。
夜幕降临,青杨镇的火光依旧未熄。
蛮夷军满载着掠夺来的财物,骑着战马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绝望的哀嚎。曾经宁静祥和的村庄,如今成了一座尸山血海的修罗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久久无法消散。
随着踹门声此起彼伏,镇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嚎。武秀才家的粮仓里,七个老人蜷缩在角落,为首的瞎眼老汉颤抖着摸索佛珠。蛮兵的皮靴碾碎了木珠,弯刀划开他们喉咙的刹那,浑浊的血喷溅在供奉的灶王爷画像上。
街道中央,王铁匠的尸首被钉在自家铺前。他生前打造农具的铁锤,此刻深深楔入他的天灵盖。蛮兵们将他年幼的儿子倒吊在铁砧上,用烧红的铁钳烫孩子的脚掌。
皮肉焦糊的味道中,孩童断断续续的哭喊声渐渐化作呜咽:\"爹......疼......\"最后,蛮兵狞笑着挥刀斩断绳索,小小的身体重重砸在铁砧上,脑浆迸溅在刚打好的镰刀刃上。
村西的碾坊成了人间地狱。十几个少女被剥得赤身裸体,铁链锁在石磨上。蛮兵们举着酒囊肆意调笑,将酒水泼在她们身上。有个梳着双髻的少女拼死反抗,却被扯着头发撞向石磨,雪白的额头顿时血肉模糊。当第一个蛮兵扑上去时,少女绝望的眼神望向窗外。
那里,她年迈的父母正被绑在槐树下,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辱却无能为力。
寺庙里,八十岁的慧明住持紧紧护着蜷缩在佛像后的村民。蛮兵扯下他脖子上的佛珠,将年迈的僧人踹倒在地。\"秃驴!把香油钱交出来!\"
阿骨朵踩着住持的手指,听着骨头碎裂的脆响放声大笑。老住持咳着血沫,浑浊的双眼突然爆出精光:\"善恶终有报......\"
话音未落,弯刀已贯穿他的胸膛,鲜血顺着佛像的莲花座蜿蜒而下,在\"普渡众生\"的匾额上晕开狰狞的红。
河边的洗衣妇们更惨。她们被驱赶着跪在结冰的河面,蛮兵用长矛刺进她们的膝盖,强迫她们用染血的双手搓洗掠夺来的锦缎。
有个孕妇突然暴起反抗,却被长矛挑起,高高抛向空中。她未出生的孩子连同血水,洒落在泛着薄冰的河面,很快凝结成刺眼的冰晶。
夜幕彻底降临时,青杨镇化作一片火海。蛮兵们将村民驱赶到打谷场,把煤油浇在老人和孩童身上。
当火把掷下的刹那,惨叫声直冲云霄。阿骨朵骑着马绕着火场巡视,欣赏着烈焰中扭曲的身影,腰间新割下的首级还在滴落脑浆。
远处,侥幸逃出的幸存者躲在山丘后,看着家园在火海中化为灰烬,绝望的哭喊声被寒风撕成碎片,消散在血色的夜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