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的脸色也不好看。
高松涛先说话,“大爷,老吴,你们的场地看的怎么样?”
吴江摇摇头,“他们的地方选的不错,四周基本上空旷地多,周围一二百米之内,大多都是小摊点,小商店,视野开阔,方圆一公里之内,没有障碍物。你们那边呢?”
高松涛也摇头,“查的不顺利,从旺财集团的员工名单上看,好几个人的来历无从查起。”
蔚蓝谨慎的问大人,“爷爷,师父,姑父,我俩发现点问题,能说么?”
高松涛点头,“说。”
蔚蓝开始说,“大楼西北角有两个人,不像好人,其中一个戴着破草帽的人,曾经打过大力,在那边的时候打的。大楼的后门有六个人,后门对面两个,一男一女,不像好人,一直在东张西望。西南角是两个男的,穿的挺破烂,手白白的。东南角也是两个男的,岁数有点大,一个是擦皮鞋的,一个修自行车,那个修自行车的,卸自行车骨碌用的是钳子。东北角有两个男的,其中一个男的,看着像好人,笑起来很和气,但说的话不是好话,他对另一个人说‘你去告诉夫人,今天来了三拨人,都不是附近的人,有两辆吉普车,看着像当兵的。’,不说话的那个人去了大楼对面的宾馆,再没出来。”
三个大人目瞪口呆,喜出意外,两个小屁孩,今天办了大事。
吴江兴奋的问,“你俩还有什么发现?”
蔚蓝接着说,“我听见那个人说的话,就跟大力超过咱家的车,故意告诉你们,我们去了小商店。小商店里卖货的人是个女的,也不像好人,我和大力去买汽水,她都不爱搭理我俩,总是往外面东张西望的,我叫了她好几声,她才不耐烦的拿两瓶汽水给我。还有,我和大力悄悄上了车,那时候,师父在买包子,那个卖包子的,老是看师父,就这些。”
高松涛点赞,“观察入微,机智警觉,是颗好苗子,棒!”
蔚佑之和吴江与有荣焉,这个大宝贝,带着她来京城来对了。
大力撸起左边的袖子,胳膊肘附近露出一块狰狞的伤疤,他慢慢的说,“三~癞子,有~痣。”说完指着左边嘴角处。
吴江点头,“大力,在南边打你的那个人叫三癞子,左边嘴角有颗痣,是不是?”
大力点点头。
蔚佑之心里难受,拉过孩子的胳膊,轻轻的摸着。
大力摇头,“ao爷,不~疼。”
他的舌头现在还不大会说饶舌音,姥爷只能叫ao爷。
蔚佑之怜惜的拍拍大力的头,拿个苹果给他。
高松涛拍板,“我去上面汇报,想办法让他们明天开不了业,再给我们几天时间。”
蔚蓝眨巴着大眼睛,问高姑父,“姑父,那你会不会挨批评啊?”
高松涛苦笑,“姑父犯了低估对手的错误,挨批评是应该的,不能因为怕挨批评把事情办砸了,那就真是不可挽回了。”
蔚蓝跃跃欲试,“姑父,让他们按时开业,咱们想办法让他们自己开不好业,行不行?是不是你就不用挨批评了,还能有时间去查他们?”
高松涛把蔚蓝稀罕的不要不要的,“蓝妮儿,你有啥主意,大胆的说。”
蔚蓝眨巴着眼睛,问:“姑父,他们开业是不是要放鞭炮?”
高姑父:“是啊,据我所知,还不少呢。听说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响,发发发的意思。”
蔚蓝:“咱让他的鞭炮到时候响不起来,是不是就是开业不成功?他就发不起来?”
高松涛来了兴致,“对对对,生意人讲究吉利,如果鞭炮不响,说明不吉利,他们面子里子都没有。”
蔚蓝大喇喇的说,“那就好办了,我就能让他们的鞭炮不响,保证全都不响是吹牛,但是很多不响能保证。”
吴江弹他徒儿脑门,“别说大话,这可不是在村里,你让谁家鞭炮不响它就不响。他们的鞭炮有专人看管,专人运输,还有专人在现场摆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蔚蓝摸着脑袋嘟嘴,表示不满意,“那你们大人干啥?姑父的手下干啥?师父的同伴干啥?不会去查啊?查查鞭炮是什么人看守的,放在哪里,什么人运输,什么人在现场摆放,不会连这个都查不出来吧?”
高松涛笑得非常欢畅,“诶呀,你这孩子,咋还敢跟你师父杠呢。姑父跟你说,我能说明白,这些都查到了。”
蔚蓝翻师父一眼,没大没小的说,“老弹我脑瓜呗,把头打坏了,等我妈找你算账吧,到时候,连师父也做不成了。”
言外之意有着很明显的威胁。
吴江不仅不恼,还真的受用徒儿的威胁,笑着说,“行行行,不弹了,听你高姑父说吧。”
高松涛看一眼吴江,呦呵,这是有猫腻啊,不然咋这么听威胁嘞。
诶呀,先说大事吧,想啥呢!
高松涛摸摸后脑勺,开始跟蔚蓝讲,“他们买的红星鞭炮厂的鞭炮,全部是大地红,一共八十八个。现在放在厂子的仓库里。鞭炮厂有专人在看管。他们还负责运输。但鞭炮不能在红星鞭炮厂出问题。负责摆放和点燃的是旺财集团保安部的人,他们保安部一共二十二个人,那天会抽出十二个人专门负责点鞭炮。这十二个人的名单我这里有。蓝妮儿你有什么想法?”
蔚蓝问,“明天是不是有老多人围观,他们不赶人吧?”
高松涛点头,“对,他们希望人越多越好,场面热闹嘛!”
“那就好办了,姑父”,蔚蓝说,“你只要帮我准备好工具,我就能让他们的鞭炮半道哑火。”
高松涛表情郑重,“说,你都需要什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