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瞪大眼睛,“这么说这个三癞子干的坏事不少啊?可惜,我那天趁乱扎他一针就好了。”
高松涛看一眼蔚蓝,没有回应她,继续说,“但他不知道蔚爱民才是阿敏的真实姓名,他一直以为素敏这个名字是真的。那天开业会场那个女的,确实是替身。阿敏夫人的藏身处不少,他交代了三处其中一处,就是蔚蓝说的集团对面的宾馆。还有两处都是不起眼的民居。小商店确实是他们平常的一个了望点。”
蔚蓝眨巴着求知欲的大眼睛问,“姑父,是不是要我和大力帮你们去查查蔚爱民的另外两处地方?你们大人进不去,我们小孩子才好进?”
高松涛笑了,表扬她,“你个小机灵鬼,就是这个意思。能行不?”
蔚蓝甩甩小辫子,帅气的说,“姑父,你得把不字去了,能行。”
吴江慎重的嘱咐,“嫚嫚,你俩也就沾点小孩子的光,让他们一时不设防。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蔚蓝一边往嘴里炫肉,一边点头答应,“放心吧,师父,我会小心呢。”
大力跟着点头,“小心!”
吴江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补充道:“要是感觉不对,别耽搁,赶紧撤回来。”
蔚蓝咽下嘴里的肉,拍着胸脯保证:“师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和大力聪明着呢。”
第二天,蔚蓝和大力就装成在附近玩耍的小孩,朝着三癞子交代的一处民居走去。
到了目的地,两人一边玩着一边靠近宅子。
蔚蓝装作不经意的拿出弹弓打了两下,然后指着宅子大声说,“弟弟,咱家的猫会不会去了哪里?那家墙角有个洞嘞。”
大力点头说,“嗯嗯。”
蔚蓝就装模作样的上去敲门,“叔叔阿姨,家里有人吗?”
保护他俩的工作人员隐匿周围,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开门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他们。蔚蓝甜甜的有礼貌的笑着说,“叔叔,我们家的猫丢了,能不能让我俩进去找找啊?”
男人四周看了看,温和的对蔚蓝说,“小朋友,我家没进来过猫啊?”
蔚蓝指着墙角的洞口说,“可是,你家的洞口有猫钻过的痕迹,你看?我俩找了一路,就你家洞口是这个样子,像猫滑过的。”
蔚蓝的有理有据,让男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拒绝,“小朋友,这儿真没来过猫,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蔚蓝装出一副听劝的样子,很有礼貌的说,“噢,叔叔,打扰你了。我不进屋,就在院子里唤几声我家的猫,行不行?它可听话了,它要是藏在你家,我一叫它,它会答应我的。”
然后,可怜兮兮的望着中年男人,一副祈求的模样。
这时候,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老袁,你在跟谁说话?”
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搭话,蔚蓝就抬高嗓门说,“阿姨,你好,我来你家找找我家的猫,你家这个叔叔不同意。阿姨,求你了,让我们找找吧。我家小猫可俊了,丢了可惜了。”
蔚蓝一副欲哭无泪的声调。
“吱扭”一声,随着门打开,从房子里出来一个女人。
蔚蓝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笑着对女人说,“阿姨,你真好,我不进屋,我就在院子里招呼几声,我家猫要是在这儿,它就出来了。”
女人不耐烦的看了男人一眼,勉强带着笑意跟蔚蓝说,“小姑娘,你别大声喊,我家里有病人在休息,把人喊醒了就不好了。我带你在院子里看看吧,我家没有藏猫的地方。”
蔚蓝通情达理的点头,“好啊,阿姨,谢谢你。”
然后拉着大力的手,跟着女人往院子里走。
蔚蓝还故意放轻脚步,猫手猫脚的走路,很懂事的对大力说,“弟弟,咱们走路轻点,别惹阿姨家里的人不高兴。”
然后又转头对女人用气音说,“阿姨,你家的病人是长辈吗?我家也有长辈,老严厉了,我和弟弟可害怕了呢。”
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呢?
女人看着眉清目秀,又非常懂事的姐弟俩,放松了警惕,也软着声音对他俩说,“不是,别问那么多了,快找你家的猫吧。”
说完,还友善的跟两人笑了笑。
蔚蓝急忙点头,围着房子转了一圈,确实没有猫,又低着声音对女人说,“阿姨,我家的猫,真的不在,谢谢你了。我们走了哈。你家是新来的吧?我咋不认识你啊?”
女人刚要回答,就听见屋里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女人声音,“阿狸,给我倒杯水。”
女人神情一紧,急忙对蔚蓝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屋里走,“是,夫人。”
中年男人也脸色一变,刚要赶他俩走,屋里又传来一声招呼,“老袁,你进来一下。”
中年男人片刻也不敢耽误,轻声答应着,猫着腰进了屋,“是,夫人。”
蔚蓝瞅准机会,示意大力放哨,她嗖的一下去了房后。
房子里的窗户还是木制格子窗,糊了一层窗纸在上面。蔚蓝熟练的用唾沫把窗纸润个小眼儿,屏住呼吸单眼往里瞅,这是一间卧室,里面有三个人,前两个蔚蓝认识,是刚才打交道的两个人,第三个人蔚蓝看着很熟悉。
这个女人显然是个说了算的,神情很威严,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站在女人左右,对她俯首帖耳。
蔚蓝打量这个女人,她长的很漂亮,眉眼如画,画着浓妆,手里优雅夹着一支燃着的香烟,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问男人,“老袁,打听的怎么样了,老三能不能捞出来?”
老袁低着头回答,“夫人,这事不好办。咱们的人插不进手去。打听清楚了,是外面来的人在办这个案子,无关的人不让过问,办案的人直接跟上层汇报。听说上层很重视,说一定要揪出破坏经济建设的人,给我们一个交待。应该是怕我们不满意,撤资。不过,里面的人费尽力气也打听到一些消息,说三哥啥也没说,很硬气。”
女人吐出一口烟圈,缓缓的说,“老三还是信得过的。”